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遗漏吧,有没有洒出来一滴?”李莲渊慌张地四处张望,发见周遭尽是湖水,“该不选这个场景的,可怜了我的酒。”
武虬笑道:“绝对没有洒出来一滴,我们跑过来时可看得仔仔细细。”
忘情摸了摸下眼前这个高约三丈有余的宝瓶,对着白游喊道:“可否慢慢化成个池子?”
白游自是明白忘情的心思,说道:“没问题,你们快些想法如何将这美酒装下才是头等重要之事!”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丁抗早已询问了白游和李莲渊,他也就朗声说道:“此次比斗剑一宗白游获胜!”
“因着后辈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喜欢捣鼓出些奇葩之招式。你们也都看见了,就不消我再细说。大伙儿觉得有趣的话,可留下来看看他们如何收场,耐不住的话,也可使劲往云阶里一沉,自可离开浮云之台。”丁抗踏着步子,有些吊儿郎当,“不过我想大伙儿也不愿错过这等之盛事!此时就权当休息片刻,带了酒带了肉的可以抽这个闲暇好生吃喝啊!”
白云环阶上可没人傻到这时就离开浮云之台,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真如丁抗所说,盘腿坐下,三三五五地掏出酒肉吃喝闲聊议论起来。
白游心神完全沉浸在对宝瓶地变动中,只是进展得有些缓慢。忘情将地藏幻出,它深知其意地飞到白游肩头,化作一阵金沙,变作一个半黑半白之面具贴上他胳膊。
得了地藏的助力,白游如虎添翼。
李莲渊道:“这多酒怎么才装得下啊,我好恨啊!下山前怎地不找师傅讨要个酒葫芦。”
“忘情的玄湖都只装得下两百斤,这酒葫芦可不比纳袋之类的封域之器,装得多的保不下酒之醇,这都是定死了的。”蚩离摇摇头。
黎黎嘟着嘴说道:“那这么说来,我这蛇形银质手镯岂不没有用处,里面封域可大着啊!”
除了薛小楼不甚激动外,孟清窈也眼冒精光,她心中可想得明白,这从天而来的酒定然珍贵,不喝也可拿去换其他宝贝。
“先别管那多,等着白兄将宝瓶化作酒池了再说。”忘情按住玄湖,它欢腾地不由自主,“万一不行了,让青寨出面处理。”
李莲渊闹道:“那是我的酒!”
金老实地说道:“可你连个装一斤酒的酒葫芦都没,也不知你怎地是酒鬼道门人。”
闻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个酒壶,瞧那模样,装下五斤搓搓有余。
“我们可以用酒壶、酒坛装了放在封域之器里啊?”江之南从闻虚那儿得了灵感。
管锥道:“谁会闲得无聊随身带着那多酒壶、酒坛,连酒鬼道门人都没带这些玩意儿,就别指望其他人了。”
李莲渊都快哭了,他瘪着嘴看着点子多的忘情。
忘情言简意赅。
“等!”
孟清窈和黎黎瞅着李莲渊那可怜的模样,都出声安慰起他来。
薛小楼忽地问道:“那招随风摇星辰怎地弄出这多酒来,你难道不清楚么?”
李莲渊双手一摊,说道:“我这纵情天涯歌诀创了有些日子,可这随风摇星辰也仅是演练而已,一来是没有淬炼出酒葫芦,使来有些勉强。二来是未将我逼到那地步。今儿个打得兴起,也不知有如此之威势,我只当它是酒缸和一壶酒之更高境界,那会想到有这场变故。”
“你是说,你也未想到有如此之声势?”孟清窈淡淡说道。
李莲渊忙不迭点头。
郭开道:“估计也未想到白游能用剑坤式将其一分为二而落下那多美酒,如若用其他方式来破招的话,兴许也留不住。”
忘情看了眼李莲渊腰间无有的酒葫芦,也打消了让他用它装酒的心思,不过他还是为着确认问了一下。
“李兄,你添作兵器的酒葫芦不能用来装酒么?”
众人俱是有些期待地盯着李莲渊,却见他脸一下红得像屁股。
“我那酒葫芦才……才……简单淬炼而已,为了应付这次比斗,仅是让它作了兵器,并未有想到藏酒,本来藏酒更能蕴养温淬它。”说到最后,他又快要哭了。
“瞧你那熊样!”武虬笑骂,一脸的欢喜,“反正是鸿运当头,比斗交手都还能得到美酒,算作是捡来的,能吃下多少就吃多少。”
“那是我的酒!”李莲渊再次强调。
蚩离道:“再是你的酒,难不成你等会而趴在酒池将它喝完?”
“就是就是。”武虬和管锥一阵附和。
黎黎忽地拽了下忘情,指着白游的肩头问道:“为什么地藏可以附在白大哥身上,为什么它是半白半黑?”
旁边这些为个酒出谋划策的大哥们一时俱是脸红。
忘情细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半白半黑是因着他的地剑道有守有攻,心通本就可以附着在他人身上,只是两者须得契合才可,而白兄,早在楚地之时就已然可以与地藏契合,况且地祇和地藏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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