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下起了小雨,滴沥着从屋檐下滚滚地落着,恼得徐缓急急忙忙地结束了讲授,忘情也不喜欢这下雨的天气,也就更别谈下雪的天气。奇怪的是,徐缓师叔也很讨厌下雨天,一到下雨天就没得多少讲授的兴致。多是来知会五小去湘帙轩,尔后就匆匆离去,独余雨中一个孤单寂寥的背影。
徐缓刚走,五小就活跃起来,毕竟有师叔在这儿,即使再怎么放得开,那也是没五人在一起来得轻松自在。忘情又情不自禁站在堂前的屋檐下,驻足望着那灰蒙蒙的天,和那淅淅沥沥的雨,轻声呢喃着“有雨的时刻总带几分伤悲。”
云紫婵又俏然地站在忘情的旁边,以往比忘情高的个头却不见,两个人一如以前一样痴痴地望着静潜小地这难得的雨,这难得的洗礼。
“这两孩子咋这么喜欢看雨咧?”谢邪把脚翘到面前的小书桌上,带着一种做作的大人语气说道,“竟然和我品味一样,谁人不爱下雨?可以名正言顺地偷懒,多么惬意。”说完,还身子想后仰了仰,可没注意他坐得仅仅是个凳子,而不是带靠背的椅子,就一下裹着凳子仰翻在地上。闹出这么一出大的响动,忘情二人也转头看来过来。
秦梦久大声地嘲笑着谢邪傻得白痴,屠之看了一眼谢邪就不再注目更是让谢邪伤心不已。忘情与云紫婵相视一笑,谢师兄太过耍宝,整天就乐呵呵地闹出好多笑话,也就是这些小小的笑话冲淡了遮于天幕上的雨沥吧。
“哎哟喂,我的小屁股啊。”谢邪嗯嗯哼哼地说着。
“你那叫‘小屁股’?吃的全长那儿去,还好意思说‘小’。”秦梦久打趣着谢邪。
“谁说的全长屁股上啦,我脸上不也长肉了么,我个子不也长了么?”谢邪一个翻身起来,咕噜着反驳道。
“那不也还是长屁股上去了么?!”秦梦久气定神闲眼带肯定地说道。
“小师妹,你们刚出去看什么的?看雨的吧,好看吧,我也出去看看!”谢邪说罢就立刻跑了出去。屋里的秦梦久二人哈哈大笑着,忘情和云紫婵在外面也笑出声来。这时看屋外的雨,又清晰明了了几分。
谢邪还真的在看雨,可能是为了缓解内心的那些的“忧伤”吧。看得也是刚刚二人看的景致,只是在那灰蒙蒙的雾气和丝线的沥雨中,他确实在搜罗寻找着不同的鲜艳。
“咦,我好像看到雅望楼那边闪过一个人影?”谢邪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指着那边转头又问道,“你们看见没?”
忘情瞪着眼仔细地望着,雅望楼那边的雾渐浓渐淡地看得见,但距离也不算近,摇了摇头说没看见。倒是云紫婵脆脆地说她也好像看到了人影一闪,这静潜小地他们自是十分熟悉,稍微出现点颜色的增添,就会有所察觉,那划过的人影是紫色的,不是静潜小地常有的颜色。
“那应该错不离。反正下雨本就没什么事干,要不我们去看看?”谢邪虽然是询问着二人,但那语气显然不是这个意思,果不其然,转身又朝里面喊道,“师姐师兄出来,我们发现雅望楼那边好像有人,走,过去瞧瞧。居然有人擅自闯入我们的地盘!竟然没知乎我们一声,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走!”说完就进屋拿伞去。
“呵呵,能来静潜小地的都是门中之人,肯定比我们辈分大,我倒要看看谢谢你怎么让人家知乎你?哈哈。”秦梦久拍了下手,笑着。
“管他的,去看了再说。”谢邪拿出了五把伞,秦梦久与屠之也走了出来。五人就撑着小伞快步朝雅望楼走去,五把伞一串串地连在心静湖边,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上了游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湘帙轩。
忘情一行五人几个阶梯一上,循着闭着眼都会走的路踱到了雅望楼,它还是安静的陪伴着湘帙轩,痴痴地守望着这片地儿。
一层一层地爬着,到了雅望楼第二层的时候就听到三楼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五小来到三楼后,看着三楼隔出来的那间房,又犹豫着到底是推门进去了还是其他?
“进来吧,傻站在外边干嘛?”一个让忘情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秦梦久就推开了门,这时说得那么凶的谢邪也只是老老实实立在一旁。五小相继进去,只见这间平时他们很少来的三楼隔间里,那张大大的红木美人榻上坐着三个人,除了刚出声让他们进来的哭长老,还有他们熟悉的徐缓师叔,最后一个也是位老人,面容看上去比哭长老年轻,头发黑白相杂,一身内里黑色的衣裳,外面罩着紫色的纱衫,想必就是刚被谢邪和云紫婵察觉到的“紫色身影”。
徐缓望着五小介绍道:“哭长老你们想必认识,就不做介绍了。这位老者是红尘阁的乱笔长老,紫婵和忘情估计没见过。”
“随意点就可以,这些到没甚重要。”乱笔长老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看着五小,“倒是来了雅望楼好多次,没遇到这两个小家伙。”说完眼带柔和地多朝忘情二人忘了几眼。
“你们就坐在那边的桌子边吧。”乱笔长老指着红木美人榻旁边的红木圆桌说道,忘情五人恭恭敬敬地谢过长老后规矩地入座。这时,乱笔长老往袖子里一掏,就拿出一盘烤鸭,忘情会意地上前接过盘子,端了回来。
“放开了吃吧,不要顾及我们。”哭长老说着,用手抓了几颗花生就往嘴里扔,“好吃好吃!”
“哭老,你干嘛抓我这边的花生?”徐缓苦着脸问道。
“我喜欢!不行啊!”又从徐缓眼皮子地下抓了几颗。
“管够,计较这些干嘛,哈哈。”乱笔长老笑着看着两人。
一看那边的氛围,五小也放下心来,忘情拿起插在烤鸭上的小刀,开始了分解的烤鸭的任务。皮脆肉香,汁黄油亮。他们也就放开了束缚开吃了起来,但也小心地听着旁边长辈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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