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真是及时雨。”忘情开心地拍了下白游的肩膀,他一脸的懵。尔后忘情的动作让他更懵了,竟闭上双眼盘腿坐好,一副“你千万别来打扰我”的姿态。
白游无言以对,亦是沉下心神好好思索如何将这个想法具现。如果成功的话,真是如虎添翼,不对,如龟添盾。
忘情闭上眼,散思静心。心思沉入眉心之红尘令,直接在里面翻阅曾经之抄录,随意认真地看着,一字一句都再次浮现心头,一上即下,换作他字他句。没打算记住,所以就不会忘。更有一刹之光闪,如磬如磐。
白游所言极是,“心通”确实各有侧重,即便有些行属之分在里面,可本质上还是情与欲。“獠牙”即是忘情心中之嗜血仇恨,“惊神”即是忘情心中之担惊害怕,“离歌”即是忘情心中之悲恨无奈与抛头洒血的执着;更为明显的乃是“苍樛”“冰离”“地藏”,其一体现木之行属,却取其繁芜纠结意。其二体现水之行属,却取其拭泪伤悲意。其三体现土之行属,却取其沉稳守护意。正如捏泥人一般,质为土,和以水,动以手,形凭意,千般都不同。换作“心通”的话,质为情,情有万种则形以万种。
所以,并不是“地藏”之飞沙能做出何种守护,而是“地藏”之守护意能驱使飞沙做出种种守护。一点之不同,云壤之别。
在白游说道之时,忘情沉思后终是悟了。前有香若秀振聋发聩让他不再迷惘沉沦和自以为是;后有白游指点明津让他抽丝盘束和循途上道。
看来,他们才是我红尘历练之最大收获吧,忘情笑道。
坐于旁边的白游在月光的铺洒下,裂着嘴笑着,想必已想到如何具现他之构想。
烛燃渐默,月斜星河。
忘情和白游悄悄潜入楼船,如出一辙的方式。同样出现在那间小室,高塔依旧坐在那儿。房间里多加添置了一面铜镜,高塔手指往铜镜一指,两人即明白过来。在铜镜上选好后就直接斗转星移到三层之头间,这儿也多了面镜子,尔后就去到杂物间,然后就去往月水花洞天。
两人暴起身法直接赶往湖心台,白游直接去往镜室捣鼓他的新创,忘情既然想让“心通”合于“心魔道”,只得留在台上。
心念一动,“地藏”幻化在脚边,从一个金沙漩涡探出身子。再一念,“地藏”悬浮空中,恰好是忘情双眼能对视它双眼的位置。
然后,忘情就这么盯着,“地藏”亦那么悬着,如若不是黑色烟尾乍现乍隐生出动静,叫人看来,真如两个死物一般。
当然,平静的水月花洞天终是有人来看,一个,两个,三个……六个,不多不少。
“这,这,这……”庄洛柔挠着头一脸不解,“忘情是在修炼什么,怎么这般诡异情形。而且怎么才他一个人,白兄没来么?”
“白兄怎可没来,不是忘情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么?他定是去了镜室。”林筱诗指着湖心台中心,.kanshm“洛柔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们说如果白兄在下面,我突然出现在一旁,他会不会被吓到?”庄洛柔狡黠地搓了搓手,旁边几女一脸嫌弃她这副模样。
香若秀说:“这个想法不错,可以一试。”
玉雅清说:“一下去就大声尖叫,使劲吓唬他。”
楚湘宓说:“你们这样真的好么?我说啊,洛柔直接祭出殷其,雷声轰鸣才能起惊吓之效果。”
林筱诗说:“还得配上归哉之电闪,效果要做就做足。”
然后五女都是看向卿子衿。
卿子衿十分之不情愿地糯糯说道:“洛柔姐姐你再不早些去镜室的话,白兄万一沉浸招式演练中,你就不好吓唬他了吧。”
庄洛柔眼睛一亮,如箭矢般掠向中心,急忙去往镜室。
五女都是咯咯作笑,一齐作弄人又不消亲自动手的事儿最开心啦。笑完了,五女就坐成一排盯着忘情,更为准确的是盯着忘情和“地藏”。
“这叫什么,深情凝望么?”楚湘宓歪着头揣摩。
“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玉雅清点头赞赏。
“才不是哩,应该是:凭栏望归,蓦然回首,俏立身后。”卿子衿糯糯地反击大,小脸上虎气狠狠,惹得玉雅清、楚湘宓一阵轻笑。
香若秀、林筱诗却没参与进来,她俩都认真打量忘情,看来那晚的劝说还是有些效果。
可旁边三女却是越说越有劲……
红尘阁门下下山炼情,情起于心,表之以外,再返于心,此情此心何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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