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忘情肯定要下山历练,这个绝对不能再改变。”苏世沉声地说着,抬起了头,“就怕他回狐部宗地打探湫泓的消息,这个才让我担心。而且,虽说狐部留了他一条性命,可没人会认为他会对狐部感恩戴德,不然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执念。”
“苏世,那你有从熊部那边反过来打探狐部的消息没?”乱笔长老忽地这么一问,苏世、莫纤纤都是不解,迷惘地互相望着,“就是,熊部关于归梦莽原里的消息啊,熊部视归梦莽原为标榜功勋之地啊。”乱笔长老说完还瞄了一眼哭长老,看他如此沉得住气,想必心中有所打算。
“对啊,师兄,长老这个说得真是有道理。从熊部那边就可以打听出一些擦边的消息啊,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啊。”
“莫纤纤,你这个死妹崽儿,你刚说什么啊,‘这个真是有道理’,那……那,你先前说的‘好有道理’就是假的咯。哎呀,人心不古,现在的孩子喜欢骗人。”乱笔长老伸着袖子假兮兮地擦拭着眼角的“泪”。他这般一闹,让其余三人都甚是无语。
“好啦好啦,说正经的。不对啊,苏世当年就被熊部追杀过,他就不可能找熊部之人打听消息了,何况还是关于狐部消息。”乱笔长老再也没搞怪,一本正经地开始分析。
“长老说得是,当年我们与熊部闹得比较厉害。所以,熊部估计都不怎么待见红尘阁。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至少可以走动走动。”苏世显然心情大好,总比黑漆漆地五指不见的好,即便现在只是看到一个手指头。
“师兄,要不我陪你下山去打听一下?”莫纤纤毛遂自荐。
“你不是要照看忘情和紫婵么?”
“那没事的,让长老们随便照看一下就可以了。”
“纤纤,这段日子最好别出去,连杜绝、徐缓我们都要召回。”乱笔长老和哭长老你一言我一句地说道。
“是要发生什么事么,我怎么不知道?”
“七情渊的雾太大了。”
“哦,好吧。”
“那这样的话,我就缓些时候再下山吧。毕竟雾大碍事啊。”
“这倒不必,你先去忙吧,我们这些人足以应付得过来。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哭长老笑嘻嘻地说着。
“对啊,师兄,你就先去吧。”
“那我现在就下山吧,早点回来也好。U.unshum”
“去吧。”
“快去。”
“师兄快走吧。呵呵。”
苏世就这样走了,飘然而来,飘然而去,只为心中挂念。月圆人缺,多么可悲。这轮圆月也不知看到这急匆匆奔波的人没,就麻烦把这份心意暗暗渡向远方吧。
“其实忘情这孩子很争气,这么多年都藏着心中的苦,比我好多了。”莫纤纤婆娑着酒杯,意有所指地说着。
“傻孩子想那么多干嘛。有些事,当年种下的因,就要等着以后才能去收果。”哭长老拿了把花生粒在手中,分了点给乱笔长老,“有些事,别人不在意,可我们会一直记得。总有一天,会让那些人好生回想起来。”说着这句话时,哭长老笑嘻嘻的脸上,眯眯着的眼精光一闪。
乱笔长老也是心知肚明,也是嘴角轻扬,一丝哂笑挂在那儿,阴沉沉地说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过去的网,我们来收;现在的网,你们来收;未来的网,那就是忘情他们五个去收。嘿嘿,我最是搞不明白那些仙门道派,明明都把我们红尘阁视为魔门邪道,却总拿名门正派的酸臭一套来框我们。也不知他们太傻,还是太蠢。
“人啊,就是得谦卑点。心得正,得诚,终日打鸟终被鸟啄,不然,呵呵,永世不得翻身。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望不穿。”
三人端起酒杯,浅浅地喝着,却都是深深地想着。莫纤纤的脸红红的,那些酡红将素白的圆月都映红了,竹林更是莎莎大作,不过心境湖的湖面依旧还是那么平静,只是湖下的水却是回荡飙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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