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事你管他干甚么?”零鸢说道。
“那也得有始有终吧!”葛承天正经地说“天哥,别假正经了,到了金华俺请你吃那儿的特产——金华火腿。”茂名乐呵呵地说道。
“喂!大鹏哥。”众人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大鹏回过头来,注视着远方跑来的黑点,黑点愈来愈近,大鹏的泪水不禁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衫。
跑来的人正是二狗,葛承天见到二狗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二狗,你是人是鬼啊!”
“二狗,你怎么?”大鹏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丝快意的微笑。
“鹏哥,我当然是人啊!我被刀捅后……”二狗看了眼身边的常别心,话语突然止了。常别心和他对视了一眼后,只是装作漠不关心,双眼瞥向别处,吹起口哨来。
“臭小子,你可担心死我了,害得我都快急死了。”大鹏揪着二狗的耳朵教训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葛承天说道。
“嘿嘿,或许俺长得不像人,但你真的好像狗啊!”茂名指着二狗大笑道。
“让你们担心了,抱歉抱歉。哦,对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听乡里人说柳老爷被处斩了。”
“真有这回事?”大鹏问道。
“听说柳老爷的亲生儿女并没有死,而是被藏起来了。死的是其他人家的孩子,他想以此罪名来嫁祸并除掉孔尚任,好像是因为孔尚任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很久了。”
“府里新上任了一名官老爷,他派人去抄柳权胜家时,发现柳权胜名下并无私宅,但其弟柳权亲家白烟共计十二万九千两。”
“十二万九千两?十两白银就够一个普通人家平平淡淡过一整年了。”葛承天为止一惊。
“是的,据说他干过,很多起亚百姓之事,都是以他人名义来替其顶罪的。”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常别心长叹道。
“二狗,咱们走吧!回去过耕种的生活,在娶上个漂亮媳妇,生几个胖娃娃。”
“好嘞!鹏哥。”
二人辞了去,且迎着晚霞踩在那阳光大道上。在他们的世界里一切都如同过往云烟,不用多久便消散了。
“找家客栈投宿去吧!”葛承天说道。
常别心一掌向他头顶劈落,喊道:“臭小子只知道睡睡睡。”又一掌向茂名头上劈落,“还有你,就知道吃吃吃,再不赶路,那就来不及了。”
“俺又怎么了嘛,干啥子打俺。”茂名捂着头上的大包埋怨道。
“真是个怪老头。”葛承天嘟囔着说。
“臭小子,你说什么。”话音未落,又击出一掌。
“师父,徒儿错了,下次还敢。”葛承天一路奔跑,常别心一路追打,就像两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零鸢在一旁看着,不禁笑了起来,笑容如沐春风,好似一朵彩色的鲜花嘲笑新发的嫩芽,开怀、灿烂。
四人在驿站租了马,怎料葛承天原骑的那匹白马正好在这里,一样的肤色,一样位置的伤疤。含泪掏腰包的又是茂名。
他们骑着马来到城门,葛承天向守城门刚换上岗的大胡子打了声招呼。
大胡子只是一愣,微笑着迎合了一下。
四人便伴随着达达的马蹄离了去,一路南下,顺着道路上的条条车辙,直下金华。
金华城中,各帮各派合力布置着擂台,处处张灯结彩,彩旗飘扬,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远在百里外的小人啊,已渐渐淡忘了曾经是什么样子,深夜中凝入了自己歪斜的影子,大喊一声:“霜花雪月一剑破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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