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地如果不是他在你计划中扮演了个重要角色,是不是当时你就准备将他给……”白游抹了下脖子。
“你当我是嗜血狂魔啊?除了太苍道和狱门算是结下了死仇,其余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这古熏然的为人,想必决计不会放过我。他真要来惹事,我也会回送他一份大礼。”
白游停步,高兴地拍着一脸诧异的忘情的肩膀,笑道:“就该这样,要是你也畏畏缩缩,我们还怎么打起来?不打起来,历练不就少了几分精彩么?”
忘情笑着推开白游的手,说道:“不缺架打的,越地这多仙门道派,光比试切磋也够我们吃一壶了。”
白游双手抱头,痞气十足地说道:“哈哈,真希望这一天快快到来。”
“这一天始终会到来!”忘情环顾四周,“不过我俩是不是该找个地儿好好歇息一下,天明之后也该去打听下此处为何地。也不得像前两月那般疯狂赶路咯。”
“那儿有座山,去上面找找吧。”白游指着不远处,话音一落,两人默契地发足狂奔,其间白游还掷以碎石偷袭忘情。
打打闹闹地来到山腰,一座荒废的庭院躺在两人眼前,杂草及腰般丛生,从残垣败墙上丝毫看不出往昔的光彩。一个大大的前院,后面是幢一层的六柱五开间房屋,似个小小殿宇。褪色的斑驳色彩,与楚地漆色大相径庭,屋檐亦是如此,近乎有些低矮,没得那种飞檐举荣的气势。
“走吧,进去瞧瞧。”白游排开眼前的杂草,忘情紧跟其后。
殿宇的房门已然毁坏,风吹嘎吱作响,一只野猫顶着一双精亮的眼倏忽钻入草丛,吓得白游一哆嗦。嘴里碎碎念着别让我再遇到云云。
踏过门槛,殿宇里积灰有如指厚,干枯的杂草零星散落地上,野猫的脚印划出尘下清晰的砖岩。正中偏后位置,耸着一雕像,仿佛遭了一刀劈砍,从左肩至右手腋下已然不再。
忘情和白游面面相觑,也看不出这雕像到底是哪路神仙。不过并未放在心上,也只是走到此处恰好的一份好奇而已。周围的柱间横梁上飘荡着沾着灰尘的纱布,隐约可见原本的朱色。
也就在雕像前,两人看见一堆柴火燃后的灰烬,周遭还有不知从那儿搬来的石柱,搁在一旁添为座椅。
白游正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出去找些干柴,忘情就踱步到角落里抱了一捆过来,放在地上,w.uknsh.白游对着上面就是一道剑光打去。
“白兄你这剑光生火可是一绝!”忘情笑眯眯地坐在石柱上,撑了撑身子,脸上一下映出火光。
“你‘鬼手’抓鱼的本事也不小!”白游予以反击。
“刚该在江河里弄两条鱼的,也省得明早去找。”
“明早再说吧,反正又没饿。只是找个地方歇脚而已,明早问好了路,我俩再做打算。这两月与你切磋交手,都快腻了,也得换换人尝尝鲜才行。”
“哎哟喂,白兄你这话说得,好像你赢得很多的样子。”
白游瘪着嘴,大睁着眼,说道:“难道不是么?碍着你小,我还让了几次,不然……哼哼,呵呵,嘿嘿。”
火光映照之下,忘情直觉白游的脸皮不仅染上一层火红,还厚实了不少,难不成那火红乃是红砖所墁?
正在这得意之时,那只野猫去而复返,打白游身旁闪身掠过,惊得他差点跌落圆柱。
忘情毫不掩饰地大笑,白游撑着石柱咒骂着又不知窜于何处的野猫。
“白兄,你看你,一只野猫就将你吓得不轻。说假话的人即刻遭了报应,这话一点不假。”
“我只是出于对它这个一殿之主的尊敬而已,要不然,呵呵。”
“既然是尊重,你刚才干嘛还咒骂它?”
白游傻眼,老实地添柴加火。忘情畅怀地笑了起来。
闲聊过后,终是挨不过睡意侵袭,整理出靠着墙角的一块干净的地儿,两人就沉沉睡去。
这来到越地的第一晚,就在奔波和不觉察中酣然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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