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姨摆摆手说道:“没那会事儿,你们叔一个人在家也是喝酒,有人陪的话,他更觉有趣。”
“你们姨说的是实话,有人陪的话,我可以多喝两杯。”旗叔眨了眨眼睛,三人就饮尽了杯中酒。
黎黎道:“旗叔你这话有讲究啊,‘有人陪的话,我可以多喝两杯’,这不是说有人陪,绰姨才会让你多喝两杯?”
旗叔板起了脸,说道:“一来就投靠敌营。”
“我一直是娘这边的。”蚩一一一本正经的保证。
旗叔也跟着大家一起笑,酒桌上的氛围格外的好,即便是忘情和白游也有种与他们认识很久的错觉。也许这就是青寨独特的地方吧,不知不觉让人亲近起来。大家边吃边喝边聊,聊得也越发投机。
“听蚩离说,你俩参加三台试一举拿下头筹?”
“旗叔我给你说哈,他俩可是以绝对的优势得了优胜。白大哥我不大清楚,就最后十里水路得见了他的风采。狐狸哥哥反正是从上打到下,又从下打到上,没人能奈何他。”
“这般厉害,有我当年的风采的一二啦。”
“羞羞羞,娘,爹又在吹牛了。”
这台拆得,忘情他们不得不笑。
“别听这小崽子胡说,蚩离就给我提了下,也没细问。快说说有哪些仙门参加,排山派主持这个比试也不知多少年,记得我也有幸看过一次。”
“其实也没什么名门大派,也就是剑一宗、殷雷宗、红尘阁、揽星阁、排山派、干城派、酒鬼道、恶鬼道、燧火道、烟雨道,上不得台面的。”能把无耻的话说出不要脸的厚度,只能是白游。
“白游你这小子,真是我见过最……独特的人。”旗叔找不到遣词了,伸出手指敲打掌心,“红尘阁就不多言,还没得哪门哪派敢明言和他们对着干。”
忘情苦笑,这份前辈积累的声威也是种压力啊,压就压呗,反正每一代都会有各自的传奇,即便从不显见于外。蚩一一瞧着旗叔看向忘情,也明白这位哥哥就是来自红尘阁,不觉心底暗自记下,以便后面找他玩。
“剑一宗也是千年大派,剑修大宗,门下锋芒无匹,最喜比斗。剑法繁多,剑术高深。”旗叔看了眼白游。
蚩一一又将剑一宗和白游对上了号。
“天秀星君就出自揽星阁,那可是南唐的大派。门下之人不喜争斗,喜好于朗清夜幕登高望星。可真要发起怒来,星光降临还能引得陨石从天而来,毁城摧山不过一挥间。”
“燧火道估计是当世唯一一个建在妖族领域里的人族仙门,传闻门中元老远赴大海寻得海底火山遁世修炼,一身火属之术奔流若浆,触之即融,偏生又如海水般静谧洞藏。”
“殷雷宗乃是北魏的大派,雷煞待到大成之时再不做暗器火器用,周身雷电轰鸣,有如雷神降世。其门下精通雷属之术者,最为人熟知的即是法门‘殷’,殷出则天下雷动,擒雷抓电成组。”
“酒鬼道出了名的难缠,也不知道门下跑南越来作甚,他们可是西凉的名门啊。与人游斗半天,即便受身重伤,一口酒灌下也会好个太半。熬到最后吃亏的一般就是对手。”
“难缠是难缠,还不是被狐狸哥哥收拾了。”黎黎洋洋得意,蚩一一也学着她那扬头嘚瑟模样。
“恶鬼道则在楚地与西凉的交界那边,这名字一听也就知道他们不简单。那手操纵恶鬼之术,相传练到极致可以凭空呼来百鬼而成鬼域,端得是以一敌百。”
“排山派、干城派、烟雨道都是我们南越的仙门,即便是排山派也有不少大能,搬山如排闼,w.ukanshu.裂金如摧沙;干城派就不提了,真要练成了陨字羿神,那就是:一箭夺魂,羽落魄销;烟雨道在越地最东,临海而望,那儿常年下雨,而烟雨道的门人一身剑术也如那雨一般令人难以捉摸,尤其是烟雨夕阳下,指雨如剑,逢日不蒸,端得是厉害。”
旗叔将这些仙门一一提及,红尘阁剑一宗着墨不多,也是因着忘情和白游在此的缘故,总不及他俩了解自家仙门吧。不过他却不知忘情对红尘阁的威名之切实体会,还真是下山之后的事。
“这蛮山蚩九氏和横山尤黎氏,我就不说了,夸自己还是有些脸红。”旗叔笑呵呵地说,白游在一旁深深点头复又狠狠摇头。
“揽星阁的孟姐姐那晚和我比试,都是让着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最倒霉的还是干城派的武虬,被各方收拾。不过,要不是狐狸哥哥说着要我们尝试下,也不会找上别人,更不会有所收获。”黎黎亮晶晶的双眼望了过来。
忘情摆摆手,将三人酒杯满上,笑道:“我还不是为了得到修炼上的收获而来到蛮山青寨么?一定会更有收获的,只要愿意跨出那一步。”
“忘情说得对。”旗叔双眼放光,拍桌的手被绰姨瞪了眼就赶紧收回,“以前我还不是稀里糊涂地过了好些日子,等静心下来修炼之时,将族中耆老吓了一跳,还以为我走火入魔才得那般大进步。”
蚩一一点头肯定地说道:“这个不是吹牛,叔叔们都说爹当年很笨。”
众人哄笑,旗叔嘴里念叨着以后好生收拾蚩一一,要教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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