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之上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却说白游斩断剑峰连着误导李莲渊两次,就是为了给自己创造斩灭酒中仙的机会。不然,李莲渊带着个酒中仙总令他畏首畏尾。
那两截剑峰旋转后还未待着李莲渊来清除就在白游的御使下冲了过去,李莲渊让酒中仙漂浮身后,他则使出酒斧来化解来袭的剑峰。
白游一下蹿出,追在两道剑峰后面。
糟了,李莲渊眼看着自己掷出的两把酒斧落了空,又手握葫芦口准备用酒刀拦下白游的攻势。
啪啪两刀,剑峰从剑尖到剑首裂作两半。地祇剑尖一点光寒划着玄妙的痕迹袭向李莲渊的脖子,他不由自主往后一步回撤,七刀频砍身前。
白游又怎会再遭道,地祇回剑腰间,他也做出个如同李莲渊使酒刀的动作,只是他拔出的是剑。
拔剑上划,李莲渊双手酒醴两团一舞施展出了完整的酒钟,一个大钟罩住了他和酒中仙。
完了!李莲渊转头一看,就看见水浪两开,一把宽两寸、长六尺的剑划过酒中仙的脖子,剑尖朝着湖面。这剑和白游的动作有些相似,他是拔剑,这把剑则是出鞘。
酒中仙和那剑一道消失,前者化作酒醴,后者化作尘土。
李莲渊散了酒钟,问道:“这招叫什么?”
“剑匣式!”白游很是得意。
“很是精妙的一招。”李莲渊拍拍腰间的酒葫芦,酒醴倾泻如匹,“那接下来,也让你瞧瞧我自创的纵情天涯歌诀。”
“好啊!”
酒醴不停地从酒葫芦里倾泻而出,如罗带一般缠在了李莲渊身上,几个倏忽后除了脖子以上外,他身子都被裹缠的严严实实。
一阵酒香往回骤地一收,李莲渊头发一下轻扬,身上的酒醴之匹一下消失不见,尽归没入了他身子里。而腰间那酒葫芦经了此遭变化后约莫只有鸡蛋大小,有些可怜巴巴地挂在那儿。
浮云之台的酒香一刹那间都不在。将绿衣和归兮收掉,忘情饶有兴趣。
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游和李莲渊的比斗此时才真正开始。
将地祇从肩头拿下,白游双眼在平稳之余满是兴奋。而李莲渊亦是如此,豪情万丈一壶酒,生平逍遥天下游。
两人顷刻间交手,用了淬酒洗练诀的李莲渊丝毫不惧地祇之锋刃,身上凝而不发的酒气凭他心意如臂指使地聚散。
暗用了剑载式缓重随意后留不下伤口?莲子刚才那酒醴入体有这等厉害?白游将地祇挥舞地圆润得体,不给李莲渊些微失误可趁。
两人越打越快,让旁人有些跟不上来,心想这两人前面那些动作莫不都是试探,w.ukansh.m此刻才动上真格?
“这下就热闹了!”薛小楼挪了挪,上前了不少,“李莲渊自创的纵情天涯歌诀很是有些门道,当初让我吃了不少亏,我要认真瞧瞧同是剑修的白游做出何种之应对。”
忘情、蚩离和黎黎三人的眼神在空中触碰了几下。
“有这么厉害?”江之南有些不相信。
薛小楼笃定地点点头,说道:“那歌诀最令对手憋屈之处在于……李莲渊越打性子越高,虽是反反复复的那些招,可使起来却更为厉害。而且他暗用了淬酒洗练诀,与那酒葫芦合二为一,所以前面酒刃十八般里那些招式施展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与酒葫芦合二为一……酒鬼就是酒鬼,这下真掉进酒缸里不出来了。”武虬一脸的震惊。他这话逗得大家都发起笑来。
“真给你们说,酒刃十八般里就有一式名曰‘酒缸’!”薛小楼笑道。
武虬十分得意。
忘情道:“酒鬼道这招式起名还真是和白兄差不多,一个是酒字起头,一个是中间换字。”
“剑屏式,剑轮式,剑合式,剑矢式,剑旋式,剑坑式,剑葬式,剑崩式,剑花式,剑坤式……”黎黎扳着手指数着,“哎呀不数了,这些个好生让人头皮发麻。”
蚩离道:“我给你们说,和白游比斗时,千万别听他嘴上说的话,想着剑轮式他却喊着剑旋式,可最后使出来的却是剑矢式。用他自己说的话,就是使剑全凭心意。”
管锥笑道:“还好他是剑修,不是练得言出随法,不然早被反噬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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