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姐姐那儿偷学来的,活学活用而已。那天姐姐还不是用琴声相谐将我的‘鹤鸣’打断。”
玉雅清浅浅一笑,舞了下她的红袖。卿子衿在一旁抱着玉雅清念着:“姐姐好厉害。”
“忘情,你那‘凤翥’显是没臻于极致吧?”楚湘宓伸手摆弄凤簪。
“湘宓姐姐,这还消问。‘凤翥’大成之时,凤凰当是具五彩,我如今只得其一而已。”忘情直挺身子,又斜着看了下林筱诗,“诗姐姐没事吧,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不会还沉浸在‘凤翥’的情绪意境中吧。”
这时大家才注意垂着头的林筱诗,一时没察觉出她的异变。她抬起头,双眼婆娑,眼泪于其中浓成雾化成水。
“那凤凰好心伤……她离开的时候,好心伤。忘情,难道真有这么一出故事。”林筱诗用衣袖擦拭了眼泪,抽着鼻子问道。
“我亦不知道,前辈所录此招附有一副图,画着凤凰西飞,可能门中前辈见过如此一幕吧,也无法定论……”
“哎……”
“别叹气了,忘情,可还有余力?”
“湘宓姐姐想干嘛?”
“我俩继续切磋吧,反正无事做。”
“好吧。”
忘情心想,这些粉骨道的姐姐们,切磋还来车轮战,也是奇了怪了。
“别心伤了,筱诗姐姐。快些看湘宓姐姐给你出气,哼,谁叫忘情欺负你。”卿子衿糯糯地说。
林筱诗看着卿子衿那副模样,忍不住破涕为笑。香若秀白了眼她,她吐了下香舌,就安静地当起了观众。
楚湘宓伸手摆弄了下头上的凤簪,忘情祭出归兮,心想这姐姐还真爱打扮,即便战斗时亦不忘整理首饰。
楚湘宓亦是祭出妃竹。一脚踏在湖心台上,一阵萧索之风狠刮台面,忘情在这边亦是感受到风吹,仿佛置身于荒漠之中一般。楚湘宓斜着妃竹,风周流其孔洞,有音迭出,此法乃是“鸿洞不绝”,无他,管乐便离其口。林筱诗宫缺有音浮其上,亦是依照此法为之,“文兰留香”只是添柴加火而已。
忘情急掠而去,楚湘宓亦是迎了过来。
妃竹自下而上,横于胸前,楚湘宓忽地一停,音响骤出。“巨音”施展出来,只见她脚尖前面扇形区域尽皆音波泛滥如水滔,其波犹如实质,泛出银丝。
忘情急忙“亍亍”一停,而后掠向斜前方。楚湘宓气定神闲的不予理睬,忘情本是想用“鹤鸣”掠其身后暴起而偷袭,这般看来,显是没得如此简单。脚下又是“亍亍”一停,反握归兮一划,身子如陀螺一般横着切向楚湘宓。此招忘情化自白游的“剑轮式”,不同处只在于,他这“轮”带人切出,所以忘情名之曰“切牙”,算作他一式自创之剑式。
“切牙”既出,正如起名字一般,声击如铁,切入楚湘宓“巨音”所成之区域。她亦不甘忘情如此轻易破掉“巨音”,手腕一转,妃竹声如絮,音波铺开,轻柔地将忘情抚向一旁。
忘情在地上身子一转后,“鹤鸣”一响,闪身至楚湘宓身旁。妃竹“仁声”起,如凯风出,成束击向忘情。
忘情不得已,身子一倾避开,“鹤鸣”后续攻招亦烟消云散。归兮伞尖轻碰风束,扯着忘情一个转身。楚湘宓一步进前,妃竹一挥,“武声”起,雷霆輘輷。忘情如遭雷击,当下赶紧归兮一甩,一道寒光朝楚湘宓飞去。眼看“蜂针”就要近身击中她,一道落雷出现,将寒光直接打散。
楚湘宓得理不饶人,推攘着雷霆之声,轰鸣袭向忘情。
忘情此时还在空中,只得落下,可这雷霆之声范围太广,似乎避无可避。忘情归兮前斜而挑,挑后身子往后一跃,即在他掠走之处忽起水波涟漪,其水为蓝似天。
眼见雷霆之声即将肆虐而过,.kansh.c忽地排浪巨起,其后一声轰鸣,一个庞然大物之头出现,大嘴一张,尽吞雷霆,其后即刻消失。此招乃是“诸生”之“鲸齿”,身与浪共海作衣,吐与纳合尽流离。一招祭出,顿时化解劣势。
尔后,忘情在楚湘宓的震惊中,使出对其他门下较难施展,但对他较为容易施展的一招,曰“月翘”,月斜西楼翘临汉,星浮天河弯作川。此招非一击,却有些难测,说曲却快,说直亦快。所划轨迹直如弯月的那道弧线。
妃竹其上声出骤快,楚湘宓亦是察觉出忘情此招之不凡,顿时狠心将“鸿洞不绝”推到极致。尾音一叩,“秦帝”挟山岳川河现,只是此时山岳川河皆是添作城池用,周围于她。
使出“月翘”后,忘情身影在湖心台上划出不知凡几的残影,不断如阡陌纵横一般穿插掠过山岳川河,不知多少击下,川河直接消散空中,其后山岳亦不能幸免,复归虚无。
最后,忘情掠过楚湘宓身旁归兮划落一丝秀发。楚湘宓自是惊讶于忘情此招之快速,这才几个刹那,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无。
“湘宓姐姐,这下可算切磋完了吧?”忘情收好归兮,转身说道,胸口有些起伏。
“哼……算完了吧。”楚湘宓收回妃竹,顶着凤簪曼妙地走向香若秀四女。忘情也不知这姐姐咋好像有些不高兴,暗想不到后也只得到众女身边闭目感悟战斗所得、反省其中得失。
而此时香若秀和玉雅清亦是掠到湖心台一角,开始了另一场切磋。卿子衿认真地看着两位姐姐的战斗,盖因旁边三人均在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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