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钰霖望着这个就如他的刀一般的男人,好似突然就明白了为何要将自己带出霖冰苑中。
徐尊虽然与殷钰霖并肩于大旭皇宫万丈高空之上,却是不曾稍微撇过头,他不愿意看身旁这个佳人一眼,不是不喜,而是不愿。
可即便他刻意不用眼角余光去看近在咫尺的冰山丽人,以他那早已超凡脱俗的浑厚修为,又何须当真用眼看呢。
:“终究是我一人过错误了你的终身,万千因果皆加诸我身吧!”
感知着这位阴差阳错而成为了自己道侣的女子凄苦神情,徐尊只能内心独自哀叹一声。
:“霖霖,百年过去了,你现如今身在何方,可还安好么?”
那位雪莲花一般的蓝裙丽人殷钰霖明明就和其并肩于万丈高空,可徐尊却是仰望夜空喃喃自语,对身旁的绝世佳人冷落非凡。
殷钰霖的那羊脂白玉的纤细玉指早已将眼角内的朦胧擦拭干净,她感觉这个她自结为道侣就恨及了的剑眉男子仿佛又离自己而去了。
:“明明你就站在我的身旁,可是每当你仰望夜空的时候就仿佛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却无法从你的眼里看出任何端倪。”
殷钰霖哽咽道:“你的心中明明就不曾有我,可是为何每一次都要唤着我的名字去仰望夜空呢?”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真的很想看见一次。”
覆盖天地的寂寥黑夜里只有那圣洁的皓月洒落出一片片皎皎白月光,夜空之上空空如也。
徐尊似乎感知不到殷钰霖的话语,哪怕就在其耳边环绕,他亦是听不见一丝一毫,或者说,他听见了却不能有半句述说。
似乎只要当他仰望夜空之时,便是他一个人的世界了。
:“若是我早知助你击破域壁后你会彻底消失在这座道玄天,我,也就不出那一刀了。”
大旭国都皇城天星阁之上的万丈高空中,一位冷若冰霜的绝代丽人凝视着月白色长袍的剑眉男子刀削一般的脸庞——久久不语!
而月白色长袍的剑眉男子同样抬头仰望着那轮圣洁的明月,竟似已与皓月相融——自成一界!
殷钰霖的眼里是徐尊,而徐尊的眼里是一轮明月,而明月旁,有一颗整座道玄天都无人能望见的蔚蓝天星,而那蔚蓝天星里,有一位黑纱丽人。
直到眼前的剑眉男子轻抬袖袍,一道点亮了整座大旭国都夜空的朦胧光晕透发而出,迎向那个自天星阁万丈高空中坠落而下的娇小少女时。
殷钰霖这才从试图融入剑眉男子的世界中醒转而来。
:“方才居然忘记了这位即将粉身碎骨的小姑娘,我这是怎么了?还是无法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吗,他即心中无我,我又何必强行融入他的世界呢!”
殷钰霖那仿若远山含黛的绣眉微微皱其,倾倒众生的仙颜上写满了懊恼与后怕。
她不是害怕徐尊发现自己想要在他望月之时融入他的世界,而是害怕方才自己那些言语若是果真让徐尊也分了心神,忘却了夜空中那位处在混乱的道玄之气中生死两难的红棉袄小姑娘。
徐尊哪怕是被她的行为或者言语导致身受重伤她都不会有丝毫对不起这个男人的念头,只因在殷钰霖看来无论自己如何伤害他,都是这个男人应得的惩罚。
谁让这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同样也毁了自己成为一代女王凤临天下的梦。
:“徐尊你一定要将她救下来啊!”殷钰霖明知道自己这是无用之言,可她还是很着急的说了出来,这是她的天性,也是她的本性!
若是徐尊出手都无法将那个小姑娘救回,那么其实这个道玄天也就没有人可以救那个精灵般的小姑娘了。
红衣红裙红棉袄,这样红的就仿佛幼时除夕里春联一般的吉利小姑娘,被大道乱流碾压成了齑粉,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可如果是因为自己率性而为的冷嘲热讽乱了徐尊的心神才导致他出手晚了一步,不曾救下那个小姑娘,那么她殷钰霖会很难过,也很歉疚的。
:“放心吧,我即已答应过你,便不会对你食言!”
徐尊对殷钰霖先前的那些话语始终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表示,连嘴角都不曾因为她的话而挑动一次。
哪怕是自身内心独自悲痛,独自承受也不曾对殷钰霖有过一丝不愉之色,只是在心田一人哀叹,却不愿意回击这个丽人一次。
可是当徐尊听见殷钰霖焦急的声音让他一定要救下那个小姑娘的刹那,他的内心中即是欣慰又是更加痛苦了几分!
不过他却不能表现分毫让这个绝色倾城的佳人望见,所以他依旧是如先前一般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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