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静一静,我想想想我为何要找棵树来修炼……”谢邪两眼直直地望着天空,那样子那神色,感觉已被自己蠢哭。
“好吧,那我们先过去修炼去了,你一个人静静也好,老这么傻下去也不行啊。”秦梦久没好气地说道,挥了挥手,四人就掠向静渊潭。
秦梦久落在石块上,在一旁观摩着屠之他们的修炼,以便做出一些提点。屠之示意了他们一下,就开始了演练。
先是闭上双眼想了一会儿,想必也是在心中多加揣摩细节之处。有的放矢总比无头苍蝇更为要好。
睁眼,一步踏出,疾如风奔若雷,一下掠过潭面。轻点水面,身子一顿一起刹那间,更快地向前掠去,在空中忽地一分为二。忘情他们在旁边只差没鼓掌出声。两道身形,分至杳踏轻点两石直接偏折,在一处石块上复又合为一道。从一分到一合刚好掠成一个倾斜着的“口”字。
成功施展“冘冘”后,屠之立于原地复又将刚刚演练的一步一幕回溯在心头,然后才开心地回来。
“屠师弟好样的。”秦梦久拍了拍屠之的手臂,屠之憨憨地笑着说:“仰仗师姐的指点,以及大家的研讨。”
两人复又安静下来,看着云紫婵和忘情。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如初,身形一动,各自分掠开来。
先看看云紫婵。只见她直直几步踏在潭水之上,水波一点晕出圈圈,挪移间顾盼生辉,紫色罗带在身后漂浮展皱,空灵而缥缈。素手轻伸,身形就此一分为二,一者娉婷摇曳,亦是皓手如穿花指影飘忽;一者曼丽多妙,亦是纤手如霜雪指影轻落。各自在空中,带着一种多姿合二为一,即便此时她已静静立在那儿,可周身仍有如烟婀娜之姿如影随形。
再看看忘情。他一动就是二分身形,如水纹一展,两道身影奔袭而出。各自踏出几步后回返,在空中合二为一,又一分为二,四掌相抵各自又分开,再绕上一圈才圆满收功成一。
“小师弟就是不一样,总比我们想得多上一分。”秦梦久笑嘻嘻地掠到忘情身旁,给云紫婵递了个眼色,两人都一左一右捏了下忘情的脸。
“看来大家都掌握得不错,总算也是修炼成了‘冘冘’。以后估计就鲜有大家同修一法的机会了……”屠之忽地感慨起来。
“虽然各自所选择的道路不一样,但大家互相讨论功法典籍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秦梦久笑着说道。
“大师姐,你刚刚可不是对我这么说的。”谢邪也掠了过来,大声地说着。
“我们是不会帮你推敲,可是我们四个可以好好讨论啊,没算你进来。我们能指望你么?”秦梦久咯咯地笑着,又拿谢邪开涮。
“呜呜呜,为何如此待我!”
“师兄别当真,师姐说的是假话。”云紫婵开口安慰,谢邪脸有喜色,她就又说道,“但是我们仨当真了。”
“呜呜呜……”谢邪也很是配合地呛天哭地。
“不多说了,我们大家还是多加练习下‘冘冘’吧,多熟悉下才能运转自如,对敌才能自然施用。”秦梦久话一说完就自行掠开,修炼去了。
然后大家都各自分开。修炼有开始,却很难确定结束。有些坚持纵贯一生,尔后才换得最终之结果。
“苏世,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忘情现在已经在修道的路上稳稳而行,后面的红尘历练你倒是如何安排?”哭长老喝了口酒,笑嘻嘻地问道。
苏世也是一口酒下肚,开口顿顿地说道:“我也弄不明白。忘情开启《炼情素问篇》修炼之时,您老又不是不知那场面,执念太深……”
乱笔长老呷了一口酒,摇头晃脑地说道:“忘情那孩子,我很是喜欢。和我当年一样,比之执念,他较我更深。但,也不得不承认,只要通透,后劲倒是很大。”
“我当是知道后劲很大,可是这孩子什么都闷在心底,持久以后也不知道生何种变故。我就是担心这个,湫泓现在也没什么消息,我也很是担心。说来也奇怪,他那么小的时候缘何执念就那么深……”哭长老那样子,Uw.ukanshm真的都快哭了出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湫泓出了何种意外,我也不知如何处置,将忘情栽培出来后,我就……”苏世不再言语,一口饮尽杯中酒醴。
“妖族之事,我辈本就无该插手。不过,正邪不容我红尘阁,管那多干嘛。惹火了,定要拼将一把。”乱笔长老声调忽高,带有教训的意味。
“乱老所言极是,可有的时候也不得不考虑更多。”苏世呷了一口酒,再举杯,“妖族各部之争,我们是不便于参与其间,可忘情……他的身世决定了,他逃不离的,不管愿与不愿。也就是如此,我必须保证他具有相当之实力后才会让他外出历练。这是我始终的坚持。”
这会儿没怎么说话的哭长老也开口说道:“熊部有熊,狐部首丘,只要两族最强战力未出,结果都是未定。这么说起来,狐部首丘多年未现,也不知谋划着什么。”
“听闻这代的熊部有熊是叫‘阿蛮’来着,听说早些时候与狐部首丘交手,尔后就瞎了眼,也不知是否那场战斗所留?”乱笔长老插了一句。
“这个道门倒是早有传闻,但真假也是难辨,毕竟妖族里对这些秘辛讳忌太深。”苏世点头。
“这两族争端也是太常见……哎,说这些干甚,喝酒!”乱笔长老看着苏世情绪甚是低沉,就吆喝着喝起酒来。
三人就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狐部首丘,熊部有熊,也不知道过多少年才会看到两族绝世之强者间的战斗。到那时才发现,有些坚持真的说不清道不明,没谁对没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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