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很厉害,字儿比较多。”白游接过话儿很是熟络地说道,又伸手拿起桌上盘子里的新鲜的果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还得感谢两位,如果不是你们让小弟迷途知返,就可怜了家父一天郁郁寡欢。”昭云舒欠身说道,忘情正在疑惑那小王爷的姐姐为何在这儿,没曾想是这么个原因。
“是他自己痛改前非,不是他自己下定决心,谁人也不可说服他。”忘情轻声说道。
“总之十分感谢你们,为了小弟的事儿,家父可是操碎了心。如今这般,最好不过。从军戍边,保家卫国,正是家父对其愿望。我从不二那儿知道两位乃是奇人,世俗之宝物显是不入你们法眼,不过,但凡以后有何需求,竟可提及,只要力所能及,定会倾尽所有。”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白游激动万分,“郡主啊,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一定叫上我哟。”
景青青在一旁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青青,这里不比别处,过来坐吧。”昭云舒微笑着喊道,景青青也就直接坐了过来。
“我正想说这事儿,看来郡主也是个奇人啊,与常人不一般啊。忘情你说是不是,不二啊,你干嘛半天没说话啊。”
贾不二憨笑一下,说道:“我不知道说啥。”
“你不是很会说的么?”
“嘿嘿。”贾不二无言,望向忘情,后者会意开口解难。
“郡主看来也是位好姐姐,很是为小王爷考虑。”
“小弟名复,从今以后,他要让昭复之名凌于安王之子上,这是他临走对我说的话,忘情觉得怎样?”
贾不二一下有点紧张,不知昭云舒的用意,按理说来,她断不会为了昭复置气。
“很好,这般听来,他的确痛定思痛,而且明悟很深。看来他的确明白了千秋桥的含义。”
“整个上荆都抵不过那座千秋桥,只要它在,上荆即使毁了也会另起一座,如果它没了,上荆就永远不再。”昭云舒双眼深邃地盯着忘情。
“原来郡主也是这般体悟,你身在皇室,这般说话只怕不好吧?”忘情忽地来了兴趣,这昭云舒缘何有这种想法,很是奇怪。
“不,家父也是这般认为,整个皇室好多人都是如此认知。可怜我只是女儿身,不然早就从军……”
“郡主……”贾不二轻声喊道。
白游满脑子疑惑,怎地几句话下来就变了模样。
景青青很有意思地盯着忘情,他自是好整以暇地回以微笑。以往,秦梦久她们常常这般盯着他,其后多半是一通捏他脸。心想过段日子后又得去往郢山,看下秦梦久他们有无回信。
“哎,不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啦,让两位见笑了。”
“没事没事,反正是聊天嘛。”白游摆摆手,又拿过一个果子,“不二,啥时上菜啊,我和忘情都快饿死了……”
“白兄,别带上我,我可没你那般饿得快。而且,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儿又不是望归楼。”
“对哦……我给忘了……”
“大哥,没事儿,一会儿就来,我早就安排好了。”
白游板着脸拍了下贾不二的肩膀,沉声说道:“你咋不早说,害我丢脸。”
“我也忘了……”
这话一出,.nshom忘情三人都笑了起来,昭云舒也笑出了声,样子很可爱、很轻松,仿佛她身上的枷锁和负担一下就消散。
让我们回到忘情、白游来之前的不归亭。
“郡主,你真想亲自问问忘情对于千秋桥的理解?”
“对,我一定要问问。不二你就别疑惑了,我也是替你把把关,看你的交的朋友怎样。你看昭复结交的卫权吧,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仅仅是一部分,再往前,回到安王府。
“郡主,你为何要叫贾大哥将他们请来?”
“我想问个事。”
“一定要问么?”
“是啊,问了我就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所图谋的接近不二,这是其一;其二,我想知道红尘阁门下对千秋桥的理解。”
“为什么是千秋桥?”
“那样我就能知道,他到底是怨恨什么,是昭复代表的皇室,还是仅仅是昭复的所作所为。”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们再向前推到昭复离开安王府。
“父亲,红尘阁门下为何来到上荆,为何偏偏就被复弟惹上,为何又放他一条生路?”
“云舒,这些事儿你要自己去想。”一个四十乃许的儒雅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头,“在这里,我们与修道之人没区别,哪怕他们一个手指就会拍死我们。”
“云舒明白。”昭云舒直接退下。
“暗流涌动,多事之秋,不过……”安王落下一子于棋盘,己势一下转危为安,起身看向北方,嘴角泛起笑意,那是大仇将报前的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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