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人了,你在红尘阁弟子面前玩这个。忘情,你笑一个呗,我差点笑死了。忘情,给他们演示下战前如何打击敌人气势,哈哈……”白游将地祇插在地上,抱着双肩旁观起来,本来不耐烦的他忽又闲情逸致起来。
“我们让你们报上名来,可是为了你们考虑。就像前些日子杀死的那两个太苍道弟子一样,一个叫明动,一个叫卫权,还让逃了一个,叫钱聚。所以……”忘情头发变长,月银之华烟尾逸出眼角,鬼魅着说道,“等会儿,我一定会好好招呼钱脉的朋友,这次……你们不会弃下同门跑了吧?”
此话一出,六人就乱了方寸,表面不著,可心底都是有了计较与打算。
“钱师兄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是你们狡诈地伏击了他们,如果不是钱师兄拼命逃出来报信的话,明师兄和卫师弟一定会死不瞑目。”说话之人一下祭出通宝剑,怒气冲冲的模样,“大伙儿一起上吧,将他们重创之后也好慢慢拷问楼船泄宝之事。”
这人十分奸诈,此番言语一出,其余之人都是眼露凶光。珍宝对于修道之人的诱惑之人确实不小,不过对得道之人反倒不是很大。已然上了道,还热心于外物或它宝的话,一个不小心就坏了道。
“坏了,白兄,我没完成你交代的事儿。”忘情摆出一副哭丧模样,“你看对面送死的气焰又高了几分,这可如何是好?”
白游这才拿起地祇,扛在肩上。
“又是晚上,又是这月亮,这次断然不会放跑一人。忘情我主攻,你主防吧。刚在那边打得不甚爽快,这醉于生死间的厮杀才是剑修所为。”
“这样也好。反正我最近都是参悟‘地藏’之守护。”忘情话一说完,“地藏”就从他背后钻了出来,缠着的斑驳黄布沙色渐浓,双眼平稳的盯着眼前这群人,“对了,你们不愿说姓名也无所谓,记着我的名字就成了。红尘阁,令狐忘情。一定要记清楚哦。”忘情裂嘴一笑,“地藏”直接蜿蜒而下,没入地底。
而即在此刻,白游一个剑步踏出拉开了反伏击之序幕。
两个狱门杀手终是落下树枝,躬身垫脚闪电般掠向忘情。白骨道两人亦是动手绕过白游,朝忘情袭去。就这么一刹那,对面八人竟默契地有了应对。
白游根本就不担心这些,地祇一横,使出“兵临”,一把巨剑,不,应该是大剑,有了坤元巨剑后很难称呼这为“巨剑”。一把大剑从天而降,一下砸在太苍道四人中间,一下将他们分成两拨。
白游也是恨极了上次放钱聚逃跑一事,剑步一斜,直直向钱脉两人掠去。那两人反应也是不慢,提着通宝剑就迎向白游。位脉之人掠身后退,祭出方印。
地祇一指,使出“奇峰”,剑峰频频突现两人身间,逼得两人再度一分。可白游眼前也立马出现两道金门,逼得他身子一停。也就是这么一停,钱脉两人就近到身来,挥剑刺了过去。
白游仓促间地祇一横,堪堪格下。钱脉两人脸上一喜,剑劲上挑,准备让白游撤剑。的确如两人所愿一般,地祇被力道所挟,斜向划出。钱脉两人赶紧退步让开,位脉两人攻击骤至,正是“皇命难违”之“虎符相对”,两块玉珪现于白游身旁,左右两对眼看就要合上。
而地祇依旧是斜着划着一道,仿佛一定要划完那轨迹一般。
太苍道四人心中大定,心想眼前这剑一宗的白游也不过如此,w.kshu.m看来一切嚣张都是伪装。
白游也笑了,因为他接着被挑飞地祇的劲,一下向后逃离了两对虎符。太苍道四人脸色一下就变了,煮熟的鸭子在眼前拍着凤翼飞了。
虎符一合,“碰碰”两声,尔后消失。擦着消失的当儿,钱脉两人剑身合一,急急追向白游,却见一道沙浪冲刷而来,顶着白骨道那矮个之人,这正是忘情精研“地藏”而悟出的“流沙”。流沙将忘情和白骨道之人推开,只是后者带向了白游。怎可错过如此机会?白游一剑就直直刺了上去。也在这时,太苍道钱脉两人心中一顿,停了下来。
太苍道,白骨道,狱门三拨人袭击忘情和白游,只是巧合地碰到了一起,各自心中都有打算,能获知关乎秘宝的秘辛话,谁愿与人分享?
不过太苍道四人此刻都看不到背向他们杀向沙浪的白游脸上的笑意,心中笑道:“忘情说好好招呼钱脉之人,你们当他说着玩了,上次让跑了一个就生了烦心事,这次断不会重蹈覆辙。”
白游手中一紧剑柄,地祇一剑刺向白骨道那人后背。
太苍道四人心中飘过一句话:“太好了,等会抓住他俩后好好撬开他们的嘴。”
白骨道那人如浪花上的一叶,渺小地送到地祇剑尖。而这时,钱脉两人就脚下一错,向白游后背掠去。
几个刹那看下来,他俩也觉其中没有诡计。白骨道人身死,他俩又能重创白游,这难道不是最好之打算?
其实,哪方之算计都没差错,可战斗下来,活着的那个说对才是最对,因为没人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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