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地祇就是剑崩式迎了上去,琥珀酒壶一下就破碎成片,其中几道酒醴之箭镞迅疾而出,白游即刻下腰后仰,堪堪看着箭镞飞过。
连李莲渊都有些佩服白游反应之快,遑论白云成阶上之人。
下腰躲过纵情天涯歌诀的一壶酒,白游身子一扭就旋转着挪到一旁站定,却发见李莲渊并未趁机偷袭,而是站在原地仰望着天。
“哪管疯癫你我仙!”豪气的话伴着他低眼才现的疯狂神色,如美酒一般握着乃是冰冷,喝着却是躁烈。
举杯青衫云上蓝,哪管疯癫你我仙。白游默默将这两句歌诀记下。
李莲渊一头冲了冲向白游,轻松地将他的守招格下后极快绕其身旁,抡着双拳就是一顿轰击,每一拳使的都是酒刀。
暗用剑载式使出剑崩式,白游将酒刀应付地纤酒不留,悉数被崩到李莲渊身后。他可是不再想吃酒香醉人之亏!
这边刚拦下酒刀,李莲渊又蹿到了另一头递出了酒涡。
白游卯足了劲挥着地祇迎了上去,还没见挡下此招就发见李莲渊又碎步一踩换了地儿。
这样打下去咋成?白游可不喜好挨打,抬手一剑挑飞旋转之双刃,划剑为圆,后发先至地击中砸来的酒醴所成之坛。他合计着收了下力道,深怕将其杂碎后亦有酒醴袭人。
卸力后白游想将其让到一边去,那曾想自个人反倒不能动弹。一个刹那后,白游捂着胸在湖面上划出两道白浪。
就在一刹那前,酒醴所成之坛一碰上地祇时,李莲渊忽地欺身而进使出了凭楼倚,躬着身子用肩头在白游胸口一靠,就将其撞退。
忍着胸口的疼痛,白游屈膝将地祇插在湖水中才止不住了退势。
他心想这稀松平常地一招和忘情的撞字诀有的一拼,可那定身的一刹那却令人卸力不得,更不消说格挡了。
眼见李莲渊急掠而来,白游赶紧连出剑旋式和剑轮式拖住他。
李莲渊也知白游的打算,脚下不停,他接连使出酒刃十八般里的酒斧,酒醴之斧打着旋迎向剑轮和竖着旋转而来的大剑。
在众人眼里,酒醴之斧破掉大剑和剑轮应该是没问题。
不过白游不那么想。剑轮和大剑忽地合二为一,剑轮套在大剑的剑格处,然后这两招就一下化作了剑矢式。.uunsh.m那迅疾之速,不仅旁观之人未反应过来,连李莲渊亦是如此。
被这剑矢式击中之时他也仅是慌忙中卸了点力,亦是捂着胸口,亦是倒退着在湖面上划出两道白浪。
“你成心的是不?”李莲渊笑骂道。
“这下知道有多疼了吧,瞅着你那样,我心里开心多了。”白游举着地祇乐呵呵地笑。
“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莲渊说到做到,双手一摊皆是冒出酒气,一者朱红似火,一者淡蓝似冰,他饶有腔调地吟道:“饮不尽夏与秋,说不完愁与忧。”
不管春夏秋冬、忧愁苦闷,我只道脚踏实地。白游紧握地祇就冲向李莲渊,踩在湖面上,泛出圈圈涟漪,荡去很远,漾了很久。
“薛兄,李兄的纵情天涯歌诀你可记得全?”忘情忽地一问。
“这我肯定知道啊!即便不问他,那多次交手下来也让我旁敲侧击地捋了出来。”薛小楼低着头想了想,众人都看了过来,“一壶酒,花间游,弹指韶华白了头。两人离,凭楼倚,眨眼春来雪归去。饮不尽夏与秋,说不完愁与忧,哪管疯癫你我仙!独慕天涯浪子,举杯青衫云上蓝,随风摇星辰。”
“哦,原来如此。”忘情笑着看向比斗中的白游。
众人也没觉忘情此问有何深意,只当他是好奇而已,只有黎黎和蚩离交换了个眼神:这歌诀和白游(白兄)的道有些大相径庭,难不成他还想以彼攻此?
如果知道他们所想,忘情他们仨会说白游才是真正好奇纵情天涯歌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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