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星海无定无我术未有令我失望,没曾想因着观星沉醉迷失而瞎诌的小玩意儿有这么厉害。怪不得忘情和白游甚至是黎黎都喜好自创招式,就这万万没想到之偶然也会让人着迷吧。
这些念头仅是在孟清窈脑袋里闪了下,她就运起星烁泛影身法撇开离卦傀儡朝江之南掠去。
江之南心里苦,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他还不想接受,可又不得不运起身法开溜。
此时的“隆台洞天”出现了让人捧腹不已的一幕,离卦傀儡追着孟清窈,孟清窈追着江之南,江之南拼了命地到处跑。
白云环阶上已有人眼泪都笑了出来,主要是江之南逃跑之余还蹦蹦跳跳好生滑稽,配上他那身奇葩之衣服,简直是空前。
也就在一蹦之时江之南忽地祭出穿云符,让他如箭矢般回掠向孟清窈,在空中转身将双手上冒着绿焰的纸符扔了出去,同时离卦傀儡也祭出了两道符,亦是冒着绿焰。
来不及闪躲的孟清窈只得使出四星垒塔,尖锥三斜面一出就迎来了针凿之阵的爆发,无数寒光像雨点般狠狠打在星光之面上。
裂痕细细密密地出现,要瞅着即将告破,六颗星珠齐齐一亮。本来准备再靠近些点燃纸符的江之南脑袋里一道电闪,他祭出风疾符就跑了,同时御使着离卦傀儡朝自己赶来。
掠离出来的孟清窈头也不回不去看被洞穿成筛子而破碎的尖锥三斜面,她伸手一划就带出星光如水一勒,而后一艘巨大的古船随着那一划而出,即出即追着江之南和离卦傀儡而去。
它划破了壮阔的星海,从远古而来。
江之南听着身后有海浪声传来,扭头一看差点没吓死。然后他焦急地再跑远些,捣碎藏在傀儡里的牵机安神符,转身皱着眉应付孟清窈的这招星河大航术。
不再逃避,不再躲闪,江之南决定硬碰硬。
将龙头木棍所化的纸符悉数从虹岫吐出,让它们漂浮聚拢在身前,一道绿焰撒下后,化作了一道高一丈宽半丈的纸符,那纸符本身就是绿色,其上的符文却是白色。
咬破指头,以血来画,完笔之时化作红烟蹿进绿色纸符。
这些动作在古船来之前已然极快完成,江之南大笑着吐出一道绿焰点燃了那道精心准备甚至是孤注一掷的纸符。
那么大的纸符仅是一瞬就化作灰烬,想到什么的妖族来人爆发出一阵欢呼。
不怪他们如此激动,即便是修者,亦是震惊不已。
一头白虎从灰烬中跃出,长不过半丈,那小小的个儿在古船面前简直是沧海一粟。可没人敢小觑它,因它落脚之时,脚下的大片树木即尽归湮灭,化作细碎覆在地上。
周身的白金之气锐利的切割着整个封域,越是靠近它,越是错乱。
白虎一跃就扑向了古船,下个闪身竟出现在船头斜上方。虎啸一声响,它虎爪漏出点点寒光后就一头扎进古船。
众人目不转睛,本以为有碰撞之轰鸣声,或者劈砍撕扯之声。可什么都没有,白虎竟像穿过白雾一般穿过了古船,落到树颠上又湮灭了大片树木。
摇晃着虎头,白虎优哉游哉地转身看着古船,它一下就散作无数碎片,仿佛每一片都处在不同的封域中。
金双眼十分火热地盯着那头锐利难挡之白虎,所有人都是如此,一招能造成如此破坏之效果,令他们咋舌不已。
抬起虎头看着黑夜之幕,瞧得出它之愤懑。江之南赶紧凭空蹿到白虎身旁,十分恭敬地让出身子做了个请,它这才一跃而消失。
远远俏立的孟清窈总算是不复星空下的平静,蹙着眉,嘴角渗着血。江之南送走了白虎后赶紧赶到她身旁,抬手就是回春符、细雨生生符、藕节符、木生符贴在她身上。
片刻以后,孟清窈才觉那金锐的撕扯之力才从离她而去。
“没事吧,我瞧你那招声势有些骇人,也就用出了西金白虎符,万万没想到竟有如此之厉害。”江之南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你已然收力,这场确是我输了。”孟清窈并未唉声叹气,她只是有些懊恼白虎出现后竟坍塌了星空下这个心境。
黑夜之幕在她心念控制下也消散开来,整个“隆台洞天”场景也化作了云雾。
两人落在浮云之台上,脚下一点就蹿回云台。比斗结束,其结果对两人而言都不再重要。
“纸兵道江之南胜,真是有个性的后辈啊,我还未宣说,他俩倒跑了。”丁抗的声音响彻浮云之台。
白云环阶上传来一阵笑声。
“这打到了此时,已然……”丁抗扳着手指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哦,多了,已然打了四场。”他接着说道:“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两个时辰,到底是年轻后辈啊,你们一点不见饿得前胸贴后背,我就不成,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所以吧,大伙儿暂且休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等着比试再启,只要你人待在天浮会场,就决计有人会知会你。”
“那我们怎么下去啊?”
“下去不简单么?跳下去啊。”这话当然没人信,丁抗继续说道,“这话我对了一个字,那就是‘跳’,跳上则落下,你们试试便知。这上得浮云之台的法子就不消我唠叨了吧?”
“不要了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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