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远足修炼的话,一个多月后的冬至前最好赶回来,弯月湖的巫神庙会开启,虽然持续三个月,最好不要缺上一天。”旗叔看着忘情并未惊讶的模样,会心一笑,“看来忘情已然听闻了这个,也好,就无需再做解释。”
“还有,我算算,今年,明年,后年……后年的冬至前,九巫十族将大比于蛮山,这等盛事忘情你和白游可别错过。”
“就在蛮山举行么?”忘情怎会不激动,不禁能一睹九巫十族的风采,还能在他们驻扎准备比试前与他们交手,这等好事又岂能错过。本来巫就鲜少出没别处,况且又是巫中佼佼者的九巫十族。
与激动的忘情不同,黎黎皱了下眉头,仿佛有不解之处。可这话既然是从旗叔口里说出,就决计错不了。她也就按下了心底的疑惑:这下一届的九巫十族大比虽然日子未确定,可地点不是应该轮到岐凃佘八氏部落附近么?
黎黎当然不会想到这只是蛮山青寨为了多让忘情待上时日的权宜之计,毕竟有位族老可是要找忘情打听点事。另外,族老蚩仇还在想方设法将忘情的否泰用来使族人学会蚩断城威震巫族的绝技犇。可是,与人不熟,又怎能开得了口。而且看蚩离也是在否泰的误打误撞下学会此等绝技,显然连忘情就未预料到,所以至少也得等他将此招精深可控后才行。
而坐在忘情眼前的旗叔,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少数人之一。如果你疑惑巫的寨子这般纯朴安闲为何还会致力于发扬武力?这很好想明白,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练所求不过是自保,也就是如树一般扎根大地,稳当地生存下去罢了。
“怎会骗你?这种事可做不得假。到时还会广邀天下俊才,届时蛮山就会聚上不少慕名观战而来的人。你和白游离得这么近,不恰当的说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抢在众人前面与九巫十族来人比试,这可是难得的经历啊。”旗叔进一步蛊惑忘情。
忘情双眼绽放出有如实质的光芒,那火热让黎黎和旗叔都误以为他十分醉心于此。殊不知他心里的一杆秤上,放下了九巫十族难得的大比外,还放了些其他想法。南越之南为妖族,忘情不曾忘;身子一半的血脉为狐部,他不曾忘;狐部里有一个人默默替着他忍受着误解和惩罚,他不曾忘。既然九巫十族大比在蛮山举行,离南越之南又不算远,指不准妖族也会现身来观战。届时忘情就可以设法打听一二之消息。
如此一看,都是一拍即合。可这份暗藏的心思,到底算不算作不真诚?不得而知也就只有细看下去,飞花流水东去后,别处花开一江春。
有了这个契机,旗叔就说道起以前那些九巫十族间的大比的趣闻。忘情和黎黎听得有滋有味。这等事儿肯定少不了还是孩子的蚩一一,他搬着凳子也坐了过来,烛火可没这个有趣。
“哎哟喂。”白游一声大叫。
蚩离忽地站起离开,靠着他背的白游就向后摔在凳子上。拍拍头,蚩离模模糊糊听着旗叔将大比的时候,某个时刻突然一下就清醒了。那感觉就像魂突然回到了身体里一样。
“总算是清醒了。”蚩离大喝一声。昨晚在旗叔家喝完酒后他回到自家还一个人自斟自酌了不少,w.kash.因着回家的高兴,以及族老对他的夸奖,就给弄成了个莫名其妙的宿醉。
而白游因着蚩离抽身后一摔也跟着清醒了过来。喝多他只是喝多,更多的却还是走水路熬夜划桨给弄的,虽然后面赶了十来日的陆路,可毕竟睡得没床上躺着舒服,也都是浑浑噩噩。
“总算是清醒过来了,这精神好得狠,来,让我们打一架吧,蚩离。”白游伸个懒腰后就开始认真做自己。
蚩离晃了晃脖子,丢给他一个恕难从命的眼神。
“蚩离大哥,白大哥,你们总算是还阳啰。刚吃饭那会儿魂不守舍那模样,瞧着都让人心疼,可惜我挤了的半天眼泪,没落下来。”
“快过来坐吧。”忘情伸手招呼着两人。
“刚一醒来就埋汰我,没大没小的。”白游将长凳挪到忘情他们那边,他和蚩离一起坐下。
蚩离道:“旗叔好像在说大比的时,继续说吧。”
白游递给忘情一个没事儿的眼神,他也就不在过问,继续听着旗叔述说那些过去,晚些时候再给白游细说后面的安排。
廊亭里,烛火旁,一圈人围着旗叔话轻扬。
而灯火纷明的青寨里,有一处却安静的异常。火盆里的柴火冒着的火焰映红了一位老人的脸,族老蚩仇一副思索的样子。
“练成犇后,还幸得那十来日走水路整天整天的划船,蚩离这蠢小子也是傻人有傻福,直愣愣地将犇练成后的断城罡给淬炼到身体里。不过嘛,他后面这段日子可就醒不了几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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