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笑什么?”
赵四喜收起笑容,正色道:“林冲大哥,我有一事与你相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林冲以为赵四喜想通了,喜道:“兄台但说无妨。”
“好,那我就说了,我错的地方还请大哥不要见怪才好。”赵四喜认真的模样,看的林冲心中一紧:“兄台直说无碍。”
赵四喜沉下心,调整逻辑,开口道:“扈三娘可在梁山?”
这兄弟的思维跳跃的跨度也太大了吧。
林冲愣了半晌,缓缓开口问:“兄台认得扈三娘?”
“不认识,但是,神交已久!”赵四喜一脸正直,眼神猥琐。
“哦?”
“咳咳,”赵四喜清清嗓子,问:“她可与矮冬瓜王英结为夫妻?”
“矮冬瓜?兄弟差了,王英兄弟外号是矮脚虎,不是矮冬瓜。”林冲一本正经的纠正。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对他抢走扈三娘心存不满。梁山上的妞儿,我就看扈三娘最顺眼,那身段,那性格,特么令我心向往。“嗯,是我记错了。”
林冲直率地又说:“扈三娘方入梁山不多时,还未曾与王英兄弟结为夫妻。”
哎呀,我去,我跟你上梁山!
赵四喜眼睛一亮,惊喜的差点跳起来,他很快掩饰住内心的狂喜,暗自思索:“为了实现我伟大的美好生活,这王爷还得当下去,可是我如果现在不上梁山找我心爱的扈三娘,万一她被矮冬瓜给捷足先登了怎么办?唉,咋办?”瞅瞅林冲,赵四喜又暗暗摇头。
“兄台为何摇头?”
“心烦。”
“为何心烦?”
“管你鸟事。”
“兄台怎么骂人?”
“管你鸟事。”
“骂人不好。”
“管你鸟事。”
……
别了林冲,赵四喜让他回到梁山捎口信给扈三娘:一定要等我。之后一步一颠向着王府走去。
眼看就要回到王府,赵四喜无奈的又被许仙给带人拦下了,这次带的不是普通的差役,而是战斗力更为厉害、武装更为先进的禁军。
禁军是什么玩意?禁军是大宋朝的精锐部队、是正规军!他们的任务是守京师、被征戍!不精锐才见鬼了,皇帝睡大觉都会觉得不感觉!要知道,当年宋太祖赵匡胤原先是后周禁军统领,发动陈桥兵变后,黄袍加身,当了开国皇帝。他怕军权旁落,军队首领尾大不掉,像他一样兵变,故而建立了中央集权的禁军,设置多个部门和职位共同管理、相互牵制,巩固皇权,因此就有了枢密院与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司三衙掌握发兵和管兵。
宋朝的部队不仅有禁军,还有厢兵和乡兵,一些边境还有番兵。厢兵驻守各地,属于地方部队,同时还是后勤部队,比如筑城建楼、修路架桥、兵马运输等等苦役的活儿,也是他们干。禁军许多兵就是从厢军中选出武艺高强、骁勇善战的猛士加入禁兵行列,因此厢兵的战斗力要差过禁兵很多,同样俸禄也只有禁兵的一半。至于乡兵,就是大宋朝民兵了,民兵无固定编制,各地不一,偶尔前线吃紧,他们才会远赴战场。
禁军的三衙最高长官是都指挥使,副长官是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一共九人。名义上还要管辖各地厢军。禁军每个衙门的禁军下设多个番号的部队。宋代禁军又分为上、中、下三种,隶属殿前司的“捧日”和天武、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司的“龙卫”和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司的“神卫”、合称上四军,是禁军中一等一的部队。其他的则是中军和下军。每个番号部队下设厢,每厢十军,军下有五指挥,每指挥下有五都,每都约有百人。
拦截赵四喜的禁军隶属于殿前司的神勇军,目测人数将近一个都。为首的是满脸虬须、年约三旬、身着指挥使军官服的指挥使。
赵四喜凝视一圈,一眼看到躲在中间幸灾乐祸却有些胆战心惊的许仙,心里骂道:好不容易打发走林冲,又来了一帮阴魂不散的小鬼!
许仙永远改不了衙内的得瑟性格,张牙舞爪的叫嚣道:“哈哈,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回家!”
“回家?你还想回家?告诉你,天牢就是你家!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你肯定猜不错,他们是殿前司的禁军!我就不信你还能跑得了!”
“你确定不让我回去?”赵四喜一挑眉。,不关许仙何种表情,他冷笑着转身走入郡王府。
眼睁睁的看着赵四喜进了郡王府,许仙傻了眼,心里打着盘算,猜测赵四喜是何以郡王府的什么人。
他许仙不过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衙内,吃喝嫖赌一个不落,若是让他捋王爷的虎须,还真没有这胆子。如果不是和指挥使关系不错,凭他根本不能调动禁军,U.ksh 要知道禁军的发兵之权和调兵之权分别掌握在枢密院和三衙司手中,没有这两大部门的护符,谁也甭想调动禁军分毫。如果被人举报了,恐怕指挥使和他的小命就要丢了。
千万别是王爷才好。
许仙和禁军指挥使面面相觑,站在王府外不敢动身。
小豆子却没有回王府,他三步两下走到王府门前的台阶上,转过身单手叉腰,指着众人:“瞎了你们的狗眼,连王爷都敢拦着,还想谋害王爷,赶明儿到皇上面前告个你大逆不道!”
“妈呀,还真是王爷。”
听了小豆子愤慨之言,许仙脑子轰的一片空白,脑子一下就蒙了,看着挑檐下那扁上“和义郡王府”五个大字金光刺眼。
想想也是,他哪里能想到一个出入**的平头小子居然堂堂王爷,真是捉蛇被蛇咬,打鹰被鹰啄!
上王爷府找晦气,这不是打着灯笼找屎么?
指挥使满头大汗,懊恼不已。他大汉看看许仙,又看看王府大院,指着许仙“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差点儿把王爷给得罪了,他能有好心情才怪了。
如果不是许仙请他吃几次酒,他老爹又是枢密直士,定是几个大耳刮子打的他满地找牙。
指挥使心中万般滋味,不得已带着众将士愤懑的拂袖离去。
余下许仙继续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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