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诗啊,以后想找乐子的话,一定得来阜山找我,我可是闲不住,恰好凑到一起,去祸害其他人。”白游学着忘情他们呷了一口茶,砸吧砸吧了几下,“还是不怎么喝得来茶,要不是昨儿喝多了,今晚决计会好好喝上几杯。”
“我的话,肯定是让忘情陪着玩,才不会要你呢,白兄。”
白游咕噜着说道:“长得好就是有些便宜可占。”
忘情笑道:“白兄又在怀疑自己的长相了,不要这样为难自己,没办法改变的。”
香若秀两女笑出声来,白游摸了摸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楼船上,船舱里,三个人碰在了一起。拿着烟枪吞云吐雾的郭老,一身红衣的夏红侠,端坐沉默的高塔。
“上荆往来的修道之人几乎走了个干干净净,也落得清净,不像前些日子瞻前顾后。”夏红侠沉声说道,一脸的郁闷,“不过,郭老,如今我们真没了危险?”
“应该是没了,最早我和忘情都商量好了的,方方面面也考虑得很细致。现在这个局面对我们粉骨道而言,是最好的。”郭老烟枪在木板上靠了两下,嘴里吐出几个烟圈,“其中只有几点有些偏差,可这偏差都是偏向对我们有利的一面,所以总得说来,完美的结束了这场风波。”
“可是那个青衣人?”夏红侠双眼放光,“那次完全是那青衣人将局势控制住,要不是我知道您老的风格,不然我还真以为是您请的人。”
高塔厚重的声音轻轻响起:“那人,很熟悉,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郭老满脸微笑,说道:“高塔你当然见过,我给你说吧,就在太苍道围住小秀他们那晚,那人就死了。”
“死了?”夏红侠很诧异,不过高塔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了。”郭老使劲抽了口,夏红侠听着他俩打哑谜,一点不情愿,伸腿踢了下高塔,后者微笑抓住夏红侠的腿。
“郭老,那人是不是死在了白骨道手里?”
“看来高塔你真知道是谁,就快些说出来吧,不然你师兄可要急坏了。”郭老笑眯眯地说。
“师兄别踹我了……是萧落扮的吧。”
“萧落?萧落!”夏红侠摸了摸下巴,“原来是他,怪不得。就他那恩怨分明的性格,干得出来这事儿。”
“忘情那小家伙只要知道青衣人身死,身上的伤满是白骨道的招式所留,也会猜到是萧落。”郭老吐出了个狐狸,一会儿就化作烟,袅袅不见,“萧落也是有趣,身死后留下了个信笺。”
“哦,还有这事?”高塔问道。
郭老就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了夏红侠,他赶紧展开,高塔也侧着身子看了过来。
“哦……哦……他写的这个啊,怪不得您老今天才回来。这样的话,我们真的可说是再无风险。”
高塔又端坐好,说道:“不过还是得小心点,不过这样一来,就得将在越地历练的那些男弟子给召回来才行。”
郭老笑道:“我早就通知了宗门,估摸着这时那些孩子正在往回赶吧。以后碰到了萧落,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他。有了这个,白骨道决计暂时不好意思为难我们。”
说完郭老从怀里再拿出一件物什,夏红侠和高塔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刚看那封信里早已说明。
“光这个留影石,就更能看清萧落的为人。”郭老将手中那颗透明得几乎看不见的石头使劲一捏,只见一幕光影投现在三人眼前。ww.uuksh.
一个缩小的镜室出现,石墩上站了两个人,一个是萧落扮的青衣人,一个是白骨道的古熏然,两人来到镜室后各自搜查镜室的角角落落。
不过,其中有一幕最是鲜明,夏红侠和高塔眼睛一亮。
那小人一般的古熏然趁着青衣人不注意的当儿,悄悄将一块玉符放在了镜室的光滑如镜的岩壁上,然后玉符就消失不见。那玉符十分精致,显是花了大心思才制成,也只有想古熏然这样的家族子弟才挥霍得起。如果不是其技艺高超,也不会瞒过后面进的镜室去搜查所谓秘宝的修道之人。
“依着忘情的法子,将镜室让给红骨道的人去偷,再让白骨道对此事负一定的责任。这样,我们粉骨道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封山闭宗,道门也定会传出我们的笑话,先拿到手的秘宝没早些发见,不然也不会被红骨道和白骨道所利用,合力生生将镜室偷走。
“萧落的这个留影石简直无声胜有声。不过说到头,还是忘情小子搞得好事,要不是他切磋时将古熏然弄成那样,他也不会妄图通过去镜室演练招式法门,好找忘情报仇。”
郭老将烟嘴含着,狠狠地吸了口,畅快地吐了出来。
“虽然此次诸多取巧才促成如此结局,可又不得不承认,运气本身就是一种能力,来的时候要尽力抓住它,没来的时候,就要尽力抓紧自己。天可怜我粉骨道,竟然时来运转。”
夏红侠和高塔激动万分,即便他们从不信天,但也不得不承认,粉骨道未来不再受白骨道所制,起始于一个求解曲谱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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