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籍:山东登州府张家庄
家庭成员:张瑶
年龄:44岁
与户主关系:叔侄
没想到入籍一事办理得如此顺利,谢宇轩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在明朝的户口本。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张瑶和知府大人结束了彼此的闲聊,本来知府还想留人吃饭,但是在张瑶的极力推辞,说道要回登州的府邸拜见老父亲,告知自己大儿子病愈的事情,免得老人担心,有违孝子之道。所以知府大人就没有强留,约定了下次再吃后,张瑶就带着谢宇轩出了府衙。
上了马车,两人继续上路,张瑶想了想道:“震宇,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谢宇轩赶紧道:“您指教。”
张瑶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邸报,邸报上说天子驾崩,信王继位。”
呃,谢宇轩有点小晕乎,这事情跟我没啥关系吧?仔细一想,这是张瑶拿自己当亲人来看待的缘故,所以才第一时间跟自己说。
多亏购买来的历史资料,谢宇轩对于今后发生的事情还算知道一些。就算知道,谢宇轩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自己一个海外回来的人,你对朝廷大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有什么企图?
“张叔,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不如您跟我说说,这位天子都怎么了?”谢宇轩引诱了一句,张瑶果然上道。
摇头叹息道:“昏君一个,在位七年有余,不理朝政,阉党魏忠贤……。”叭叭叭的一顿讲古,历数天启朝的掌故。什么东林党六君子,什么东虏难敌,浙江大水等等。
谢宇轩很快得出了一个推论,大明的错全是这位木匠皇帝的错,丫就是个昏君,还是大大的昏君。不过谢宇轩可是在起点上读过好几本明朝穿越小说的,木匠皇帝不务正业是真事,但是东林党这帮人就是好鸟么?
按照那些小说的观点,东林这帮人呢,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一群借着把持了话语权的嘴炮公知。这帮人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那就是喜欢跟人斗。有一个专属名词——“党争”,用在东林党身上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制。
站在谢宇轩现在的立场,皇帝也好,大臣也罢,都是将来自己的敌人。不过既然现在跟张瑶结了亲,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有的事情,该说的还是要说。
张瑶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马车内张瑶的茶水都添了好几次。在张瑶这里,天启皇帝干的混蛋事情,那叫一个罄竹难书。
明朝的历史问题太复杂,谢宇轩肯定是搞不懂的。他就是一个道理,皇帝也好,大臣也罢,跟我的关系就是敌我关系,大明朝的这些现有利益阶层都是自己要清除掉的。
等到张瑶说的口干舌燥,喝茶暂歇的当口,谢宇轩才开口来了一句:“阉党覆亡不远也。”
张瑶一愣,旋即道:“何以见得?”谢宇轩笑道:“这不是明白着的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就不要说阉党了,他们不过是天家的家奴,生死不过在君王一念之间。魏阉跋扈,大权独揽,新君岂有不忌惮之理。最好的法子,就是拿下他,换亲信代之。”
张瑶沉吟少顷,点点头道:“有理!也只能寄望圣天子降于大明了。”
一国江山寄望于出一个圣明天子这种事情,w.knsh.o也就是明朝人觉得很正常。站在谢宇轩立场,这种观点何其荒谬。不过谢宇轩没有纠正的意思,反正自己的定位就是个革命者。
谢宇轩后面没有发表言论了,有前面一句就够了,搞的多智而近妖,未必是好事。
“对了震宇,你现在也入籍了,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张瑶丢下邸报,说起在他看来是大事情的话题。
“因为来大明之前一定跟家里面约定好把登州作为贸易点,如果出了什么事,后来的船队也会到登州寻找之前的船队。所以我就打算等着婶子把我的那些商品买掉之后,希望能在张家庄买块地,建个家。然后在此期间边行医边在张家庄等着我们谢家的下一波船队到来。”谢宇轩这个回答,倒是很正常,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这都是自己前几天事先想好的,反复推断过没问题的答案。
“也对,你这个神医,也不能一直在家里窝着。不过,还有一事,”张瑶又来了一个事情,谢宇轩心里转了个弯子,一副随意之态听着张瑶说道:“震宇,你一边行医的时候我还希望你能一边读书,回头靠我的面子,正经的功名不敢说,弄个监生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样你也算是一个小有功名的人,之后出门办事、见官都能方便很多。”
张瑶觉得以谢宇轩的医术,早晚会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国手,到时候那又不一样了,以此为凭,从监生起步混个八九品的官员很轻松。
“好的,张叔,震宇明白!”谢宇轩其实没打算做什么大明的官,不过现在也不打算驳了张瑶,便先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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