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昨晚渡修交给自己的纸条,一直到现在,他对渡修口中所说的一切还是半信半疑。
那天夜里脑海中的声音到底是不是幻听,他也说不清楚,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那份协议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秦禾已经忘了是哪一年,一个吊儿郎当的叫做方明文的神棍走进了他的家门,在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年纪,他的手指被父亲用一根针扎破,血滴在了一张羊皮纸上。
自此以后,他的生活处处都是条条框框,不仅没有朋友,连最基本的自由也没有,他的人生全然被打乱,而方明文这个“幕后黑手”从此以后却销声匿迹,杳无音信。
他没有料到,自己所认为的伪学迷信,日后会一步一步地上演在自己的周围,这个世界的未知,远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
秦禾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将纸条揣进了兜里,收拾好餐具后就走进了卫生间。
简单的洗漱过后,他穿上了宽松的便服,背上了一个黑色的大包,准备出门散散心。
......
“师傅,去秀石山。”秦禾一下楼就坐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很快地启动了车子,然后向坐在后座的秦禾看了一眼。
“小兄弟,你去秀石山干啥啊?”
“今天天气好,出去散散心。”
“今天天气是不错,秀石山风景也确实好,但秀石山这个自然景区的开发项目不是还没完成吗?”
“没事,那个项目就是我家承办的。”
秦禾一句话直接把天聊死,司机咽了下口水,也不再继续找秦禾搭话。
秦禾打开了后座的车窗,闭上了双眼,静静地享受着夏季那带有一丝热气的风,因为是早上,风中还混着泥土和路边草木淡淡的香气。
下车之后,他背着包走进了暂时封闭的秀石山,和安保人员打了一声招呼后领了一把钥匙,然后开着观光车上了车。
他停在了半山腰,提着包从山间的小路走到了一处平坦的草地,草地间有一条从山上蜿蜒而下的小溪,溪边立着一棵大树。
秦禾蹲在大树的荫庇下打开了黑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折叠椅和花架支了起来,还翻出了一只竹笛放在了一边,接着又拿着一个橡胶的水桶在溪边打了一桶水。
他就这么坐在树下,悠闲地画起了画。
蓝天,白云,远处的群山,近处的小溪,还有微微摇动的树影,全部被揽括在这一幅画中。他把笔杆叼在嘴上盯着画看了良久,才心满意足地将笔丢进了水桶。
他拿起一旁的笛子,凑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起,他从小就有艺术天赋,似乎是骨子里带着的天赋,尤其擅长吹这笛子。
悠扬婉转的笛声在山中响起,那声音空灵,纯净,山中的鸟儿都放弃了啼鸣,只是静静地倾听着,不敢与其争辉。
一曲罢了,秦禾放下了笛子,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