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模模糊糊的情报是我们黑店的耻辱,宁可按着继续追究,也不会放出来做烟做雾。”
“那还请狗头说道其中全全。”
“好说好说……话说钱聚传话太苍道后,我们就四处打听,连太苍道宗门里的消息都探出了一些,你看狗头我对得起你们俩吧。太苍道名位钱三脉当时可是大为光火啊。毕竟钱聚说道的是红尘阁弟子伙同剑一宗弟子伏杀他们仨,他拼死逃脱只为传出讯息,好深的情同手足啊。”
“这其中态势定是不同吧,不然也不会让黑店探得情报,看来即便在此时上太苍道三脉也非一心啊。”
“小狐狸就是聪明,这你也想得到,你不来黑店真是我们的一大损失。”黄狗万分惋惜。
“狗头还是细细说下三脉之态度吧?”
“名脉有些犹豫,在他们眼里本来就觉财脉之人有些信不过,而且为何还有位红尘之人出现,而且还是位高权重之人,所以对位脉之人也信不过,当然也仅仅是信不过而已,他们还是同宗三脉;位脉态度最是不明,很是奇怪;钱脉之人是最激烈的,扬言要报复你们俩。”
白游听完这些后终是说了一句话。
“钱聚现在还在上荆?黑店有他的位置情报没,有的话,我马上去杀了他。真是不要脸,竟敢反咬我和忘情。”
“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反倒坐实了我俩伏击他们一事。不过,狗头和小王爷都知真相……”
“所以,我就觉奇怪啊。名脉之人可是找我们打探了消息,其余两脉也是啊,可为何钱脉还那般姿态。不过你们俩都得小心,毕竟你们杀了两脉的弟子,即便是明面上他们说要报复,也是应该。”
“老黄狗,我给你说实话,这些报复我都不怕,毕竟我们干掉了他们两个弟子。可如果其中太多阴谋的话,我就招架不下了啊,太为难,来个生死斗不是最简单么?”
黄狗头心想也是,白游本就是这种人,不愿去细想门道。遂转头望向忘情,后者沉思,显是思索着什么。
“狗头,太苍道宗门是在夏地吧?”
“是的,怎么啦?”
“那缘何卫权和钱聚会来楚地历练,这点倒是好想,我们也还不是四处历练,可卫权搭上了楚国皇室安王一脉定是不简单;钱脉缘何知晓其中真相后仍然那般激烈?他们又没死人;名脉也只是信不过其余两脉,为何没找上钱脉,毕竟这可是抛弃同门啊,同理,对位脉言也是如此。这其中肯定有暗渠存在。”忘情敲打这石台,继续说道,“从这些可以察觉的问题中,也能揣摩出太苍道似乎有所布置,而且动作不小。”
白游直接趴在了石台上,瓮声瓮气地说道:“又来了,又来了,好复杂啊,我最讨厌复杂的玩意儿。”
“可这世间,有不复杂的玩意么?”黄狗头沉声说道,笑着望向忘情。忘情以为黄狗头是赞赏他之分析,却不知狗头心中所想不是如此。
“不过你俩也不要担心,打不赢可以逃啊。一般的老怪也不会出山干这事儿,毕竟到他们那个层次,只有渡劫最为重要,虽说弹指可让你们灰灰湮灭,可世间哪有那多闲心之老怪?”
“狗头,我一直对‘老怪’不甚熟悉,到底他们在修为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怎么区别出来的?”
“你们红尘阁的朱情就是个老怪啊。”
“朱情是谁?”忘情很疑惑,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过这号人物。
白游一下来了精神,他可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姓了,那可是比牙剑仙还厉害的人物啊,没想到在这儿能知道详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哦……我忘了前辈真名如今鲜少人知晓,那是个连我们的信仰都佩服的存在……”黄狗头扬起头,无限追忆。
“老黄狗,我对你不满意,相当不满意,今天你都吊了我几次胃口了……我真是服了,快说朱情前辈是谁!”
黄狗头望向忘情。
“他最为出名的招式就是‘大悲十四剑’,天下无人可挡……那些可以预见自己渡劫期限的人,我们称呼他们为‘老怪’。而渡劫以下,没得明显区分,很多都是打了才知道高低。能渡劫的,无不是对己道揣摩至深,可不是灵气和元气积累能比的。”
“是哭长老啊。”忘情并不是特别惊讶,哭长老的实力早有耳闻,只是惊讶于今天才知晓长老的真名。奇怪,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这,虽说长老并不常见,可似乎大家都忘记问这事儿。
“比牙剑仙还厉害,U .knsh.m忘情竟临摹他老一式之绝学,我竟化了其中之意境,这般说来……我赚大了。”白游心中大喜。
“这太苍道到底在布置什么,小狐狸和老大都猜测是盘大棋,缘何我竟一眼没看出?哎,看来得找个时候去听听讲学,涨涨智慧才行。”黄狗头心中苦闷。
黄狗头忽地想起了什么,对着两人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说,太苍道三脉将你们击杀他们门下弟子的情报买断了,也即黑店不再出售此情报于任何人。”
忘情低着头想了会儿,也不在意,白游先是一愣,尔后开心至极。
“哈哈,从我剑下逃走一小人之事就这样夭折了,太爽了。太苍道真是好样的。”
而他们刚刚谈论的朱情,亦即哭长老正立在一个圆台上,周遭边缘有十三根圆柱,上雕千人之面,写尽情念欲望。
“悲伤是一个人的呢喃,也就不消他人知道,只有那样,才知道自己曾经来过。”
说完此话,一束五彩从空中落下,划破整个黑暗。
一个不似声音的“声音”响起:“朱情,你的道还未完善么?”
“天道,我早已完善,只是想更进一步而已。”
“甚好,你之渡劫绝对乃是红尘道门之大补。”
“过奖了。话说天道你真的这般无聊么?”
“我?你错了,我不是我。”
尔后“声音”消失,如果有人在此旁听的话一定会被吓死,哪有声音?只有山之峨峨,岳之镇镇。水之淳淳,川之奔奔。天之湛湛,海之蓝蓝。风之轻轻,雨之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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