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你啊,孟清窈和她长辈刚在三楼吃完饭。”郭开掩饰不住心底的激动,“白游来给我说过,我是肯定不会错过这比斗,你快去问问孟清窈吧……可惜了谈历不能动武。”
被郭开推着上了石阶,哭笑不得的忘情在他的指示下敲响了门。
“谁?”
“孟道友,我是令狐忘情。”
“请见。”
忘情推门而入,顺手就将门带上。
“前辈好。”忘情礼数周到,“孟道友,好久不见。”
“坐吧,我家长辈不依那些繁文缛节。”孟清窈自个儿也坐下,本打算随她站着的忘情也就坐下。
一坐下忘情就觉出有些异样。为何孟清窈的长辈这般打量我,奇怪啊,我都不认识她,况且我和揽星阁没得什么牵连啊。
“你师傅是谁?”
前辈的声音好生轻柔,定然不是我惹了什么事。
“姓苏。”
“苏世啊,他还记挂着狐湫泓?”
“你认得我……娘?”
“娘?”
孟清窈完全摸不着头脑,怎地忘情一进来就成了这副光景,她尴尬地看向忘情,说道:“这是我师姨,姓钟。”
“你说狐湫泓是你娘?”
“嗯。”忘情沉沉地点头。
“你可以喊我钟姨。”依旧是轻柔的声音。
孟清窈诧异地望着她,不明白为何对忘情如此亲近。宗门里传言她喜好待在高处观星,很是沉默寡言。这两年随和她一道修炼,孟清窈无有见着初次见面就这般对待之人。
不清楚眼前这位钟姨是依着谁而喊,忘情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钟姨似乎察觉出了两人的情绪,一双星光熠熠的眸子来回看了两眼,说道:“我和你徐师叔很熟。”
脑袋里忽地一炸,忘情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什么。
“你来找清窈所为何事?就在这儿说说吧,我可帮她出谋划策。”
“没什么事,就是两年前参加三台试的道友们恰巧都来了天浮会场,大家合计再来一场比斗,我就来问问你。”忘情可没说就她一人未加表示了。
“清窈,这等机会可别错过。以前你不是说过嘛,那三台试可有不少同侪里的翘楚,今次机会再来,定要让他们看着你之惊艳。”
“师姨我肯定会参加啦,怎地你比我还激动?”
“见着熟人的后辈了,自然是有些激动。”钟姨笑眯着眼,“你师叔最近有无和你联系?”孟清窈失宠了一般别过头去。
“联系过的,只知他还在越地,其余诸事我就不清楚了。”忘情如实回答。
“忘了说了,你上代的长辈我都认识,杜大哥,你师父,莫姐姐,徐缓还有……他们的长辈,也就是哭长老和乱笔长老。”钟姨眼眸流波,很是夺目的神采。
“原来钟姨你都认识长辈们啊。”忘情总算是放下心来。
“你这份小心谨慎可不像你师傅。”钟姨微微一笑,孟清窈嘟着嘴,越发地看不懂了。
就这么闲聊了一会儿,钟姨说道:“清窈你跟着忘情去见见以前的道友吧,我也随处走走,指不定也能遇上熟人来着。”
“希望师姨你能遇上吧,太沉闷了可不好。”孟清窈给忘情递了个眼色,两人就赶紧告退。
也在循着石梯而下时,雅间走廊里踱步出来一人,白衣雅士服,素白文饰巾,正是刚刚说到的徐缓。
“你终于肯见我了。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为什么又偏偏在此刻出现?”
如果让孟清窈看见,她定会去撞墙。
“妃音,我让你不要等下去了。”徐缓坐下,难得之严肃,“躲着你,无非是想你别再傻下去,此刻出现,那是因为你刚刚差点说漏了嘴。”
“什么说漏了嘴?”钟妃音语带疑惑。
徐缓叹了口气,说道:“不能提师妹,忘情他们根本不知他们还有位小师姨。”
“是当年那事?”
“当年那事根本就不是事,主要是我们不想让师妹的孩子知道这些,至少现在是不行。”
“你的意思是莫妹妹的孩子也拜在红尘阁门下,这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莫姐姐断不会让亲妹妹的孩子拜于其他仙门。”
“当年不是师妹以死相胁以及留下襁褓中的孩子,我红尘阁怎会受那窝囊气,真撕破脸皮,东云藏星可担不下红尘阁的怒火。”
“我能问问那孩子名姓么?”钟妃音笑眯了眼。
“姓秦名梦久,是个女娃,师妹起得名……你为何这般开心?”
“这么明显么?你果然很了解我,一眼就看了出来。”钟妃音双手拄着下颔,盯着对面的徐缓,“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某人可是说过:等着师妹回来了,我就风风光光地娶了你。”
徐缓大睁着眼盯着钟妃音,喟然而叹:“你又猜到了?”
钟妃音甜甜地点了下头,声音清脆如黄莺。
“毕竟我俩可是一见钟情,不情投意合又怎能互相爱慕?”
徐缓尴尬地伸手,却发见无有茶杯供他掩饰,这被钟妃音看在眼底,又是一阵银铃铃的笑声。
“我是不是以后得感谢秦梦久那小姑娘?”
钟妃音咄咄逼人,徐缓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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