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黎黎抬着脚丫在踢忘情的小脚,借着这个台阶他就赶紧岔开话题。
“你干嘛呀黎黎?”
“谁让你比试不提前通知我来着……”那蛮横的劲儿诚如一个淘气的妹妹收拾不带她出去玩的哥哥。
“原本是和郭开切磋交流,哪曾想遇到这处戏?我也想知会你啊,可也不知你在哪儿。”
“对哦。”黎黎这才放过忘情,然后就将她的族人介绍给了大家。
忘情也将身边之人做了介绍,大家就和和气气地在浮云之台上闲聊起来。这时,郭开武虬他们才察觉忘情和白游在九巫十族里似乎很吃得开。
“你们坐这上面吧。”忘情抬手祭出三道朝天摊开成爪的后土之手,让在场的女子不失姿容。仅是落座为用,这后土之手较之战斗之时大上许多,足够她们悉数坐下。蚩玥、黎黎和花怜芳挤到了一块儿,没几句话她们就熟络了起来。
待得夜深之时,大家还意犹未足。只是谈历已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武虬这才念叨起大家该散了吧。然后众人就分拨各自离开。
武虬背着谈历跟着忘情和白游去了北面的庙宇,郭开自是回山外山酒楼,而花怜芳则被蚩玥和黎黎邀去休息之处玩去了。
也不知蚩九氏是如何想的,偌大的天坑之城里竟还有这么可残断之石像,恰好其背后墙壁上有个洞穴,那开凿的痕迹甚为明显。忘情和白游实在是琢磨不出缘何要弄出这样一个庙宇,只能归咎于蚩九氏所建天坑之城务求包罗万千,这破庙与洞穴莫不是游历山水之常见。
石块所累中烧着柴火,忘情三人围着火光聊着天,谈历一人在已窝在角落茅草堆里睡着了。
“这恶鬼道蕴养厉鬼的反噬期的确是麻烦,只消谈历扛了过去,其后之修炼绝对是一马平川。”武虬的脸在火光映衬下没得平时之大咧,看了眼忘情和白游,“这才来天浮会场一天,就有人挑事,这后面也是难熬啊。”
“怕啥,至少我们几个都在这儿,真打起来,我不信这多人不帮忙。”白游粗中有细,“不过也得防着一手,后面我们几个可不得让谈历单独一人。”
忘情道:“依着对古熏然的了解,瞧见你们了定会来找茬。白游说的防一手是得放在心上,你俩跑到天浮会场也是抱着最危险的地方最为安全的考虑吧。”
武虬点头,说道:“毕竟九巫十族的大比才是关键,再怎么也不会出大篓子吧。”
“可到底你们是怎么和古熏然结下梁子的?”白游赶紧补了句,U.knshu.“不能说就别说。”
武虬看了眼谈历后就轻声说了经过。这其中还牵扯到另外一个宗门修道之人,不过其中之感官就不大舒服了。当时谈历已然虚弱无比,因着有人求救于两人才迫不得已与古熏然一行人交手。最后才发见这似乎是设的一个局。总之,那次动手武虬受了伤带着谈历逃了,而谈历因着动手的缘故加重了反噬。
“贱人!”白游重重地吐了两字。
武虬叹了声气:“怨不得他人,只怪我俩道行太浅,自以为古道热肠。”
“要是在天浮会场遇见了,定要指认出来,虽然我不愿与女子动手,可也咽不下这样被设局的恶心劲儿。”
武虬摆摆手,说道:“她也是受制于白骨道而已,寻仇于她作甚。要是谈历不是虚弱成那副样子,他们在我们两人面前都不够看。别那副不相信的眼光看我,真的是这样。”
“姑且信了你!”白游学着他摆摆手,武虬也不理他,这时两人才发现忘情竟沉默不语片刻了。
忘情想了想,一针见血地问武虬:“你与谈历这般熟悉,可知道蕴养厉鬼的反噬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武虬就将所知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归根结底就是这样:蕴养的厉鬼带来的鬼气被谈历打磨成了煞珠,得把它消磨到米粒大小后摧毁才成。其间谈历的精气神悉数用于对抗煞珠,故而才会如此虚弱。
白游愣了,转头看向忘情。
忘情笑了,瞄着一角熟睡的谈历。
武虬却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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