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今吐了吐舌头,朝锦衣武士扮了个鬼脸。
锦衣武士朝古小今随手扔了一本画册,说道:“这是山体中所含药石的名目,你须仔细辨认了,若挖到名贵的,可不许藏着,都得依数上缴。”
古小今点头。那锦衣武士便不再多言,大步而去。
古小今悄悄尾随其后,想要看清这条狭窄的山缝究竟通往何处,以便日后溜走,却不想“砰”的一声巨响,一吨巨石落在了他的面前,将他的前路给堵得死死的。
古小今用手去推,却是纹丝不动,果然如颜赛花所说,他无路可逃,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到崖上。
昔日宫中侍女无数,他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有人殷勤伺候,现在少不得要自己亲自动手了,古小今点燃柴火,架锅造饭,将那蔬菜胡乱煮了几个,吃得自己难以下咽,叫苦不迭,继而铺开被褥,躺了上去。
整夜里思念妙儿,辗转难眠。
次早,东方发白,古小今便被锦衣武士从睡梦中拖了起来,喝斥他快些干活。
闪着电光的鞭子在锦衣武士的手里左右甩动,古小今可不想尝试这电鞭的滋味,只好拿起铁具,在山壁上开凿了起来。
这山石坚硬无比,要将其中的白晶药石采集而出,可需要耗费不少的劲力。
挖了一日,古小今已累得腰酸背痛,汗如雨下。
可次日天刚蒙蒙亮,又有锦衣武士来将他拽起,逼着他开采药石。傍晚时分,锦衣武士又来盘点他的开采数量。若是数量不够,免不得要让他饿一日的肚子。
古小今见前来监督他的锦衣武士每日一换,即便开口求情也没有谁会买他的账,只好咬牙忍受,苦苦坚持,没过几日浑身似散了架一般的痛,双手都长起了老茧。
毕竟先前颜大公主有旨,谁敢不遵从?即便他是一个小孩子,也没有谁敢可怜他半分。
每天夜里,古小今都会想起妙儿。
他很想见到妙儿,却只能在睡梦之中达成所愿。
梦醒时,一切化为泡影。记忆不时涌入心间,令古小今怔怔回味。
他还记得,三年前,他将小女孩从急流之中救了出来。小女孩浑身瑟瑟发抖,凌乱的头发难掩她充满恐惧的眼神。
他立即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小女孩自此寸步不离地跟在了他的身边。
他给小女孩取了个名字,叫做“妙儿”。
三年的生死相依,他只觉得妙儿的生命,便是自己的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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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见到妙儿,他吃一些苦头,也是心甘情愿的。
“妙儿说过,只要她体质一好,便会来找我的。”
“无论我在哪里,她都能找到我的。”
古小今心内自言自语,一想到妙儿不远之日便会来到自己的身边,他便浑身充满了力量。
每一日,他都会在石壁上刻上一道印记,以记录自己在山崖上度过的时日。
山崖上秋风瑟瑟,天气渐渐寒了下来,并下起了鹅毛大雪。
古小今站在雪中,眺望着这片白色飞舞的世界,任凭雪花飞落在自己的身上。
在这两个月中,古小今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出现了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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