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人在悬崖下找寻了三天三夜,终于在谷底找到了清醒过来的奄奄一息的姐姐,和姐姐尚有一口气的未过门的夫婿的身体,可是姐姐的父亲消失了,直到现在姐姐用尽了办法,依然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从那以后,姐姐就不能听到尖锐的声音,那样会让她想起悬崖上的那些害她最在意的两个人离开她的那些人,和那些人刺耳的羞辱声辱骂声。
“想到那些画面,和那些日子的记忆,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我们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她变成另一个人,不仅是因为另一个姐姐会使我们感到恐惧,还因为另一个姐姐会成为那些人想要的。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刻意保护姐姐,让姐姐不要听到那样尖锐的声音。我很恨那些人,阙徵他们也很恨他们,非常恨,恨不得杀了他们。”残月公子将下巴抵在花惹香的肩窝,与平常一模一样的语调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和强烈的杀意。
“残月不要这样,姐姐有你们爱着她。残月,他们是敌人,无论怎么对待身为他们敌人的姐姐都是应该的,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恨他们?你们那么强烈的恨意,这不太寻常。”花惹香的声音低沉了很多,疑惑的问,他没有想到听到的会是一个小女孩这样悲惨的遭遇。
残月公子将双手慢慢抽出来,轻轻环住花惹香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将下巴靠着花惹香的肩窝,残月公子用脸轻轻地蹭花惹香的脸。头埋在花惹香的肩膀上,喘着粗气,身体轻轻地发抖,一句话也不说。
“你怎么了,残月?残月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吓我。残月,放松一点,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好,我不看了。残月残月,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不要害怕。残月,残月,残月,残月。”花惹香的身体紧紧的和残月公子贴在一起,他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残月公子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心急如焚,提高声音喊残月公子,残月公子不应声,花惹香更着急了,要转过头看他的脸。可是因为残月公子抱的太紧,他根本转不了头,只能放低声音。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哄着残月公子。
“你不要担心,我没有迷失。我没有事,有事的是姐姐。我只是有点心寒,而已。”残月公子心中的寒意慢慢褪去,身体也不再颤抖,慢慢恢复了平静轻声对花惹香说。
“残月为什么会说‘只是有点心寒’这样的话,而且还强调‘而已’这两个字?为什么要心寒?这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算了,这些事情一定是一段痛苦的回忆,还是不要再提了。否则痛苦的就绝不是姐姐一个人,其他人……”花惹香仰着头,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不过他只是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我刚才还没有说完,你先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完。我要继续往下说了,花惹香你不要说话。”残月公子抱着花惹香,抬起头来看着仰起头眼睛里只有他的花惹香,扯出一丝笑容。
“姐姐的父亲不是她的生身之父,而是她的继父,是姐姐的母亲带着姐姐改嫁给她的继父。姐姐的生身之父是谁,从来没有提起过,家里的老人也没有人提过,所以我们不知道她的生身之父是谁,不过能够明确的是姐姐和他的关系十分疏离,姐姐的生父也没有前来看过她。姐姐的母亲也没有提到过姐姐的生父,就像那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姐姐和她的母亲也是十分陌生,姐姐的母亲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十分厌恶姐姐,她从来不和姐姐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家里的丫环仆人们惯会看碟下菜,看见这个新夫人从来不理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姐,也就不把她看在眼里,背地里欺负她。姐姐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要干许多活,可是她从来不抱怨,也不道反抗。每一天都认真麻利的干活,好像她从来都熟悉这些活计。
“姐姐的母亲没有去见她,她知道姐姐被下人欺负,可是从来没有管过,她的无视,让姐姐的处境更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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