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游扛着地祇,十分嚣张地蔑视周遭之人,言语中也尽是揶揄。
“我真是不懂,一个还不知有无的秘宝,竟惹出这多人趋之若鹜。秘宝真有那么神奇么,难不成还可以一步成仙?”
太苍道此番前来,可有主事之人,也即名脉的明玉。他将折扇打开,公子气十足的说道:“白道友,你剑一宗家大业大是不会在乎这等小玩意,可我们就不同了,寻得一秘宝,虽不至于立地成仙,可至少也让能让我们的修道之徒长上一些,当然最好是快上一些。”
明玉此番一出,自是有人响应。就像酗酒伤身一样,明知如此,还是贪图那一杯的欢愉。道门众人都知秘宝之类都是外物,可又有多少人能抵挡住此等诱惑,不说其他,吹嘘出去至少能引得一番羡慕。
白游怒睁着眼朗声说道:“即便有秘宝,为何你们就铁了心了认为在我朋友她们这儿?这几日上荆本就诡异的很,小道消息各种疯传,也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谁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我可不想傻乎乎地被人耍啊。”
明玉折扇一收靠在手掌中,气定神闲地说道:“这很简单。泄宝时的五彩之光可不是一人眼花的错觉,所以秘宝决计是有的,这点白道友也不得不承认吧?”
白游无言,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从中可以看出秘宝藏得很深,明知是秘宝的话,也就有了一番周全之准备,断不会出现这种泄宝之事。
明玉继续说道:“泄宝实在怀香楼船,只要细细查询,就知道清芙郡主求破解竹简中所藏曲谱一事,这也是前些时候大家都明白的事。竹简上的赋文直指秘宝之关键,可大家都不明所以,花了大把金银对着竹简各种尝试,都不得一点异变。我私下揣摩,那赋文多半是个幌子,只是转移大家关注的方向而已。所以大家回到原地,也就只得亲自来问问粉骨道咯,毕竟泄宝之光为何偏偏在楼船上一闪而没,这始终是逃不掉的问题。”
明玉看着众人都用热情的眼光盯着他,顿觉身心舒畅,他喜欢被注目的感觉,折扇打开,好整以暇地说道:“粉骨道与其他修道之人最为不同处就是,主修音律,这不就是和竹简藏曲谱有了联系么?”
“可她们拿着竹简可是一点反应都没啊,何曾再看到五彩之光?”白游沉声说着。
明玉很满足这种辩论,这可不是争口舌之利。
“郡主来楼船求解竹简,来往了几次后就不了了之,而泄宝之光却仅仅只出现过一次。这只能说明秘宝泄露只是个意外,也就是提醒大家:宝物,乃是有德者居之。”明动专门顿了一下,“所谓的秘宝,只有两种下落,一,在粉骨道诸女身上;二,根本未破解出秘宝。秘宝出世都伴有些奇象,这是常识,而且多是一闪而没。不过,我个人倾向于秘宝还未出世,所有这多人来也不毫不奇怪,毕竟有德者居之嘛。”他将“有德者”三字咬得很重。
忘情精致的脸有些阴沉,这太苍道门人其心可诛,秘宝未出世,香若秀六女就会一直被此事纠缠不清。
说完这话,即便是围观之人也有些心动,明玉的话,可是藏着这个意思:秘宝还藏在竹简中,或者说获得秘宝的途径,并未被发现。原因他也是说明,竹简接触香若秀等粉骨道门下就会生出五彩之光,尔后却再未出现。如果泄宝发生在破解之后,那是决计不可能之事,因为至始至终只出现了一次五彩之光。所以,一定是在破解之前,最为可能的推断就是香若秀第一次接触竹简之时,而即便是现在,不还是在破解之前么?这样的话,所有人都是一样,都可能寻到秘宝。
忘情听完明玉的前前后后的言语,也不得不有些佩服他,至少他组织出了一个最为可能的答案,而且成功地把众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就是没得谈咯?”白游沉声说道,地祇剑尖斜着指下。
“你们要护着粉骨道六女,我们想请她们择地小叙,自是没得谈了,所以就各凭本事了。”明玉信心十足,今晚太苍道谋划到这地步,基本已做了完全之打算,包括等会儿即将送来的竹简,这也是暗暗的一招妙棋。只消掳来粉骨道之人,确认秘宝还在里面就成,而名脉之中不乏深谙音律之人,带回宗内慢慢破解即可。而恰好今晚有些本该来的人没来,这脏水自是泼到他们身上去。说完明玉打量起粉骨道六女,就瞄上了卿子衿,那乖巧模样显是很好控制。
“刀剑无眼,等会儿打起来生死就各凭天命吧。”白游咧着嘴说着,转而恶狠狠地对陶垚说,“死胖子,等会儿别用你的泥人护着他们可好?你这样弄下去,别人会得寸进尺,以为我们很好欺负。”
陶垚紧了紧手中的泥巴,老实巴交地说道:“能不杀就不杀,打打杀杀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要没有生死大仇,就不会有任何纠缠。”
妫子鉴笑着说道:“你也真是心地善良,不过……这些得不到他们期望的,头一热,你就确信能控住场面?”
陶垚沉声说道:“我只道不杀人,能不杀就不杀,可受点伤难所避免。”
年灯、白游、妫子鉴无言的望着陶垚,忘情躲在一旁都快笑出声来,不过,也该他出场了。今晚的确不能杀人,陶垚一语点醒了他。生死大仇,太苍道果然好算计,怪不得将钱聚弄到这儿来。
忘情轻放着脚步,顿顿地藏在了太苍道门人身后,脚下发力,如箭矢一般朝钱聚身后掠去。脚下每一步踏出,就溅出一圈金沙飞屑。
忘情一出现,年灯他们就发现了,赶紧动手扑向身前最近之敌,扰乱战局,虽不知忘情是何打算,却总是要给他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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