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想?那些东西都是姐姐的,并不是我的。无名山庄你也是见过的,那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完成,是姐姐的帮忙。说起来,我还比不上你。”残月公子错愕的说。
“噗,谢谢你残月,这样我就安心了。”残月公子的蹩脚的安慰让花惹香感受到他的心意,难过尴尬的心被抚慰,微笑着和他说笑。
“看样子姐姐有很多好东西啊,帝王都不一定比得上。”花惹香继续说,残月公子点头承认了他的说法。
“享受着神一般的供奉…”说到这里,花惹香停了下来,想到了那句“娘亲是神”一时失了神,脑海里闪过什么,可是再想要想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残月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花惹香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察觉花惹香的用意,残月公子点点头,表示自己想要听花惹香的事情。
“我爹娘都是武林中人,曾经在江湖中也少有名气,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我爹带着怀孕的我娘退出江湖,在一个山里的不过数十户人的小村庄住了下来,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我从小就在那个村子里长大,同龄的孩子就只有一个女孩子,和村里的孩子一样,上山摘果子,下河捉鱼,非常的快活。
“因为爹娘都会武功,农忙的时候他们就下田干活,闲暇的时候,就带着我和村里的猎户一起去山上打猎,因此家里的日子还算富裕。那时的欢喜,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小时候只学了内功,招式却没有交给我。五岁以后,就跟着村里一个瞎了左眼的老先生识字学文。村子里就他那么一个懂得诗文的人,所以六十多岁了,还是一直在村塾教学,村里有孩子的人家就会送一些吃的穿的当作是束脩。
“那儿的日子清贫,不过很充实。村塾放假的时候,就跟在爹娘的身后,进进出出,像一条小尾巴。或者跟着小伙伴们,在村子里一阵儿跑到这里,一阵儿又跑到那里。对一切都好奇,一棵草,一朵花。
“我在村子里快活的生活一直到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不得不离开。有人找到我爹,请我爹帮一个小忙,我爹跟着那个人离开了,可是却没有再回来。半年之后,我爹还是没有回家,我娘等不下去了,将我家土地租给同村的一户人家,房子也请他们帮忙照顾,家里那些吃的,除了带走的,就送给了村里的人。拿着家里全部的积蓄,带着我离开了村子,一路找寻,盘缠花光了。娘就找一些诸如洗衣、劈柴之类的散活,一边养活我们两人,一边存钱,等钱存的差不多了,就离开,继续寻找。
“这样的日子我们过了整整五年,即使日子艰难,她也在尽力保护着我。在那五年里娘开始有意无意的交我一些招式,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越来越单薄,脸也开始擦上劣质的粉,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武和找爹。
“就在我十五岁那年,我们终于得到了关于爹的消息,是在蝤泠。我和我娘激动的不得了,赶紧离开了那个地方。去了那个传言里爹最后呆过的地方,可是结果却并不如人意。爹虽然找到了,却已经不只是我的爹而已,他已经是别人的爹。
“他在四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成亲了,娶了一个高官的女儿,而且又有了两个孩子。我和娘的到来让他大吃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骗他的妻子说我们是他的同乡,因为遭了水祸,流落到异国他乡,无意中遇到的。
“不,他并没有那么做。他给了我们一笔钱,求我们离开,就当作他已经在五年前就死了。我和娘都没有要那笔钱,娘亲豁达的原谅了他,带着我离开了。
“我没有感到伤心,只是有些愤怒,不过娘劝服了我。我以为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我和娘一直在一起,然后一起努力让日子过得更好。可是,娘并没有真正的释怀,她是一个好女人,不愿意让我爹为难,就假装已经忘怀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郁结于心,加上以前劳累过度,拖垮了身子。一年后的春天,她大病了一场,断断续续怎么也不见好转,还不到一个月,娘就离开了,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
“埋葬了我娘后,我就一个人离开,在竹语各个地方流浪。在到邬镇遇到了嫂子他们,我们就一起做了杀手,为了活下去。慢慢的,我们拥有了自己的力量,脱离了那个组织,建成了擎驭帮的雏形。经过不断的努力,它才会有现在的规模。就是这样了。”
整个讲述的过程,花惹香都在微笑着,带着缅怀的意味,笑容没有一丝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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