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的话难免自相矛盾了吧!倘若歹人要跑,货物交托给阿力只后便可离去,就算搜查的在严密,哨兵也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在城里多待一时就多了一成的危险。”
“那你怎么会认识这二人呢?”
“我只是与此二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这件案子,师爷的聪明才智就不必再妄自菲薄了吧!”
“你!”孔尚任气得直率羽扇,大叫道。
葛承天没有搭理孔尚任,而是看向柳权胜道:“柳大人,我想见见阿力。”
“你说那个瘸了腿的脚夫?”
“正是!”
“大鹏,二狗,你们两个带他去找上午那个叫阿力的脚夫吧!”
“是!知府大人。”
“那这件案子两个时辰后再审,退堂。”
“威武!”
二人说罢,带着葛承天出了衙门,随之又手压着葛承天的左右肩膀,讲他双手反制于后背处,葛承天叫喊着:“找阿力何必制着我?我又不会逃跑。”
“倘若你真的跑了,我们也不好交差,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大鹏说道。
葛承天心知这二人武功平平,还无法伤及自身,但是这件案子属实难办,那马东生看起来也不像是恶人,可是真相倘若阿力不知,那真就石沉大海了。
此刻他注意到路过之地的地面上有一二风干的血迹,见着黑血,他犹如盲人复明一般,黑夜消散迎来了白昼。
葛承天突然说道:“二位兄弟,可否等等。小弟有点儿内急,还请大哥通融通融,让我去方便一下。”
“你万一跑了怎么办?”大鹏问道。
“我去方便,就算要跑也跑不远,这系个裤带还需要时间。”
“说得好像也是啊,”大鹏点点头说,“快去快回!”
葛承天向来路方向走去,这时二狗在背后突然喊道:“喂,等等!”
葛承天虚神一晃,有听见二狗说道:“我也有些内急,咱们一起去解决。”
葛承天开怀大笑,二狗不知所以然,也跟着他大笑了起来。
他解开了裤带,蹲下身来。二狗同时也解开裤带身子下蹲。
葛承天突然说道:“二狗大哥,你长得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看就是福相,为何要帮官府办事?”
二狗本以鄙夷的目光瞪着葛承天,听到他这一番夸奖后,喜悦地说道:“嘿嘿,是吧!人人见了我都这么说。我在官府办事不是为了官府,而是因为柳老爷。”
实际上二狗相貌粗陋,眼如青蛙,身似木鸡,虎背熊腰,谈不上标准,更远离风流倜傥一词。
“为了柳老爷?”葛承天疑惑地问道。
“柳老爷两袖清风,.ukanshu.廉政爱民,我们都是受了他的恩惠。但自从那个孔尚任来了以后,老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葛承天双听着二狗述说,又伸手抚摸了一下眼前风干了的血痕,血痕一路延续下去,一眼望不到断绝,他突然问道:“这个孔尚任是什么人,这附近可住着什么于此案有关的人?”
“孔尚任?这个人本来在金华做过一个小县令,但怎么来到嘉兴府的,我并不知道。至于附近……那个姓马的商人好像住在这里。”
葛承天托着下巴思索着:“这血已然风干了四至六个小时,正是上午时分留下的,或许会有所关联。”
大鹏突然喊道:“你俩好了没,该赶路了。”
葛承天朝二狗邪魅一笑,问道:“二狗大哥,你有带纸吗?”
“正经人谁带纸啊?呐,树叶解决一下吧!”二狗从裤兜里拿出一大把树叶,向葛承天递去。
“原来你是有备而来,行家呀!”葛承天仰天大笑。笑罢,便拭了腚,提上了裤子,站起身来。
“这年头咱们正经人要随时为释放自己而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嘛!”二狗拭完,也起了身来。
“你俩是便秘了嘛?拉个屎还婆婆妈妈的,能拉这么久。”
“大鹏大哥,有线索了,随我走吧!”葛承天说道。
“拉个屎还能拉出线索?你怕不是脑子拉坏,拉出优越感了吧!”大鹏说完双手捧腹大笑,嘲笑着葛承天不自量力,愚不可及。
葛承天沿着血迹一路寻去直至一条死胡同拦住了去路,就此中断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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