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圣使颜千色两弯如烟一般的蝉眉似蹙非蹙,心里暗暗忖度,见古王庭小太子正伫立凝思,一双眼珠儿失神不堪,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回想起儿时与他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公主的心内不觉淡淡不是滋味。
太子古天涯上前道:“父王,虽蒙天宫眷顾,祸事已平,但小今他实乃事端祸首,今后不能再由着他胡作非为了,须得将他禁锢于宫中,择数位品德名师每日管教于他,方能改邪归正。”
古王晋望天悠然一叹道:“先王和水妹托孤于我,断不能辜负了重托!天涯,你既是小今之兄,今后需对他多多教导,好生管束,既有了如此的前车之鉴,万不能使他再犯前嫌了。”
古天涯重重点头。
颜千色双眉一舒,似打定了什么主意,说道:“晋叔叔,天涯兄,今儿他犯下此等大事,秦主虽然慑于天威,暂不敢妄动刀兵,但想必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今后定然还对今儿虎视眈眈,有所行动。我看今儿他实不宜再留于古庭之内了,倒不如我将他带去三江境内,妥为安置。”
“哦?”古王晋望天浓眉一扬,对颜千色所言颇为诧异,因为她的言语中有着一种不可违拗之意。
“这——”太子古天涯欲言又止。
古王晋望天颔首道:“既是圣使决意,小王这就将此子交由圣使了。此子与小王再无干系,与我古国再无瓜葛。”
太子古天涯沉吟道:“只是------”
晋望天抬手,示意太子不要多言,古天涯也就咽下了话头。
颜千色看向太子古天涯,微微一笑道:“天涯兄但请放心,令弟由我照管,不会有任何差错的。”
古天涯抬手道:“那就有劳公主了!”
颜千色点了点头,也就不再与古王和太子多言,转身朝古今儿所立的方向走了过去。六名白衣女子紧随其后。
古王晋望天和太子古天涯看着颜千色的背影,不觉面面相觑了两眼,两人眼中皆有些不甘之色。
听闻款款脚步声来至身后,古今儿回过神来,转头一看,见是颜千色和六名白衣女子朝他走来,心头不由得一阵尴尬,举步便要想溜。
“站住!”名为“如月”的白衣女子莲步轻移,拦在了古今儿的面前。
这名女子虽白衣飘飘,云淡风轻一般,但好似自其体内散发出无形的威力,令古今儿再也不能向前迈出半步了。
古今儿只得讪讪一笑,回头对颜千色道:“公主圣使,别来无恙?两年不见,你越加美了!”
颜千色浅露雪齿道:“托你的福,我浑身无恙,挺好的。说到美嘛,倒是算不上,想必差着你那妙儿姑娘好大一截呢!你杀死秦颂的事虽然就此了结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于你。”
她虽然笑靥盈人,话语中却透着难以捉摸的意思,古今儿道:“这次要不是你,我恐怕还不知有什么好果子吃呢!说实话,我打深心里感谢你,你是我古国的大恩人呢!”
颜千色缓缓朝前走了两步,一股好闻的香气飘入古今儿的鼻中,令他目眩神迷,难以直视她的容颜。
她虽只是大着他三岁而已,却已珠容玉貌,淑美甚是难言,比之三年前,模样变化了不少,言谈举止之中,更是让古今儿有了一些陌生的感觉。
只见她朱唇轻动,清悦的声音道:“你可别岔开话头,我问你,你那位妙儿姑娘,你把她藏到那里去了?”
古今儿眉头轻动,淡淡道:“三年不见,想不到你依然将妙儿当做死对头,视为眼中钉啊?”
颜千色轻颤娥眉,目中略有隐忧道:“今儿,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位妙儿姑娘大有来头,你还是离她远些为好。目今异族蠢蠢欲动,有不少已能化为人形,隐匿于我东天界中,蛊惑人心,伺机而动,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说不定你那位妙儿姑娘——”
古今儿听此,面色立即不畅,冷声打断公主的话,抬声道:“千色,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我不许你污蔑妙儿。”
颜千色目光定格在古今儿的脸上,缓声道:“今儿,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已经不是古王庭的太子,而是废太子了,还是古国的大罪人,别的不说,秦域的人对你恨之入骨,定然不会轻饶你的。你不能继续呆在东宫之中了,难道你真的希望自己就此衰落,去流浪街头,去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吗?”
古今儿嗤之以鼻道:“那又能怎么样?”
“不过——”颜千色顿了一顿,说道:“只要你肯将妙儿交出来,我保你依然是古国的太子,保你今后太太平平的,没有一个人敢轻动你的一根毫毛。”
“呸!”古国的小太子眉头一扬,目中有着些许怒色道,“前些日秦域的那位少域主正是想要我将妙儿交出来呢,便落得灰飞烟灭,死无葬身的下场,难道你也想步他的后尘?”
“你——”三江王庭的颜公主面色不悦,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古王庭的小太子道,“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多费唇舌了。反正也没地方容得下你了,我倒有个好去处。”她说着向后招了招手,下令道,“如月,动手吧!”
白衣侍女如月轻袖一摇,袖内飞出一个小小的蓝色东西,托在她的掌心中,古今儿定睛一看,却见那小东西倏然变大,却是一个方形的囚笼,发着光朝他笼罩而下。
古今儿还来不及闪避,便不由自主被吸入了囚笼之中,笼盖一闭,便将他牢牢锁在了里面。
“公主动怒,后果严重啊!”那白衣女子如月朝小太子奚落了一句,抬手将囚笼吸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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