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少双眼露出陶醉的神色,尔后神采飞扬地说:“我人生第三个爱好就舞文弄墨,常常闭门吟诗作画,就想带的仆役也得有些墨水才好。兄弟啊,你说巧不巧,刚好这四个家伙叫贾文,贾房,贾四,贾宝,真是‘终日打鸟,终被雁啄’。”
忘情心想这贾大少确是个奇人,虽然说话颠三倒四,但是心思也是通透,这么多人偏偏找上白游,那么多大家他就偏偏喜欢缠着秀大家。这就是所谓的气运么?真是有趣。
“来来来。说那么多话干嘛,快把酒满上。”白游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催促着贾大少倒酒。尔后三人就喝起酒来,几乎全是忘情在搭理贾大少,白游鲜少言语,整个人如老树一般。忘情倒是套出了贾大少的不少底细,他家世代商贾,富得流油,祖训“取之有道”,所以店面铺得很大,经营横跨楚夏两地。酒楼,当铺,转手奇宝珍物……涉略较广,他自己也并不是细微皆知。
“哎哟喂,我当是谁和两个土包子一起,原来是大名远扬的贾大少。”一个面白华服小生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还用鄙夷的眼神白了眼忘情和白游。忘情倒是没什么,可白游那憋屈却平添些火油,正准备出言反击,却被贾大少抢了先。
“哪儿来的娘们儿,你家大人放你出来见人真是瞎他们的狗眼。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的模样,白得和猴子屁股一样。”
白游听着贾大少说的“狗眼”,忽地感觉他越看越顺眼,没了刚才听他颠三倒四的郁闷。
也就在贾大少恶语相向的时刻,他的四个跟班也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桌旁。
贾文:“大少,猴子的屁股是红的。”
贾房指着贾文:“贾文他说猴子的屁股是红的。”
贾四指着贾房:“他说屁股是红的。”
贾宝指着面白华服小生:“他屁股是红的。”
面白华服小生脸一下红了个通透,给气成这样。然后贾大少以及文房三宝都看着贾宝,都是一脸的鄙夷。
“宝啊,你竟然偷看他的屁股,你……你……这位姑娘,回去我定会好生鞭笞他,好让他长个记性,以后万万不会再如此下作。”
“你们……你欺人太甚,贾大少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能如此飞扬跋扈。”面白华服小生通红的脸布满怒意。
“我家臭钱臭到掉牙了,管你何事?有脾气你老子有空子的时候别来赖我贾家啊。再说,你丫的哪根葱,你爹来了还能在我面前蹦跶几下。就凭你……”贾大少十分之霸气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满脸不屑。
贾文:“你老子别来赖我贾家。”
贾房:“你别来赖我贾家。”
贾四:“你赖我贾家。”
贾宝:“老子是贾家。”
贾大少:“回去给你们加赏钱,哈哈。”
面白华服小生愤然走开,惹得贾家主仆五人大笑。忘情和白游看着这贾大少游刃有余地将人气跑,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说话竟条理清晰、措辞适宜。
贾大少挥手示意文房四宝闪一边去吃喝,尔后转身过来笑嘻嘻地看着忘情和白游:“刚才我是不是很是优柔寡断,哈哈。”
忘情给贾大少满了一杯酒,他会意地拍了下忘情的肩,眯着眼说:“别崇拜我,我常常恬不知耻。”
好吧,这下又恢复不正常的正常了。
楼船这一隅,厅堂这一角,笑眯眯的贾大少,微笑的忘情,脸色平静的白游,据着这方桌,吃着美食喝着美酒。
慢慢地到了大家离开怀香楼船的时候,贾大少早已知会贾文去结了酒水饭钱,邀着忘情与白游下了楼船。
“大哥,你们要不同我一道回去兰诚休息,我那个大马车又大又舒服。一眼望穿,让我们秉烛夜谈,天南海北侃到天明可好。”说完示意了下贾房,贾房上前双手递上两个小铁牌,正面一个“贾”字,反面刻着个“通”字。
“凭这个铁牌,可享贾家名下所有店铺可享优惠。少爷早就叫我们备好。”贾四恭敬地说着。
忘情接过两块铁牌,道了声谢后才说:“就不与你们一道回兰诚了,我们还有些事儿要办。没什么事儿的话,你们还是赶紧回兰诚吧。”
贾大少就挥了挥手,贾宝和贾四驾着马车,一行主仆五人就消失在月色中。忘情看着马车消失在山坡上,转身将一个铁牌抛给白游,两人复又朝石岩走去,身形就这么消失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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