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封投入水幕,忘情复又点开金字一行。
师弟要去越地么?体会不同的风土人情,见识不同的景致风光,师弟好闲情逸致!
还得谢谢师弟,因着你提的方法,云深总算是没再那般纠缠我,如今我们仨在夜幕之后相约比斗,也算自得其乐。其实这儿并不仅有我们三个修道之人,只是我们仨性子比较和得来,故而也就凑到了一块儿。
我和李二狗一个是好读圣贤书的书生,一个是搬货的劳力,都算比较正常的角色,只有云深像个疯子。不过那家伙也是厉害,一个晚上一套剑法,连着十几天都未重样。
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修炼,也不知过多久才可以回去红尘阁。虽然在外面可以结识不同的朋友,也可经历五光十色的事。可夜深人静时,还是有些忧伤。也只得把这份忧伤按压在心底化作鼓舞,争取早日修道有成。
师弟如果到了越地,是越地具体哪处?一个人?习不习惯?打算待多久?这些,还请师弟留信一一说明。
话不多说,约斗不能迟到。
看来白兄所言不差啊,云深于剑术很有天赋。
看完屠之的信后即刻写好回信,忘情将他所问一一答复。这时他才惊觉徐缓嘱咐的某事,将金字悉数点开,剩余两封信就飘然石桌上。
谢邪来信如此:
师弟你师兄我果然不负那般年少就发下成就一世英名的大愿,以前只觉有几分小才,没想到还有大才。
逢星细看睡梦大法已被我推演到一个头皮发麻的境界,在心底暗示要做什么事它就能在我熟睡后自行完成,省时又省力,简直是吾辈懒人居家游历杀人放火的必备心法。师弟,你如果愿学,我可以教你哦。
除此以外,对刺的琢磨突飞猛进。以前只觉得影子浓于他人很是吓人,比这个更恐怖的是没影子。只是,我可不敢去吓唬红尘之人,给人吓死沾染上红尘之气可不好。可没影子能否吓到修道之人,这还真是个问题。师傅他老人家的教诲不听萦绕在我耳边,一定不能畏惧困难,一定不要害怕问题。我一定要想法设法作出一个完美的解答。
师弟你来信说去了越地?如今想来,当时我一定是在越唐交界附近,不然再怎么荒唐也不会刹那换了天地。
在越地要好生历练,当初我稀里糊涂地没耍好,师弟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遗憾给补上。
最近师兄有些忙,估计后面会更忙,所以不回信就不要怪我。
忙?是忙着修炼还是忙着办事?忘情琢磨不出,就谢邪那些怪异行径,不和他长一样的脑子估计都猜不透。
师兄已经控制睡时的行为了?看来还真是徐师叔的徒弟,想到了一块儿。忘情笑着将要说的一并写下,然后就将信封投进了水幕。
最后一封,只能是云紫婵所留:
真去越地?听说那边仙门道派众多,.knsh.m尤其还是巫的地盘,其南边又是妖族的封地。
难不成师弟你是做那个打算?不过料定你只是打探消息,那般重要的是,能从长计议还是最好。
只有我们知晓五岁的你已然就有了那对银抹。别人瞧见你眼皮上的银抹只会认为是装扮之一种,毕竟长大了这样的打扮并不出奇。即便如此,去了那边还是得当心点。
而今我不是一个人独自游历,有一位红骨道的前辈陪着我一起。直觉她并无恶意,有她这位地头蛇,的确是方便不少。不过她也有言在先,等她徒弟来了后,就让我们一起历练红尘。
她可是给我说了,说她徒弟认识你咧。
看来我师弟下山后,那脸蛋的确是沾花惹草不少。看我和师姐不找个机会收拾你那张脸蛋!
如若看到留信,快些回信于我。
师姐隔三差五地都要挤兑我一次,真是不知她何时有了这毛病,忘情碎碎念后还是老实地写下了近况,告之她他的确只是打探下情报而已。而她所言的红骨道的前辈和前辈的徒弟,忘情就不加多理会,不需要细想都知道那“徒弟”是谁。
将他们所寄的信笺收好后,忘情想了想,还是给长老们和苏世写信,即便他们可能互相早已通了气。
写的时候忘情还有些诚惶诚恐。尤其是对苏世,出来这么久了也没给他知会下消息。将沉重的三封信抛向水幕,忘情赶紧取下红尘令。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师叔徐缓那张大嘴巴早就给他们说了。对苏世而言,他们同代之间的联系自然是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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