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不是不虚此行,竟然遇到恶鬼道的弟子。于你我而言,这些不都是一样的么?”
谈历微笑点头,说道:“现在还打算去掺和不?”
“看白兄玩得那么开心,也就不去打搅了,上去收拾那个要我‘帮忙’的道友。”
“你说干城派的武虬啊,那家伙最是鬼精。”谈历阴惨惨地一笑,夺命幡在台面上踱了一声,“我在这儿等他,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忘情一笑后侧身掠过后台跃向山壁,如履平地一般急掠向前台,在那儿武虬渐渐地压制了孟清窈。
飞身上了前台后蹿身武虬身后就是归兮一刺,一下就打断了取箭的武虬。忘情又梦蝶一踏,斜到他身旁,在他惊诧的神色下,抡起归兮就是一抽。
重击之下,武虬闷声踏步掠开,星光一柱灼下,又不得不止住身形。就这么一刹那,又被忘情近身,归兮成剑踩着不同的方位刺出,连连击中了他。到这个节骨眼了,武虬只得将彤弓和箭筒又化为碎甲。想法是可取的,可偏生忘情和孟清窈配合得天衣无缝,星光成柱分股地不断降落,丝毫不给机会让他远离忘情。
不知不觉间武虬只得不断闪躲,时不时用彤弓勉为格挡。他也自顾着眼前的危险,并未发现竟被牵着鼻子挪到前台边缘,此处下去,恰好是另外两台。情丝一断,悄然布置在青台边缘。身后的孟清窈似乎也看出了忘情的算计,将三颗星珠互为犄角的祭在头顶。
光寒递出后忘情即刻冘冘二分掠向两旁,情丝化作鬼手狠狠抓向武虬,武虬焦急地发现他已无处可躲,只得高高跃起。忘情归兮一横,本欲使出凤翥,却见带着溪水律动般声音的一道锥形星光击中了武虬,他惨叫一声跌落下去。不消片刻,一道磷光冲天而起于后台,伴着它的是武虬的一阵惨叫。
而孟清窈使出的三星锥,击中武虬后还直直飞上一段距离后才水灵灵地消散。这般浩大的声势,让不少人都停下手中激斗,驻足看了起来,恰好就看见如水银的星光。
孟清窈对着忘情一笑后,也纵身跃去后台,去那儿帮着黎黎对付管锥,起初两人拿他不下,而如今就应了那句话:从哪儿跌倒,就要从哪儿爬起来。至于武虬,不枉谈历布置那么久,四只漆黑的鬼跪在台上,低着头,鬼爪张开在头顶。忘情一眼就瞧出这四只鬼是烛奴,鬼爪上就差一个托盘点着烛火了。只不过点的应该是磷火罢了。而武虬就躺在四鬼烛奴中间,有些受伤的哼哼。
“一群混蛋,合击针对我……咳咳咳。”武虬右手一撑,起身后直接打坐调养,“我认输,你们该干嘛干嘛,别再来算计我。”
谈历伸手一召,四鬼烛奴化作黑烟钻入夺命幡,嗤笑道:“不想揭你的底,等会儿别又活蹦乱跳地出来搅和,不然……嘿嘿!”撂下这话后,谈历拿着夺命幡缓缓走向青台边缘。
闭眼调养的武虬睁眼、起身、急掠到谈历身后,这些行动一气呵成,直如演练了千万遍一般。
武虬大喊着“真当我不记仇啊!”一拳掏向谈历背心。拳头一接触到谈历的袍子,他就知道中计了。磷火一闪,谈历突现武虬身后,飞身一脚踹在他背上。
忘情在前台上差点没笑摔下去,这武虬也是可怜,没看出谈历那般慢悠悠地踱向青台边缘是刻意为之。
看着武虬如石块一样朝下台砸去,谈历嗤笑道:“当我不知道你没受多大伤?就知道你想偷袭我,干城派碎甲吞噬气劲化作箭羽,下面打得那般热闹,你就好好去草船借箭吧。”
“你阴我……”武虬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木已成舟,脚轻触下台台面,他就立马祭出碎甲环身。
白游正瞅着场面不够乱,抬手一招剑旋式打出,UU .kanshu.c一道剑光如横木般摆向武虬,将他打向闻虚,将后者催动而出的雷煞封得个严严实实。
武虬也是气不打一处出,从踏足三台试开始,起先虽是为了积蓄箭羽而不得不守,可后来被忘情他们一番算计后又不得不守,两者天壤之别。也许感应到了他心中愤懑,碎甲竟有所延伸,好似要变作铠甲。其他人亦发现了这变化,即便是他,也是震惊莫名。碎甲变作铠甲,在干城派就是一道分水岭。
“猛冲甲……猛冲甲……”武虬近乎癫狂地吼道,“竟然会这样,真是天降横财啊,这……真是天助我也。”
碎甲在众人的眼皮下不消几个刹那就变作铠甲套在武虬身上,片片铜片缀连而成,无头盔,周身透着股厚重气息,看上去又不失轻便。
“哈哈哈,这下我看你们奈我何?”武虬拍拍胸,铠甲发出沉闷之声,“所化气劲被我猛冲甲化融,等会儿将其转化成穿杨之时,定会让你等好看!”
“聒噪!”穿蓑衣之人,提着剑就刺了过去。武虬摇晃着头得意的转过身让他刺。
“怎么会?”武虬语无伦次,盯着左肋一把细剑穿甲而过,那儿的铜片中恰好有一细缝。
那人将细剑抽出,抬头一双邪意的眸子盯着武虬,轻言细语地说道:“你第一次行走道门么?最是得意时,就是最要小心时,这你都不知道?”
铠甲一下没进体内,武虬伸手按住伤口极快掠向下台边缘,心里忍不住地后悔:真是得意忘形了,烟雨道最擅长破甲,我还蠢得说大话,这不是引着人家来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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