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见笑了,夫人。生春坐吧。”告罪之后,吴辰骁无奈地拉着身体紧绷的兰生春坐到小言对面的下首。不过,兰生春还是没有办法放松自己,其实吴辰骁,也是一样。
“没事儿,要喝茶就自己倒,壶和杯子就在桌上。”小言说的十分轻松。
“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就不劳夫人的大驾。夫人今日冒昧前来,是因为……”
“不用说了,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答应的。如果你们是来陪我谈天说地,或者是找我喝喝茶,我很愿意开门迎客,奉你们为上宾。不过,如果你们是为了现在这个想法而来找我,那恕我不能奉陪。所以,不要说出来,那样我就没有理由留下你们。唉,到处都在忙,我真是太寂寞了。”小言轻声打断吴辰骁没有说出口的话,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可是……”
“嘘,没有可是,千万不要说出来。”小言右手食指按在嘴唇上,阻止了吴辰骁的话。
兰生春身体动了动,吴辰骁赶紧抓住他的手,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乱来。
“老实说,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还知道黑色令牌的事。就算是一些老人也不一定会知道那个为了找寻药材而杀了许多人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有我黑色令牌的人家也不一定知道我长的什么样子,你怎么会这么确定?”看两人有些失望,小言笑着转移话题。
“那是因为我与夫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一见到夫人的脸、头上的那根不知道什么木头雕成的绿色木簪,以及挂在腰间的那五颗形状各异的石头,没有其他人会用这样的饰品。”吴辰骁说的十分清楚。
“细致的观察,中原武林有这十年的平静日子,你这个智囊功不可没。”小言点点头,一脸钦佩。
“夫人过讲。我只是动动嘴皮子,主要是生春和其他武林同仁的共同努力。”吴辰骁毫不自得,将所有的功劳推到众人身上。
“而且并不只有这些,我曾经和夫人同行三日,对夫人了解的自然就比别人多了几分。在汶水之畔,狼狈的我遇到了夫人,当时夫人的身边跟着一个男孩,看年龄,也许是贵公子中的一位。”吴辰骁笑笑,继续说,往下揭开谜底。
“还有这样一回事?汶水之畔啊,而且是十多年前。让我想想。”这样的回答倒真是有些出乎小言的预料,她立刻来了兴趣,认真地回想起来。
“汶水,汶水,汶水……想起来了,原来你是那个傻子啊,变化真大。”果然在记忆深处有着这一段记忆,那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呆头呆脑的年轻男人,傻乎乎地将自己的钱全部买馒头送给乞丐们,令自己被饿昏过去。再看看眼前的这个被称为智囊的男人,小言感慨不已。
“夫人好记性,就是我,如果不是夫人,我早就饿死了。至今为止,我都还没有说一声感激的话,今天就借您的地方敬您一杯茶。先干为敬。”吴辰骁没有感到尴尬,反而十分开心,端起茶杯遥敬小言,一口气喝干杯中的茶。
“不用客气。”小言也喝下茶,接受了他的感激。
“既然我们相识一场,我也不愿中原武林就此大乱,送你一件礼物。”
“啊。”小言话音刚落,一阵清风拂过耳边,吴辰骁就发出惊骇的低叫,兰生春立刻低下头,查看吴辰骁的身体。只见吴辰骁的右手手腕上有一条细长的伤口,正慢慢往外溢血,伤口处还有一条大约长着一片叶子的三寸奇怪的深绿色藤蔓贴在肌肤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