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道那小子托大了,如果稍微留点心也不至于被红尘阁的抓着一点优势顷刻间否极泰来。”向巨瘪瘪嘴,“比斗之时,也太过掉以轻心。”
“不过,他俩也不错了,缠斗了不知多少个回合。至少对灵气的精用已掌握了不错的火候。”丁抗忍不住地想鼓掌,“酒鬼道那小子,几乎就没变过几招,全然七式酒醉不清明和法门邀月。”
“要我说,红尘阁那小子才厉害,明知缠斗不及对手,偏生以己之弱攻彼之强。”项重扬起下巴,有些羡慕,“光这弥补己劣之想法,就可瞧出其心志之坚,这……比什么都重要。”
三人俱又沉默不语。
就在李莲渊陶醉自得之时,情丝一摆,十二只鬼手凭空抓出,悉数偷袭得手。李莲渊没想到忘情受了仙中酿后还能清醒的御使招式,此刻五脏六腑的绞割让他不得不赶紧调养,他就干干脆脆地抱拳一比后就盘腿坐下。双眼惊诧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忘情笑嘻嘻地站在成坛酒气中,一个鬼物上下翻飞大张血口撕咬着酒气。让他疑惑不解的是仙中酿迷醉的酒香不仅对忘情一点作用也无,还被那鬼物一口口消食殆尽。
獠牙将仙中酿悉数吞掉,寒牙上酒香四逸,其中一线的晶莹分外剔透。瞥见李莲渊抱拳后,忘情就不慌不忙地让獠牙将其储备进寒牙中,其迷醉晕乎的效果非同凡响。
调息地差不多了,李莲渊疑惑地喊道:“为何你一点不受仙中酿的影响?那酒气酒香我可是屡试不爽。”
将獠牙幻回后,忘情将手腕上的玄湖取下后抛给李莲渊。他先是皱着眉,看着变大的酒葫芦玄湖后即刻变脸成喜笑颜开。
拧开塞子,鼻子一吸,李莲渊整个脸都写满了“好酒”二字,扬起头,一线酒醴如山涧飞泻而下,喉结不断起伏。
真是个酒鬼,第一次见这么喝玄湖里酒的人,难道他就不怕么?这位李道友不会是见我“偷了”他的仙中酿,就打算从玄湖上讨些便宜吧?忘情胡乱揣测着李莲渊。还好这想法不攻自破,李莲渊喊了一声后将玄湖回抛忘情。
而李莲渊呢?他左手成掌平举丹田处,右手虚握,好似手中抓着个酒杯。如白烟一样的酒气从他头上冒出,那酒香已然弥漫整个后台。酒气却凝在额前不散,显是汇聚成团,紧接着越发浓缩,最后就成了醇液,也即在此刻,酒香一扫不再。醇液倏忽下落,刚好落入虚握的右手中。仿佛听到水滴滴落之声,李莲渊一时竟安静地开始了修炼。
“红尘阁那小子的酒葫芦到底是什么宝物,不仅能疗伤,还生生让酒鬼道的小子立地修炼。真是……真是……”项重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向巨叹道:“真是底蕴深厚啊,红尘阁不愧为红尘阁。”
丁抗双眼微眯,嘴里念叨:“左手两串手链,右手一串,还有一把伞,这小子真是财大气粗,我要向门里抗议,我们要向红尘阁看齐!”
这排山派的师兄弟三人就此边看三台试边数落起抠门的宗门来。
无言的将玄湖别回手腕,忘情一脸的哭笑不得,本来只是为了给出一个假答案,始料不及地竟会让李莲渊直接就地修炼。身有寒毒而无俱任何烈酒,遑论酒香酒气之迷醉晕乎?只是身有寒毒一事,轻易不言说。
估计李莲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修炼,忘情环顾后台,管锥伙同一戴头袍、手握夺命幡之人追着一身凝气成碎甲之人。那一身碎甲在不断的攻击下竟然岌岌可危地挺了归来,忘情看那人的神色,一脸的淡然,也就考虑是否该去下台看看白游他们是何战局。
“那边的道友,速速过来帮忙。一群无耻之徒,从开始到现在都被逼着严防死守。我的彤弓都没得机会祭出,好生憋屈。”
说话的人,一身猎户的衣装,身子有些瘦弱,但个子很高,远看就像一根竹竿。此人来自干城派,姓武名虬。而恶鬼道那人,姓谈名历,在恶鬼道此辈里算得上好手。
都这样央求了,忘情绝不会置之不理,几个轻点掠向三人的战团。管锥早已领教了忘情的实力,看着他奔袭而来,心里不免惴惴。反观藏于袍下的谈历,一脸的冷漠,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将夺命幡往台上一插,系绳之白骨头颅幡头空洞的眼眶里燃出两道鬼火,谈历抓住鬼火往幡上一抹,嘴里瓮声瓮气地念着什么,即便是在他身前顶着攻击武虬的管锥也听不清一字。
趁着管锥分心的当儿,武虬一拳将他击退后借力跃身后退。身前护胸镜眨眼间火焰凭空燃烧,武虬两眼兴奋地伸手从火焰中一把抓出把彤弓。其弓形如张翼之凤,弓弦上弥漫着点点金光。而防护周身的其余碎甲尽化作箭筒,一捆捆箭羽悬浮他身旁身后。
武虬狂笑道:“终于让我祭出彤弓了,我马上要你们好瞧!”话音一落,他却跃下后台,踩在山壁上往上台走去。
看着那家伙的嚣张模样,忘情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也真怪他太过张扬,上台上的孟清窈星珠冒出寸光,从天而降的星光长了眼地击中了武虬。不仅如此,谈历夺命幡里飞出上百磷火在星光定身武虬的瞬间如箭矢般飞出,直接将他周围的山岩炸得石块四飞、尘土弥漫。
孟清窈一脸淡然,即便武虬带起烟尘掠向上台,她依旧未露出慌张的神色,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而曾与孟清窈合斗管锥的黎黎也下到后台挥着长鞭单独与管锥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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