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圆睁着眼的金尝试着将虎视眈眈术所赋予的疾速慢上一线,那样他能让虎牙刀不再是简单之劈砍,若是能施展招式就更为称心如意。这本就是虎视眈眈术可以达到的境界,只是他预先叩门而已。
仗着沙音之纤手乃是贴身而出最末一道格挡,忘情无往不利地防下所有袭来之劈砍。瞅着金刻意放慢,他碎步轻移,虚晃梦蝶且兼顾亍亍之骤停,耐着性子熬过金这式虎将五上术。
奔雷依旧撰在手中,武虬丝毫不敢分心,弓弦早满也是为着及时递出羽箭。
反反复复用着亍亍打乱金的身法,忘情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撇开他甩出数十片苍叶袭向树颠之武虬。虽是感叹于虎视眈眈术为何忽然中止,可金依旧刀身合一朝忘情卷去。
破字五行箭悍然而出,武虬即射即走,跃空之余顿身箭亦是射出。
箭镞挟着五彩光焰而来,在空中描出五道彩痕,凭空而爆出金寒、木翠、水蓝、火赤、土黄之五光,扭曲纠葛成一五彩斑斓之漩涡。苍叶虽按着忘情使劲之不同划出不同之路径,可都受着这漩涡之影响,尽皆被牵引了过去。
眼睛一亮,忘情也觉武虬破得巧妙,抬手又是片苍叶撞上顿身箭,两两皆相落。身子一停,他又迎上了袭来的金。
梦蝶一踏三步划出弯月之痕绕其身后,忘情头一摆就甩出两根纠缠着的情丝,鬼手乍现之余旋转着利爪击中了一刀劈空的金。
嘭的一声金就与树撞了个满怀,背后的气劲将他狠狠地往树里推,惹得树叶一阵簌簌摇落。
武虬落到树旁,问道:“没事吧?”
撑着手把自己扯了下来,金看了看握住虎牙刀的右手,刚刚若能挥刀直接将高树劈作两半就该多好。
“没事。”金转身看向忘情,“这招叫什么名字,简直想把我钉进树干里。里面好些熟悉的东西,那一摆和那一撞和蚩离所用几近相同。”
“都是学于同一处,几近相同是应该的。”忘情可记住了金的话,抱拳而笑,“这招还没起名儿,不过你倒是给了我提示,干脆就叫‘钉指’算了,在此谢过!”
武虬憋着不笑,金心态倒好,反夸奖这名起得很贴切。两人也知忘情在蛮山待了两年,更知他不会是学的巫术。
“你怎地将我虎视眈眈术施术之时长生生缩短?”金终是问了出来。
“将你带进我行止之节奏即可,我行则你行,那么我停你也跟着停。”忘情实话实话,这也不是个什么秘籍,只是真要做到就有一些难度,精确之判断,不为外物所扰之心境,敢于冒险之胆量,这三者缺一不可。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对手能被你行止所影响,没得这个,皆是空谈。
“能别说那么多好嘛,Uwww.kanshu.cm 还打不打?”话未说完,武虬已然跃上粗枝,对着忘情就是平常一箭。
就这样,高树之林里的三人复归乱战。
与前面大不相同的是,武虬离着忘情越来越近,他似乎有意为之。几乎每一支箭都上了箭羽叠燃术,就是为了给忘情造上更多麻烦。
也亏得是忘情,早已熟稔于一心多用,左手苍叶当做暗器与武虬斗着手法技艺,右手归兮和金比拼搏击技巧。
忘情和金不断换位,武虬从未将心神沉寂到如此地步,每一箭似乎都带去了他所有之期盼。旋转之势不同的羽箭在空中或急或慢,箭羽叠燃术细微控着四片箭羽。在准备变向加急之时要骤然改变,哪个多哪个少哪个为空,都是武虬那一刹那所必须做出之决定!
武虬在不知不觉中,狠狠逼着自己做出了改变。
被羽箭擦着身子划过几次后,忘情不得不更为小心,几乎与金缠斗得分不出彼此,可有些着魔的武虬却很是沉着地等待,并不贸然出箭。
虎牙刀隔住了归兮,金大声一呵,将忘情击退几步。一支羽箭从金之腋下飞来,却正好击中了他放下虎牙刀的手。
愤懑的金被武虬尝试的辟易箭斜着推出一丈远,还好他做了那一刹那地改变,不然金就撞入忘情归兮所布的剑光中。
“差那么一点儿,金你可得扛住!”武虬大喊道,落地后踏足就是一箭射出,脚步再踏,又是一箭。
前者是顿身箭,后者是明灯箭。武虬再自信地斜踏一步,同一时刻,金毫不在意当时那身冷汗,一如既往地缠上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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