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离道:“这算是你们干城派的一大特色吧,见不得在天上招摇的玩意儿。”
“原来干城派还有这样一个特色啊,长了见识。”忘情一下想到了白游,他也有这个抱负来着,把浮空所有统统摁下来。
“可惜了好些箭法我都未有登堂入室,不然,耍阴玩险定是易如反手。”武虬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故作凶相地咀嚼。
忘情道:“我们才下山多少年?修道之路漫漫长兮,吾辈只当不缀人后!”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打人脸的。昨晚我可没瞎,从头至尾……这玩意儿都没出现。”武虬伸出一只手在眼角描着,“那长长的头发也不是披在身后,而是即长即用。”
“昨晚有人与你比试?”蚩离看向忘情。
连谈历也放下手中伙计看向蚩离,满脸写满“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快些说说看,有哪些人?”蚩离倾了倾身子,挪了挪位置。
武虬笑骂:“你激动成这样干嘛?知道蚩九氏和忘情交情不错,你这关心也太令人费解啦。”谈历亦是轻轻点头。
忘情也想听听蚩离如何解答。
“你走在街上,脸上着落鸟屎一点,你舒不舒服?”
“肯定不舒服啊,这还消问。”武虬继续吃肉。
“可如果身旁一人掉进茅厕里了,你是不是感觉稍微舒服些了?那鸟屎你也能接受了,还会觉得这是莫名的机缘。”蚩离越说越激动,而武虬却一点反应也无,“我都说得这般显而易见了,你不可能没听懂啊!”
“我听懂了。”武虬捏着个鸡翅,“只是突然没了胃口……”
忘情没忍住,笑出声来,谈历也没忍住,蚩离亦然。武虬在笑声中嚼蜡般风卷残云地将鸡翅吃完。
“别闹了,快说吧。这就叫咎由自取,这事儿可是你先提起。”蚩离望向忘情,“瞧他那样,估计得在茅厕待上半天,还是忘情你自个儿说吧。”
武虬欲哭无泪地掰下鸡翅。谈历看着他那慢吞吞的动作,胃口大好。
“最开始是和郭开切磋,打完了就和桃华七公子里的两位练了练手,一个是自命道韦铮,一个是千花道风川涯。”忘情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已然食毕。
“山外山酒楼是排山派经营的我知道,只是未想郭开也来了,加上来到会场的几个,那次三台试聚在一块儿的对手不是来了七个?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后面我得好好招待大家一顿。”
忘情道:“何止是七个,听常常与他们的联系的郭开说,大家似乎都冲着大比而来,估摸着过不了几日都会聚在这天坑之城里。郭开可是早有预备,山外山里设宴款待大家。”
“太好了,两顿大餐是逃不掉了。”武虬这下来了食欲,手里的鸡翅眨眼间只余骨头。
“少不了你那两顿饭!这一别两年也不知都生了何种变化。”蚩离心中不免有与众人再度比划比划的心思。
忘情瞧了眼蚩离,与他相识这久,常常比试,起初他落下不少,不过最终他还是追赶了上来。 w.uknshm勤奋可是蚩离身上最大的特质。
“这话我一听就知你做得何种打算,因着我也是那般打算,所以这叫什么,对,惺惺相惜!”武虬双眼充满斗志。
忘情道:“那事就等着后面再看吧,你等会儿还去春生丹药馆找花怜芳针灸疗伤不?”
“受伤了?怎地不来找巫给你看看……春生丹药馆、花姓,怪不得。”蚩离一下想到了什么,“能省则省,你还真是务实。”
“那是,谁让我们两派离得近来着。”
“感情花医师所属仙门与干城派一衣带水啊,我瞅着昨儿还收下了风川涯疗伤资费灵石一块。”不怪忘情记忆犹新,他和白游只有真金白银,灵石这“珍贵”玩意儿可没有。
“太常道甭提了,打我修道起,他们那头就是络绎不绝,我们这边就是门可罗雀。求医问药的人跋山涉水都要寻来,不过那身医术确是没话说。因着离得近,加之帮衬他们一二,所以历来门下都是融洽相处。”
太常道,和太苍道一字之差。既然又在南越的话,一定是去过。可缘何一点记忆也无?忘情不禁思量。
“你们聊,我去睡会儿,蚩道友,等着后面缓过来些后,大家在好生畅所欲言。”谈历说完就起身去往洞穴之角落,蚩离也无有疑虑,连声说“没事没事”。
一经谈历提醒后,忘情与蚩离二人再聊了有些时候也借故休息去了。因着武虬嘴里话题无数,蚩离也没得注意这些。
在茅草上躺好,忘情将眉心中难抑成拧的睡意再度放出,一刹那他就沉睡了过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