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你熟悉的长辈们来说吧,有幻化‘心通’之时,但更多的是作为招式法门的加强,比如哭长老的‘大悲十四剑’完全施展出来之时的‘承天巨掌’,其实那就是长老的‘心通’,乃悲愤之泪所化。你再想想乱笔长老的墨汁,虽说一部分是春秋上的墨水,另一部分何尝不是他老的‘心通’,所以……”徐缓又是一杯灌喉。
“所以,师叔是说让我没必要纠结于‘心通’到底是否门中正统,它就是自身的修为的一部分展示而已。”忘情认真地总结到。
“孺子可教也,就是这样。怀疑自己的人无法把握自己,永远停留在做出选择之前。”
“可是师叔,你到底来静潜小地干嘛,不会真是来找我讨酒喝吧?”
“朽木不可雕也……”
“师叔除了来陪我解解闷喝喝酒,可还有何事?”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徐缓将玄湖还于忘情,“过些日子你就要下山历练了,这几天就好好抓紧享受在县山重楼的日子吧。对了,把这个拿过去。”徐缓递过来一个古朴的木牌,木牌的一端系着个串有木珠的流苏,一面写着“红尘阁”三字,一面写着“令狐忘情”四字。忘情恭恭敬敬地接过,仔细端详,这就是他以后出入红尘阁的凭证,亦是他作为红尘阁门下的名牌。
“先滴血认主吧,认主之时记得运行《炼情素问篇》,没那个的话,碰都碰不得这红尘令。而且红尘令可直接收在身体中,很是方便。”
忘情照着徐缓说的行动起来,四个“心通”都将头叠在忘情的两肩上,四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红尘令牌。似乎觉得那是个很好的玩意,也许是因为上面附着无穷无尽的红尘之情、世间之欲。
血一滴上木牌就一阵五彩光华铺散开来,那七个字仿佛活了一般被染上了鲜艳的红,尔后又敛尽显眼,复归古朴,又成了那个不起眼的木牌。
“有了这个红尘令牌后,红尘阁宗地才几乎完全对你敞开。之所以说‘几乎’,还是那句话,有雾缭绕的地方还是别去。当然这红尘令可远远不止如此功用,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通过它将情深根种洞天里的法门招式投影到心底,即便外出历练之时也可查阅门中典籍。不过……”
“啊,还有这功能,为何不早早交于我们,可省下好多在情深根种洞天里碰运气的精力。”忘情急切地打断了徐缓的言语,徐缓微微笑着。
“是不是很懊恼,是不是很郁闷。”
“肯定的啦,我们五个人分头行动,有时一天都寻不到一个适合的法门招式……肯定郁闷,肯定懊恼啊。”
“啊,这样我就开心啦……哈哈哈哈……”徐缓看着忘情那憋屈的样子,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师叔,你不会是为了专门看我憋屈的样子才专门讨了这个差事吧。”
“哈哈,你说呢。肯定是的啊。一想到当年我们的苦能在你们身上再现,我心里就涌现出喜滋滋的优越,爽啊!”
“真是……服了你了,师叔。”
“不要这么佩服我。”徐缓摆了摆手,一副忘情真的很佩服他的样子,“不过,你刚刚打断我了,查阅的法门招式有限制的,必须得自己动手录入才行。也就是将你认为适合你的招式法门抄录在纸上,再烙进红尘令里。熬过多少个夜晚,经历多少次筛选,那样选择的过程就决定了对它们于你的价值。U w.uknsh.o所以忘情啊,你后面回红尘阁就把你云墨筒里抄录的那些烙进红尘令里就可以了。”
“这么烙啊,还请师叔告之与我。”
“在纸上用血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啦。”徐缓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得用多少血啊。我抄了那么多……”忘情忍不住在心底埋怨道,可嘴上还是轻声说,“就这样就可以了么,没有其他要注意的么?”
“没了,就这样,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徐缓用一副“现在的弟子完全没得我们那一代豪气”的模样看着忘情,忘情只得“败下阵来”,本想再说出的话也只得咽了回去。
“对了,师叔。云师姐是去夏地历练了么?”
“是的,你莫师姨送她去的。你打算去哪儿历练?”
“我就打算出了七情渊后,随便逛逛,走到哪儿算到哪儿,我早给师傅说过,就不要他送我出去啦。”
“这个不错,怪不得这几天你师傅准备闭关,原来是这样。话说回来,忘情你还是早点去把转移招式法门的事办了才行。”徐缓引诱着忘情。
“那我就先走了。”忘情幻回“心通”,拿着归兮就掠下湘帙轩,踏着月色走了,“师叔,玄湖先借你一段时日,后面可得还我啊。”
一会儿就拿着红尘令消失在静潜小地。
“呜呜呜,太感动了,我对不起你啊忘情。我说了只需要用血写一次名字的吧,我说了的吧,呜呜呜,喝酒喝多了,记不清了。”
徐缓举起玄湖使劲往嘴里倒了一口:“舒服。谁叫你刚才打断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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