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神”不请自来,一下出现在忘情肩头,眉心的朱砂和火光衬得相得益彰,忘情感受着“惊神”的心念:“白兄,好像……有什么过来了。”
白游将玄湖递回给忘情,伸手一召,地祇就破土而出,立在身前,他人倒是一脸的平淡,看不出神色。忘情的脸上虽是平淡,可心底去是激动异常,这兴许就是他踏足道门的第一战,即便是有极大之危险,却被兴奋所淡化。当下也按捺住澎湃的心绪,静心守驻。
没有脚步声,亦没有身法破空掠动的声音传来,有的只有断断续续的簌簌声,就像树叶骚骚被吹动一般。忽地,破空声大作,一道光芒闪现到二人面前。
这时两人看清楚了“来者”所何,一只完整的左手,从臂膀而下到指尖。手腕上系着一串手链,上有铜钱、蓍草、龟壳。没有什么恶意,它远远地凭空立横在那儿,仿佛有人站在那儿一般。
“无有恶意,还请两位小友将火堆移个位置,这篝火位置选得太过巧合,门中正在施法成事,恰好添作阻塞,还望见谅。”沉声和气的声音从左手里传来。
白游脚下一划,土坑带着火堆在地上动了起来,刚刚移出空地,也就是那条林间长径。不过地祇于同一时刻被他握在了手里,忘情一下不明白他的打算,难不成这左手不打算如此轻易了解此事,也赶紧祭出归兮。
白游看着忘情风轻云淡地现出武器,定了定,沉声说道:“好兄弟,够义气。”忘情尴尬地笑了笑。
“呵呵,两位小友这是做何打算,难不成以为我还要为难你们。这位小友的地遁之术掌握得有些火候啊,不错不错。”左手先是伸出食指指了下白游,尔后握拳伸出了大拇指。
白游横剑而立:“相遇就是缘分,您老没事可做的话,要不和小辈们……玩玩儿。”说罢,双眼精光大作地看着左手。只见左手似乎在摩挲着“下巴”,看模样还在考虑中。
忘情此时也是战意暴涨,可不想白白错过自己道门的“第一战”,也开口说道:“还请前辈不啻赐教。”
“有意思,有意思。无怪今天心血澎湃,缘来如此。”左手松开成掌,显是以有决断,“剑一宗门下,咦,另外这小子也有意思,可是红尘阁门下?”左手前辈这时才看到忘情肩上的“惊神”。
“红尘阁令狐忘情。”忘情拱了拱手。
“剑一宗白游,.kansh.还请手下留情,不啻赐教。”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地方不适合战斗,换个地儿。”只见左手凭空往下一印,忽地周遭一亮,一刹那斗转星移,换了地方。
一个平台八个边缘,周遭都是山峰,山岚游曳,地上铺满砖板,长宽相当,皆约三尺。忘情刚一到平台上,就感觉山岚遮掩下,有几双眼睛远远地注视着这边,但均没有什么恶意。
“这手乾坤挪移法门玩得不错嘛。”白游扛着地祇说道,那神色,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哈哈,既然是前辈,总得有些资历才行啊。话不多说,开始吧,好久没活动筋骨了。难得这次一下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小辈,剑一宗、红尘阁都是大派奇门啊。”
“前辈还是不显真身,只一只左手应对我们么?”忘情撑开归兮,缓缓说道。
“一身修为尽铸左手,所以……这就是真身。你们尽管放手施为,也让我见识见识剑一宗、红尘阁长存于道门之根本。”左手直接做了个请,忘情和白游相视一望,放手施为。与前辈切磋的最大好处就是,放心大胆地出招,他们都受得住。可以好好琢磨自己的招式法门,虽然过程很憋屈。
白游挽了个剑花,只见包裹着地祇的灰布自将散开,慢慢地又缠绕到他的右臂上。地祇第一次在忘情面前露出了真容,剑身上山川绵延若隐若现,剑格两端分成两座山岳之形,剑柄上刻着岩石斑驳突突,剑首似平盘,看着也似一座山峰所削而成。
两人再次抱拳:“得罪了。”
“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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