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激烈并未出现,那支箭羽碎成无数细小之箭镞,长了眼睛一般一个不落地击中浮火。空中刹那间落下烟火,美得让人窒息,潭水上又漫出不少气雾。
一道身影从雾气平飞而出,没想到却是武虬,身后四个箭筒,右手一把大弓,弓弦是一道闪电,上下两面雷鼓发出咔嚓之雷响,两端是飞翼。
不过与这身行头不符的是武虬左手臂上的一道划伤,鲜血如泣。站定后运功其周止住了血流,武虬不免一声轻叹。
黎黎跟着忘情和游子真学了不少啊,这偷袭的剑术,这时机的拿捏,让我避无可避,竟然先落下了伤,不过接下我就可好好展示下干城派为人称道的箭术了,紧了紧手中的奔雷,武虬自信满满。
从雾气中轻轻踱步而出,光着的脚丫在潭水上晕出圈圈涟漪,黎黎依旧撑着伞,姣好的脸上是笑意溢出的双眼。
瞅了眼黎黎紧握着的伞柄,武虬没好气地说道:“黎黎你这般长远的算计是打忘情那儿学的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黎黎一脸的狡黠,“这把伞的名儿就叫忘情伞,所以什么就明白了吧。”
云台上忘情微微而笑,白游却是低着头不住打量了半天,愤愤的环住了双臂。谈历皱了皱眉头,心想武虬竟然先受了伤,这般看来忘情、白游和蚩离只会更强,不想还不打紧,这么一想心中顿生失落。
咳嗽了一声,蓝云之上开口的却再是族老朱炎,而是族老黎观晨。
“其实我一直就想问了……”
“说吧。”族老蚩仇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族老朱炎愤愤地盯着他俩,眼里的火都快倾覆而出。
“黎黎那把伞打哪儿来的?”
“她放弃破解巫神庙后观览巫书之机会,就许她一个愿望,她就兑现的这把忘情伞。”
“忘情伞?”族老苗小苗有些诧异,“那刚刚从伞柄里抽出的偷袭干城派小鬼的剑是?”
“忘情伞中白游剑,冷月鞭缠黎之书。”族老蚩仇抑扬顿挫地念道。
族老黎观晨不依了,没好气地说道:“这孩子到底是尤黎氏还是蚩九氏,一个干柴棍都比我知道得多,气死我了!”
“书呆子,你该关心地应该是‘黎之书’三字吧?”族老江在眠缓缓说道。
族老黎观晨如遭雷击,喃喃自语:“咒术成书,大巫之始!”其后他狂笑不已,反复念叨:“看到没,我族里的十六岁的孩子就这般厉害了,大巫啊大巫啊!”
“听说因着年纪小不让她参加大比,看那多书有何用,心瞎而已。”族老佘一洲泼了盆冷水。
族老朱炎放声大笑,谁叫你们都不和我说话!其余族老都笑意连连地看着怏怏的族老黎观晨。
“可以修改大比参比之人不?”
“不要这么不要脸!”一众族老齐声呵斥。
族老黎观晨紧了紧显得弱小的身子,不开心地转头注视浮云之台上那小小的大巫。
不过浮云之台上小小的黎黎一招一式可不甚明了其年纪尚小。
停驻在离武虬稍远的地方,流火凤冠咔嚓一声碎成火片如匹练一般绕着她旋转了几下后就消失不见。将忘情伞靠在肩头,黎黎伸手作接雨貌,呢喃道:“要下雨啰!”
不消取箭,直接上弦,武虬抬手就用奔雷射出了一支箭,刹那间箭羽就侵袭到黎黎身前,诚不负“奔雷”之名。
“黎黎的妍姿五妆镜可捣鼓出了水属的?”蚩离问着忘情和白游,两人俱是点头。
不慌不忙地将忘情伞放在身前一抬,w.kashm潭水顷刻间竖起一道水墙拦住来箭。其后的黎黎几步后退,连使水灯咒和海若耳坠咒。前者在潭水之墙后再起一面,其“砖”乃是中空之水团,外面是清透之色,中心处“燃着”一滴凝练之水,它发出的几道的碧绿柔光连着清透之罩子,是故黎黎称其为水灯咒;后者乃是根据五行而来的水咒,和藏焰凤冠咒一个功效,俱是提升所属咒术的功用之法,区别只是一为凤冠,一为耳坠。
黎黎的右耳上有碧水凝绕,一声叮咛后一件精巧的耳坠出现,大多碧绿之色伴着晶莹剔透的水滴,以及蓝色点缀相连的细链。
武虬张弓一箭后朝石像掠去,满脸都是兴奋莫名的神色,总算可以在远处不时施放暗箭了,这才是我武虬该干的事儿!
潭水之墙即刻告破,羽箭气势不减地撞进水灯成墙中,很轻易地钻了进去,却也很轻易地陷在里面不能动弹。
“黎黎,后面我可就全力施为了,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武虬已然趴在了石像手掌上朝下望着,挥了挥手,“也不能叫忘情和白游等会点名约斗我,虽然私底下我不看好他俩打得赢我。”
谈历摇摇头,尴尬说道:“甲羽成组法门生生得把武虬逼成了两个人……”身旁的蚩九氏俱是点头同意。
而蓝云之上,江一氏和时二氏的两位族老收获了其余族老询问而来的目光。
“有点冰焰咒的韵味。”
“还有水濡成泽咒陷敌之用。”
“和我想的一样。”其余族老嗤之以鼻,还以为他俩能说出某种精辟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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