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跃身空中,忘情嘴角微笑着递出“光寒”,金只得仓促地将“虎牙”推出。忘情早已撤开“后土之手”,一个闪身金之身下,既躲避了他的攻招,又是归兮横划,使出了自己的招式。心满意足地使出“凤翥”,赤红凤翼一扇,一下就击中了金,砰地一声,金也被击打进山壁中,凹陷的坑里还冒着火红之光。
忘情马不停蹄脚下一顿,如穿花蝴蝶一般掠到江之南身后。他瞅着要被忘情和蚩离夹击,右手展开于头顶,纸屑纷飞而下,将整个身子掩盖,其人一瞬间伴着纸屑一地挪移到青台边缘。身子刚一站定,还停留在巧妙躲过合击的兴奋中,就被金偷袭个正着,江之南如箭矢一般被一拳打飞,要不是他将纸符垫在身前,定会伤筋动骨。
看着此番变故,忘情一点不敢大意,赶紧闪向一旁,蚩离和金看他的眼神分外的有深意。
“就你没被轰砸在山壁上了,你说,这可怎么办?”蚩离收手握拳交于胸前,双腿大张微屈,身子一沉,鼻子里喘出两道白气,缭绕成烟。
金在他身旁紧了紧拳头,传出撒豆之响,脸颊上浮现三道黑纹,直如虎皮之斑驳。
“我可不想和岩石那般接触,所以……”忘情双眼微笑,月华之银烟尾袅袅而现,散及脸颊的头发一下爆涨,披在肩下,“只要不如你们所愿地应付下来就成。”
江之南的手从坑里伸出,狠狠地瞪着金,左手一挥,纸符顿聚其身前,竟连属成一燕形纸鸢,他跃身其上,纸燕驮着他浮在青台上空。
“令狐道友,我俩暂且联手,将这两个残暴之人狠狠收拾一下。”江之南耿耿于怀于金将他击飞一事。
金和蚩离相视一笑,击掌一声表示结为同盟。
纸燕打着个旋儿朝两人掠去,江之南单膝跪在上面,四指一并夹住三道纸符,两手先后一甩,六道纸符前前后后激射而去。金与蚩离掠身朝忘情袭来,忘情一招“鲸齿”使出,淡蓝水光拔起大鲸一头,狠狠地朝两人撞去。蚩离鼻子周围的白气更加浓郁,他定身原地,迎着大鲸就两拳顶去,哞的一声就对在了一起。刹那间蚩离与大鲸分开,前者双脚在青台上划出两道深痕,后者散作水雾消失眼前。远远地看着的忘情也不得不心生佩服,虽是一身蛮力力抗下“鲸齿”,可也不失为一种应对。
双掌拍出,两道纸符在空中炸开一阵烟火,金再双掌展开一推,两道“虎爪”奔袭而出,将偷袭左右的两道纸符击碎,亦是烟火一阵。对着直取面门的最末两道字符就是一声“虎啸”,震得纸符粉碎空中,连冒烟的闲暇都无。
“干得好,金。”蚩离弯腰,手往青台上一撑,翻滚着落到金的身旁,起先从鼻孔而出的两道白气又有了变化,竟然拧成两道白金铁索。蚩离抓着它一头一抖,铁索长了眼一般划出一道白光袭向江之南。
双掌往纸燕一按,江之南翻身跃下,纸燕即刻化作片片纸符,两两间连起一道红光,将骤然刺来的白金铁索给困在了里面。落于地上后,江之南十指紧扣,口里喊出一个字:“融!”话音一落纸符红光大作,其中之炽热让空中骤然荡起一阵热浪。
蚩离将铁索一抡,带着炽热的纸符之团就轰然砸向江之南。这可出乎他的预料,未想蚩离竟如此蛮狠,拼着双手被灼烧也要反击,而他自己已然动弹不得,控制着“红焰之融”隐隐加速消融。
万分险恶之时,一股金沙赶在白金铁索挟炽热红焰砸下之时一下成回浪地将江之南朝后推开,此正是忘情使出的“流沙”,“冰离”从肩上一闪而没,对着砸在青台上的红焰就是一道冰息吐出,严霜附着其上。蚩离瞧出不对,双手使劲撤回白金铁索,铁索激矢一般插进岩壁中,冰霜将红焰覆盖后,竟直接将一段铁索冻离,沉沉地落到水中。
“令狐道友这手玩得不错。”江之南揉揉胸口,心有余悸,“长夜漫漫,看来我们得更亲近一些,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金另一脸颊上也出现了三道黑纹,合计出现了六道黑纹。他大呼出一口气,那口气砸在青台上,竟然直接将其洞穿,虽然青台已然慢慢修复,却也见出此时之金实力之暴涨。
江之南尴尬地笑笑,心想这两个人这般野蛮,实在是克我啊,这副柔弱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他俩折腾,不过好在红尘阁门下似乎也未尽全力,要稳妥点的话,就躲在身后给他上符,我就不信吃了那多符还干不过眼前两个四肢发达的粗野之人。
伸出脚将铁索一勾,蚩离抓住飞回的铁索就往身上缠去,缠上之时,白金铁索冒出白烟,他大吸一口气,横肉竟暴涨几分,铁索紧紧地箍在上面,仿佛在镇压着其下所蕴含的磅礴力量。
忘情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月华之银烟尾欢快地律动着,雀跃之情逸于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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