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还在继续。
这白云环阶上所来旁观之人大呼物超所值、不虚此行,往后多年,想必此等盛会定是茶余饭后之常客。
“尤黎氏和干城派,排山派和红尘阁,剑一宗和酒鬼道,揽星阁和纸兵道,妖族虎部和蚩九氏,以及在打的烟雨道和燧火道,算上乱战才上的殷雷宗之人和因病有恙的恶鬼道门人,合计十四人。不说其他,我反正是打不赢一个。这往后多年,估摸都会常挂此事在嘴边。”
“不就是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同辈人之间的比斗,有那等忘不了,还得常挂嘴边?要是前辈大能间的绝世之战哪还差不多,怎地也不觉这比斗能如酒酿般长此以后,虽然他们之实力我也信服。”
“你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你看来驻足云阶上观战的可有前辈,甚至连个稍微大些的人都不见!来人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同辈,可没那心思去臆想前辈大能之风范,可眼前这比斗总算是让我们知晓同辈此时可达之高度,仅这个道理也只得传说你们嘴边!”
“对对对,我也是做这般想见。看看那红尘阁门人和尤黎氏的小姑娘,只觉前面的修炼纯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真是羞红我脸。冲着九巫十族大比而来,未曾想还有这等之见闻,不枉我跋山涉水而来。”
“兄台好毅力,我也是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而来。沿途哪会想到能遇见这等之盛事,同往的道友也无一人知晓,也是前些日子那红尘阁门人惹了事儿才知道天浮会场竟有这号人物。”
“道友还请细细说来,我来得晚,想必是错过了不少之精彩。”
这几人一下就说到起忘情的事儿了,不过只要是南越之人,多是乐见桃华七公子吃亏。
不过真正厉害的人都是小声与旁人言说,其话语不离比斗之事。
“要我去寻人比斗的话,这烟雨道和燧火道就不错,打来一定酣畅淋漓。像蚩离遇上金那等之情况,我铁定不让它发生。抡着犁使劲连着砸下,就不信他还能蹦跶。蚩离也是蛮笨,就那么来来回回几招,而且定山不屈妙法开了后竟不使断岳无匹九式,纯粹是找抽!”蚩玥骂骂咧咧,蚩圭在她身后冷汗直冒,其余蚩九氏也是捂嘴轻笑。
花怜芳已然习惯,已不觉有何惊奇。
谈历笑道:“这些人里,只要不和忘情打就成,当年就知他精于算计,而今实力渐长,简直是如虎添翼。”
“那家伙谁愿和他打,悠闲地和你慢慢鏖战,起初还以为他是久攻不下,最后才知他纯粹是为着看看你招式如何之使!浑蛮六字比我还使得精妙,逼着我跟他撞来撞去,想起就觉疼!”
蚩九氏半数点头,剩余微微笑的多是女子。
“这等丑事你就别在这儿大嘴巴说出来了,随便找个角落待着闷闷不乐去。”蚩玥指指在云台上的忘情,“等会儿乱斗起来,我敢说他绝对比单打独斗时还如鱼得水。梦蝶,亍亍,冘冘,沙音,弯月之痕,绿衣,叶空……想想都头疼。”说完她就蹙着眉抱着头。
花怜芳有些诧异,人多打人少,不总得占些优势吗?
谈历道:“红尘阁门下都是这样吧,单打独斗的实力远没有以一敌众场面来得精彩与鬼魅。不然,他们何故以那样之少之门众得那般显赫之声名?”
蚩玥不愿再多言说下去,看着使出周焰三十六路枪法的管锥。
“使得不错!看这衔接之自如也知该是同出一套枪法而来。这两人诚可谓旗鼓相当,打到此时竟还是铿铿锵锵个不停。”
烟雨轻吟剑法一将铺开其势也是绵绵不止,和周焰三十六路枪法斗得个难分难解。薛小楼舞着花雨带着烟雨,一身蓑衣斗笠不时溅起落下的细雨;管锥双手握着焰缨火云枪使得烟花四溅,身周热浪如滚。
长枪一戳再一带,即是焰火浮空燎灼,管锥赶紧快步跟上,横扫而使出连焰式。枪头寒光轻描薛小楼身前,逼得他挥着花雨而来,剑与枪碰,如绳索般相连的火焰遇上了烟雨一扫而抹成的水幕。
这招布浪,薛小楼使得精妙绝伦,那烟雨细细濛濛被一挥剑而代成水幕,悉数拦住了纠葛之火焰。
枪头插地一挑火焰起,管锥赶紧用了挑焰式防止薛小楼欺身追来。此招不使,总觉心有不安。
那火焰如石块般穿过一阵白雾就砸了去,咔嚓咔嚓之声响是不停燃着的火。薛小楼听音辨位,身子一挪就缘着水火相浇所成之雾边缘突袭管锥而去。
双手竖着长枪一挡就是抹焰式指使火焰如游龙从上席卷而下,管锥可不单是想格挡住忽来之剑,扭腰双手使劲,将准备撤剑再来的薛小楼一下顶飞。焰缨火云枪猛地一送,枪头三刃前划而去,管锥握住长枪之尾一抖就使出了点焰式。
花雨傍于身前,薛小楼邪乎地脚踩身周的烟雨一下错身跃上焰缨火云枪,不仅躲过了点焰式炽热抢气之偷袭,一脚轻弹枪身后挥剑由上而下俯冲而去。
仿佛就此停顿,两人相距之间的雨滴忽地变大变得那么显眼,俱是凭空旋转,且朝向都是遥指薛小楼,他的双眼大睁,很有不相信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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