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镜室对我们红骨道而言,并不是那么至关重要。”
“你怎的有如此想法,以往你可不是这样,难不成让你去查探水月花洞天中镜室具体所藏还生了其他变故?”
“弟子唆使白骨道古熏然带我强行进了洞天,粉骨道虽是极力反对,可也是螳臂挡车。不过,我们进去后发现另有两个外人在湖心台上,这就是变故。而且徒儿可以确定镜室就在洞天湖心台之下。”
“哦,镜室安置在那儿的么。外人?粉骨道越发势微了,水月花洞天竟能让外人踏足,也不知当年分脉之事到底是如何个磋商之法,竟将镜室给了粉骨道,明明是最适合我们红骨道的重宝。一下扯远了,依依你说道下外人是哪门哪派的人?”
“剑一宗的白游,红尘阁的令狐忘情。”
“依依你确定是剑一宗和红尘阁?令狐忘情这名字好奇怪哦。”
“确定,而且我们还交上了手……”
“哦,谁输谁赢?”
“弟子与白游,熬了上百回合后落败;古熏然惨败给令狐忘情,从始至终令狐忘情都未当他是个对手,甚至最后还使出红尘阁称道于世的控情之法,把……把……古熏然给弄哭了。”
“弄哭了?哈哈……哈哈,他们古家弟子也真是娇贵啊,嗯,红尘阁令狐忘情,我记住了,干得漂亮。不对啊,红尘阁门下我记得去年才下山历练吧……怎得这么强?”
“弟子差点身死他手……”
“什么,你不是和剑一宗的交手么,怎得又惹上了令狐忘情?”
“前些日子武家不是追杀了一个红尘阁弟子么?”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也谈不上追杀吧,顶多想教训下……是叫云紫婵吧?”
“师傅,云紫婵是令狐忘情的师姐啊。我就给他提了下他师姐被追杀的事,没想到他竟一下闪身到我身旁,一把掐住了我……当时他的眼神好恐怖,这辈子徒儿都不会忘……”
“即便红尘阁门下强,也不会强到这种地步吧,你巨细无遗地给我说下在湖心台生的这场变故。”
慕容依依对着梳妆镜恭敬地说了起来,镜子里映着一张脸,来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尤其是鼻子上的一点痣,平添几分可爱。
镜子中的女子认真听完慕容依依的述说,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才说道起来。
“令狐忘情没你想得那般强,红尘阁可是以情念欲望为刃之仙门,只是依依你当是的心境所生之情绪恰巧被令狐忘情利用了而已。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复杂兼且自尊心强。胜败乃是常事,计较作甚。如果每输一次都要情绪颠簸几日,哪能静心修道?”
“师傅教训的是。”
“还有。既然令狐忘情让你知会他些情报,这事儿你得小心点做,别露了马脚。还得当心下白骨道古家之人,你这么坑那爱哭鬼,指不准他会报复于你。”
“弟子自会多加防患。但师傅为何不问弟子缘何觉得镜室没得以前那么重要?”
“你没说细说,但为师也知你所想表说。这么多年门中斡旋内斗,门外又有白骨道煽阴风点鬼火吹着我们和粉骨道斗个不停。再这般下去,即便我们将粉骨道杀个一干二净,又有何用?等着白骨道来吞并我们?现在门中长老也是无法,更寄希望于夺回镜室,真是可笑,如果起先心中无良想,去到镜室里又能演练出什么?毕竟镜室又不会帮你想。如果镜室对人人都有那般宝用,粉骨道何遂如此尴尬地步?粉骨道没落的原因世人皆知,不在于修道,而在于世间之至乐消失殆尽,U.ukanshm都化作黄土一抔,无所再现也就使得她们无所成就。不过镜室于年轻弟子演练招式确实添为一大助力,揣摩起来事半功倍,但也仅仅止于此。巧借外物都不是长久之技,你见了红尘阁和剑一宗的弟子想必就更有这种感触了。五骨未分之前声威也不及红尘阁,何况分脉之后?
“而且,宗内竟然去狱门发布任务悬赏杀害粉骨道年轻弟子,真是丢人现眼,五骨道宗五脉内斗竟然还让外人参与进来,也不知她们是何想的。不就是武青媚那贱人嫁给了狱门沙秋年么,这下倒好,武氏年轻一代惹上了红尘阁年轻一代,这就有的玩了。依依,你说我要不暗地里去保护下云紫婵?”
“那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多年过去了你还未看穿么?红骨道对我们师徒可是‘深情厚谊’啊,不然缘何先派你一人去上荆查探怀香楼船泄宝一事,还要你暗地打探镜室周遭,真是把你当枪炮使啊……依依你要记着,你自己的命最重要,别把自己搭进去。最近的上荆可不太平,你得小心点,遇到危险千万要远远躲着红骨道之人,她们才是真正的危险。依依,这些你可记住?”
“弟子记住了。”
“如此就好。为师要出去逛逛,去看看红尘阁的云紫婵,不要那种眼神看我,我真的只是去看看红尘阁门下为何那般厉害……哈哈。”
微笑着目送女子离开,慕容依依不禁想到来回就那几招的忘情和只有几招剑一宗剑术的白游。
“自身才是最大的重宝。”慕容依依十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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