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游的大笑、黎黎银铃般的笑声更是犹如魔音冲刷着六人的心灵。
白云环阶上的人大多都一头雾水,没明白缘何乱战至此会出现这个怪相。
花怜芳望向蚩玥,希冀她这儿有解答。谈历风轻云淡地看着忘情他们,瞧不出他心中所想。
“这情形我并不觉奇怪,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心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有,可了解得又有多少呢?黎黎与武虬比斗之时,远没有此刻之惊艳,原因就在于心。她知道在忘情和白游的护持下不会受到一点儿伤害,所以她就敢冒险施展咒术,犹如站在刀刃上跳舞。而白游更本不担心那些突来之偷袭,他更是相信忘情会轻易拦下一切。最末,忘情亦是如此,由着黎黎和白游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只是跟随他俩添以佐辅周助即可。”
“可这情形也差得太远了,不瞒你说,我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和我平素耳听眼见完全不一样。”花怜芳有些急了。
蚩玥想了有一会儿,说道:“你是医师,该是很容易明白过来,并不是所有珍贵的药材混在一起就定是活死人的灵丹妙药吧?”
花怜芳秀目圆睁,痴痴自言自语道:“对哦对哦,真是这样,花怜芳啊花怜芳你怎地如此愚钝!”然后她一把抓住蚩玥的手,甜腻腻地说着:“谢谢玥姐姐。”
蚩玥笑道:“我还没说完呢。”
这时谈历也不再装深沉了,侧耳听来,花怜芳更不消细说了,她环着蚩玥的手臂,一刻间忽地变得亲密。
“我不知忘情在红尘阁是如何自行修炼的,可他心思实在是太过细腻,想得多又想得细,也不知他这一路是如何走来的?”
“你是说,如今的情形都在忘情的掌控中?”谈历明白了蚩玥的意思。
花怜芳此时就沉默着认真听。
蚩玥点点头,继续说道:“私下我们常说道起忘情和白游,族人都情愿去直面暴怒的白游,也不愿去面对一脸平淡的忘情。”
蚩圭忽地插了句话,却没有讨得蚩玥的呵斥。
“老大,你说错了。我们最怕的是白游暴怒却听忘情的话,忘情平淡却被白游撺掇。那时才是最可怕的,虽然我们都没见过。”
旁边一个陌生的修者忽地大叫了一声“快看,全都在圆台上了”因着这话之提醒,蚩玥他们停止了言说,专心于这最末之激斗。
依旧是白游,和忘情一道并肩作战时基本都是他在撂话。
“蚩离快过来,让这些朋友看看我们在蛮山苦修两年之成果。越是人多,我越是来劲儿。”白游将地祇插进地里,很是意气风发。
忘情和黎黎微微而笑。
蚩离大步流星地走到忘情他们这方,金、郭开和孟清窈则去了李莲渊那一方,这一下就变作了四人对九人。
蚩离站定就说道:“其实你们要吃亏些,毕竟我们四个很是默契。”
金道:“我们人数上显多于你们,再怎么拿默契来说理……总觉也说不通,这点自知之明还是要的。”
“两年前,你们两个赢了我们十二个,而今最坏不过你们四个赢我们九个。不管怎么来看,都是你们无有长进。.ukanshm”武虬找了个很不是道理的道理。
“没看出来,你竟然说得出这番道理。还没打起来就找了台阶下。虽然你很是不要脸,但我很开心,顿觉心头大石落下,整个人飘飘欲仙。”第一个响应的是手中紧攥着几道纸符的江之南。
李莲渊嚷嚷道:“我可不管那么多!赢了我开心,就去喝酒;输了我伤心,也得喝酒;平了,大家皆大欢喜,我也得为这个喝酒。”
薛小楼这次倒没数落李莲渊,他举着花雨说道:“总算是发见了我和白游的区别,他不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乱战都吃得开,而我只会前者。如此看来,以后我得多注意这个才行。”
白游洋洋得意。
“可不光是你得注意,我们这边除了江之南得注意以后多多与人单打独斗外,我们哪一个不得多加演练如今之情况。我看忘情那一直平淡着的脸就觉瘆得慌,仿佛我们这边不是九个人,而是一个人。”管锥举着焰缨火云枪,摇摆的焰缨不知是何意思。
忘情摆摆手。
郭开道:“他俩估摸着早就习惯了这种之情况,以后我也得多在外面游历一番,光是当个小掌柜还是有些不妥啊。”
众人都若有所思地点头。有些事儿也瞒不住,今次之后估摸着更会旧事重提。
闻虚站在了江之南身旁,指了指他,意思是他来护持江之南。
孟清窈已然沐浴在星空下,说道:“大家慢慢尝试着配合默契也好,一举将忘情他们击垮也罢,不论怎样,还是留点力气回去休息吧。”
圆台上,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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