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三爷,有人送来了这封信。”一个中年男人慌慌张张跑进议事大厅,重庸五人正愁眉苦脸坐在议事大厅中,大哥失踪已经快两个月了,可是找人的事却是毫无进展。听到中年男子的大呼小叫,重庸心烦意乱,不由冲着来人就是一脚,中年男子没有防备,被踹了个正着,飞出去躺在地上不断呻吟。“你他娘的急急慌慌的做什么呢,还嫌,老子不够烦是吧?”“老四,你在做什么?有气也不能撒在弟兄们身上,赶紧认错。”罗香如俏脸一沉,站起身来走到中年男子身边,将中年男子拉起来,转身训斥重庸。“兄弟,对不住了,哥哥今天做错了。”重庸使劲揉了揉脸,恢复了一些理智,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根本就不干中年男子的事。干脆地认了错。中年男子慌忙行礼,回答:“只是小事一桩,四爷无需介怀。”“你这么急急忙忙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相心未语先笑,温和地问。“回三爷的话,今日午时刚过,有人就送来这封信,点名儿要给五爷。”中年男子从右手衣袖中拿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双手捧在身前,妙柯疑惑地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拿过那张纸。中年男子又行一礼,而后转身走出议事大厅的大门,离开了。妙柯打开那张纸,一目十行,脸上露出激动的红晕。雅漪赶紧替他轻揉胸膛,让他不要太兴奋。相心站起来从妙柯的手里抽出那张纸,快速扫过,他突然也激动起来,将纸递给罗香如他们,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找到了,没事了,大哥没事了。他已经被残月公子救出来了。现在就留在残月公子那儿养伤,伤好了,就回来。”靠在一起看纸上消息的罗香如和重庸,脸色复杂地看着兴奋的差点儿喘不过气来的妙柯,和手舞足蹈没有半点儿平时睿智精明的相心,他们俩怎么也无法将那个残忍的真相说出来。罗香如眼睛看着信,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重庸认认真真地看着房顶,仿佛房顶长出了一朵神奇的花儿。相心和妙柯转过头来正打算与他们一同分享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就发现了两人的异常,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们突然想到那封信没有看完,因为太高兴,所有没有往下看。他们本来以为那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可是罗香如和重庸的神情明明白白写着还有下文,那个接下来的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嫂子,你说下面还写了什么?”相心看了看罗香如,又看了看重庸,思索了一会儿,还是选择问比较靠谱的罗香如。罗香如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相心和妙柯看着她点点头,雅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罗香如全身僵硬,脸色变得尴尬,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重庸偷看罗香如的脸色,心里暗暗自得。“咳,”罗香如收回手,清清嗓子,一脸严肃地看着相心和妙柯。相心三人的心提了起来,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吗?“咳,”罗香如又捏了捏嗓子,板着脸看着他们,声音十分低沉:“事情是这样的,我灶上炖着菜,我就先走了。”罗香如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后退,然后在说到“我灶上”三个字的时候转身就跑,在相心和妙柯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没了踪影。
“小四,你要到哪里去,难道你在灶上也炖着菜?”相心看着矮着身子抬起脚想要偷偷溜走的重庸,脸上的笑容十分可亲,柔声问。重庸的动作瞬间僵硬,冷汗溢满额头,心中暗暗叫苦。暗自抱怨罗香如太过狡诈,而自己又太笨,这个苦差事才会落到自己头上,自己现在是两难的境地。进,前有悬崖万丈;退,后有猛虎逼进。
“啊,是,我灶上还烧着水呢,该滚了。那你们慢慢聊,我我就先走了。”重庸转过身,头顶似乎是隐隐发光,脸上露出干巴巴的笑容,硬着头皮说,一边说一边悄悄往外挪。
“四哥,你的脚下是抹了油吗?怎么不停地往外滑?”妙柯笑着看他,衬着他苍白如同刚刚从墓穴中爬出的脸色,重庸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妙柯笑着比不笑更糁人。
“五弟说笑了,哥哥是一个人,不是一道菜,怎么会脚底抹油?”重庸打着哈哈,话说到一半,就被咽住了。妙柯的话有两个意思,一是他想溜是不可能的,最好坦白从宽;二是倘若他还存着侥幸的心思,妙柯会把自己变成需要抹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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