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欲言又止,但是在他看到箫懿表露出的极大的兴趣后,又继续说了下去:“修真必有劫,渡劫方能够更进一步,直至飞仙。不过说来好笑,差不多得有很多年的时间无人飞仙了。然而虽然飞仙渺茫,渡劫以增强自己的实力,却也是每个修真之人梦寐以求的。箫兄,你见过舒念和鸾霄姑娘的一战了吧,他们二人各有所长对不对?”
箫懿并不感觉到奇怪,应声道:“据我说知,每个人修真的法度不同,擅长的法术也不同,应该是这样吧?”
才刚说完,箫懿忽然想起了听到的影子怪人的那一番话,思索道:“在迟律寿宴上,鸾霄和一个影子化身,能够变幻成诸多武器,名叫荆洛的怪人相斗。那个人似乎说起了,他从渡劫中得来的法度是鸾霄妖术的克星。你之前也以自己所渡之劫来说明与众不同,看来你们修真之人渡劫也是深藏玄机呀。”
“不错。”何晴赞道:“箫兄果然心思通透。修行有成之后,就需要突破劫数。劫有多种,方式不一,法术不一,渡劫之后能够获得突破也各异。荆洛得玄月影刃,是因为渡得潜月枯龙劫数;在九卢山中不知去向的舒念得春秋剑术,是经历了三次谪仙兵主之劫。至于我的无量乾劫嘛,渡过之后,得乾灵黯梦秘法。这些劫数所得的法术,却又未必和自己平时所学的相同了。因此在渡劫过后,通过所得秘法,改变修行途径的人也有不少,舒念,大概就是其中之一吧。”
“那这和探索残垣的关系在于?”箫懿隐隐有了一些想法,但既然有何晴在,也无需显露聪明,直接问是省力的事,他可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何晴答道:“残垣之中也有重重关隘,有时候你自己的修行、法术无法破关,就需要别人相助了。法术之事,相辅相成,才是乾坤大道。当然了,也不排除真有人能够参悟大道,以一己之力就可破障修真。”
感慨之后,何晴向箫懿道:“箫兄可还有什么顾虑,若是没有,咱们这就进去了。”
箫懿一摆手道:“顾虑到是什么,有些想法,可以边走边说。”
何晴用手向前方一指道:“好,那咱们就顺着长廊前走,进入前方屋内,有一杆烈烈红旗,就可以从那里进入真正的残垣天外了。”
二人缓步想起,箫懿看到何晴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紧张,开口问道:“其他人的残垣是什么样子的?”既然何晴将他的残垣说的如此受重视,想来在他探查之前,相信九晓云门应该会让他进一下同门的残垣,积累一些经验吧。
出乎箫懿的预料,何晴回答道:“我之前并没有进过残垣。我也不清楚师门这样做的原因,不过修真界中,本来就有许多诡异的限定、禁制,可能这也是其中之一吧。”
长廊不远,走在上面连脚步声都不会发出,箫懿何晴一时无话,于寂静之中来到了何晴之前提到的屋前。箫懿抬头,见屋门上面斜挂着一个半边已经脱落的匾额,模糊着有些字迹,但却不是他认识的文字。跟着何晴进屋后,见里面不算太大,但除了房屋中间的一个翡翠色的台上插着一杆两人高的红旗外,别无一物。
旗子无风自动,在空中招展。箫懿一瞥之下,感觉旗子上面的红色似乎并不是旗面材质的颜色,那红色并不均匀,非常像是后染上去的。而且这红色,看起来极为像是血色,鲜血的颜色,并不是凝固之后的暗红色。旗面上面由上至下绣有三个大字,却又不像是一人的手笔,其中第二字似有一股摄人的魔力。箫懿的目光不过在上面停留刹那,就感觉那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着要从旗面上跳出一般。
等他凝神再看的时,却又明明没什么动静。箫懿见何晴并没有催促自己,用手推了推他,问道:“这第二个字我看上去就好像活过来一样,你有这个感觉吗?”
何晴摇头,回答道:“我看这两个字都是暗蕴精华,并没有你说的活过来的感觉。你觉得哪个字像是活过来了?”
两个字?
箫懿一惊,忙追问道:“你在旗上只看到两个字?我,我看到了三个。”
“三个?”听箫懿如此说,何晴也惊讶起来。他右手在空中一捻,在自己和箫懿面前浮现了一笔,一纸:“我们二人将自己所见的文字写下来,对照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同。”
“好。”箫懿认为这个办法不错,提笔就要写,可是手在身前,目光盯在旗上,却一笔都动不了。他心中茫然,再转头去看何晴,竟然也和自己一样。四目对视,二人心中惊异更甚。
“有高深法术禁制。无法抄录。”何晴叹息道。
箫懿将笔放下,感叹道:“我听闻传说造字之时,鬼神夜哭,也许这一字之中就蕴含秘法。有可能如果你能够突破残垣关隘,就能得到其中秘法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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