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客气了,在下年齿二十有三,不妨直呼宇轩之名。”谢宇轩觉得这个张瑶是自己能在大明朝站稳脚跟的关键,所以特别刻意的想搞好关系。现代社会直呼其名也太正常了,不像这个年代,直接叫人家的名字就是骂人。
“这可使不得,小哥可有表字?”张瑶可不会直呼其名,那也太失礼了。
谢宇轩一听这个,有点晕乎,表字?好在读过一些小说,知道古人是有两个名字的。赶紧随口编一个道:“宇轩表字震宇!”
“呵呵,张某年逾不惑,托大叫一声震宇贤侄如何?”张瑶摸着胡子,一副淡定的样子,其实心里有点忐忑,这小家伙不会不给面子吧?
中了进士之后,张瑶还是第一次如此的不自信啊。想当初在河南,不满上官腐败,朝廷黑暗,就敢挂印走人的张推官,竟然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有何不可,宇轩自海外万里而回,算起来也是来历不明,别人见了都绕着走,只有张叔以诚信待我。宇轩心中感念,无以为报!”说着站起身子,郑重的朝张瑶拱手俯身。
一声张叔把张瑶叫的心花怒放,震宇一看就是大户显贵人家出来的孩子,就他用的这些东西,他张瑶自己就没见过。这样的出身,认个亲戚不丢份。如果真的能治好了自己的大儿子,这事情就更完美了。
“好好,张某就认下震宇这个侄子。”
这就成一家人了,张瑶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然也不会官当的好好的挂冠而去。当即吩咐下人准备酒菜,要跟谢宇轩喝酒。
谢宇轩赶紧拦住道:“吃饭不急一时,大少爷的病我看过了,药也用过了,基本没有大碍。还是抓紧时间安排好新的住处,回头大少爷醒来就搬。”
这是正经大事,张瑶连连点头。让来福把家里下人都叫院子里来,张家是本地最大的地主,有土地一千五百亩,家里佣人和丫鬟,加起来有三十来号。这还没算在登州城里的住所, w.uknshu.张瑶的老婆孩子平时都住在城里,那边还有十几口子。
也就是大儿子得了这个病,张瑶觉得丢人现眼,所以才让人把大儿子送到别院静养,而张瑶的夫人也跟着来照看大儿子。
按照谢宇轩的吩咐,来福指挥下人们忙活起来,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保证空气流通顺畅,还让几个老妈子去按照自己画的图去制作四角裤,交代今后一周内大少爷的四角裤必须每天更换一条,换下来的四角裤直接拿去烧掉。谢宇轩还特意交代,大少爷的妻子素心,近期不得跟大少爷同房。
忙活了半天才完事,两人又坐回客厅里喝茶休息。天不早了,该准备吃晚饭了。
张瑶却看不到来福了,刚才还在边上,一眨眼就不见了。喊了几声,也没看见人。正恼火的时候,来福一边跑一边系腰带出现了,口中还不断的喊:“神医啊!神医啊!”
张瑶听着心中一喜,站起就问:“怎么,是大少爷出事了?”来福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说的是,晌午吃了两片那个白色的药,刚才肚子疼了,我去如厕。结果您猜怎么着?”
谢宇轩听了暗暗发笑,这老管家肚子里有蛔虫,两片杀虫药下去,岂有不拉虫的道理。“老管家,事情我都知道了,就不用在这里说了。”谢宇轩这么一说,张瑶反而更加好奇了,赶紧道:“不行,要说。”
“虫子,全是虫子,我还数了数,我拉出来十六条虫子,……。”来福兴奋的说,绘声绘色的,张瑶听着有点恶心了,赶紧摆摆手:“别说了,赶紧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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