与前面比斗时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之故,算作处在中间的金、李莲渊、薛小楼三人才能时不时掠身突击。当他们离阵外出时,最末的孟清窈三人就踏步向前,以便及时施以佐辅周助。尤其是闻虚,闷声不语的他默默地甩出最为简单之雷链,可去多次逼得白游撤剑。
这个临时布置的阵型很是井井有条。
局面越来越不利于蚩离四人,而忘情仿佛破掉九星一线堪舆成幕术用尽了力气一般,仅是用后土之手勉力帮衬蚩离和白游。
即便是黎黎,此刻也比他不差,在合适的时机施展出合适的咒术。
所以在白云环阶旁观之人的眼里,四人有些“苟延残喘”。
白游的又一次突袭被拦下,他回剑而退,李莲渊、金急步追出。也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重返圆台一直软绵绵的忘情左手忽甩出晶梭,绕过蚩离朝着武虬飞去。数道苍叶于头顶旋转而下,四人眨眼间皆披上苍翠轻纱。
而白游则挥剑使出了剑花式,将顶在前面的武虬三人囊括进来。得了号令一般,蚩离高高跃起,犁狠狠地砸向地面。
一招太岳临,由着剑花式而来的剑峰蹿起如泉。郭开反应亦是不慢,心念一通三神珠就使出了分灯串药式。
一时间,火焰炸开,剑峰作石而碎。
管锥从纷乱中窜出,焰缨虚晃,他刺向了蚩离。看着蚩离抬头眼里露出的笑意,他已惊觉到不妙。
后土之手忽地竖起身前,焰缨火云枪不情不愿地刺了进去。
闷声一响,管锥分明听着有什么从那边击在了后土之手上,可他却未感到有何气劲来袭。
不过下个刹那他就后悔了。枪头插在后土之手里,枪杆长约五尺,可数股巨力却从两旁斜着合齿而来。
管锥连人带枪被抛飞,而蚩离却是痛打落水狗之架势,从后土之手所漫的金沙纷飞中急掠而出。
管锥身上忽地出现几道火焰,如披风般将其包裹后没入体内,他长枪一插地上借力而落复又挺枪与蚩离打在一起,仿佛刚才无有受伤。
而黎黎忽地现身蚩离身旁,随手甩出一水一土两道匹练。管锥知道麻烦了,可他更知忘情和白游的去向会造出更大之麻烦。
白游则是与外出突袭的李莲渊和金打在了一起。
而忘情则掠身经过被蚩离和黎黎托住的武虬三人后就挥伞使出鹤鸣,一声清鸣后他直插敌阵之腹地,只是他必须一人面对薛小楼四人。
他四人一直留心前面之动静,薛小楼居于中间稳稳地递招帮衬前面三人,而殿在最末的三人更是如此,俱是兢兢业业各司其事。
所以忘情一出现,他们就做出了最快之应对。一剑使出挥泼击中忘情突现时竖起的后土之手。瞧其未破,薛小楼赶紧借着那漂浮空中的雨滴使出了雨鸣,身形一闪后,花雨已然将后土之手击散。
同样的,忘情身周的其余三道后土之手几乎也同时受了攻击。分别来自孟清窈的五星光轮刺,江之南的焰山吐云阵,闻虚的雷锥凿喙术。
火焰,雷鸣,光耀,同相辉荣。Uww.kansho
孟清窈轻移莲步,将化小的五角尖轮像模像样地握在手里,她经由蓝水之湖上与郭开等人几番交手后已然上手了这门兵器。
闻虚胳膊上蹿出五道雷电如羽翅,他使出了雷羽展鸣式,慢慢靠近被金沙飞散所淹没的薛小楼和忘情。
江之南最为谨慎,他连使浮空符和穿云符,在空中将铜墙铁壁符布在身前,随时准备用七虹燃符术点燃而祭出。
薛小楼大喊:“别过来!”
“薛兄,晚了!”
金沙不再纷飞,薛小楼看着花雨被六只从忘情肩膀伸出的纤手合掌夹住。忘情则是单膝跪地,左手抬起,右手归兮撑在地上,而他周围有一圈的青痕。而他身后浮着的也不是苍樛和冰离,而是苍樛和惊神。
一声尖啸乍响云台之上,惊神即出即没,离得远的武虬他们顿了两个刹那,离得最近的薛小楼定了六个刹那。
谁都没有想到,忘情竟还可以再次施展樛木之森,且还是在敌阵腹部施展。
忘情起身挥出归兮使出光寒,脚下一座樛木之台极快隆高。
薛小楼四人受了惊神定身之效后,复又被光寒夺掉观视。江之南也落到樛木之台上,一座有樛木苍叶所化之六柱六面一层斜檐之房屋几个刹那就将五人围住。
基台为一纵一横层层而叠的樛木,六根大柱乃是树疤上直竦而上的圆木,梁、枋、檩、斗拱、椽、脊俱是树疤而出樛木而成,屋盖上的瓦乃是片片苍叶。
忘情轻轻推开门扉走出,门轰然在身后合上,他叹息道:
“愁雨锁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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