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么?”
“嗯。”冷易咳了两声,叹了口气说道。
冷易从衣裳内层中取出一块手帕和一对耳环,对冷弦月说道:“这块手帕是我们霜叶阁的传家之宝,上面有凌烟剑法的无上剑招。这对耳环是你娘生前留下的,她特地嘱咐过给你做嫁妆。”
“娘?”冷弦月伸出双手接过,看着手中的耳环泪水不禁滴落在手帕上,湿了一片。
“此剑招谨慎修习,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夺回寒影剑,重振霜叶阁的大任就交托给你了。切记,勿被执念侵蚀了心志,否则会反噬其身。你的蛊毒日后会再发,那时只要这位葛公子出现并与你接上一吻,即刻抑制蛊毒的扩张。”冷易交托道。
“不会吧!这毒还这么狗血的啊?”葛承天瞪直双眼大叫道。
“爹,你不和我们一起出去么?”冷弦月扶着墙站起身子问道。
“出不去了,爹的阳寿已尽,这行便离了去。”冷易又对葛承天说道:“小兄弟,我把这宝贝女儿交托给你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她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伤,也吃过什么苦,你可莫要辜负了老夫对你的一片信任啊!”
“是,冷伯伯!”葛承天态度诚恳的回应道。
冷易又说:“到这时还叫什么伯伯啊?”
“是,岳父!”
“老渔夫,过来一下。”
常别心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皱着眉头,斜着眼睛说道:“叫我老头子有啥事啊?我可不会带孩子。”
“渔夫兄,我可没让你带孩子。我死了以后,按照阁规,老阁主去世后,新阁主需要守孝三年到时候,还请你作证这两孩子的亲事。我了却了心愿,已然可以去了。”
“行吧,下辈子投胎可别再练什么凌烟剑法第八重咯。”二人对笑道,笑着笑着,冷易便化为了一团烟雾,散在了空气之中。常别心对这位老朋友旧相识倍感惺惺相惜,叹了口气,出了洞口。
“爹,月儿不要你走,爹!”冷弦月哭得颠沛流离,落泪的样子更让人心生怜悯。
“野丫头,故人已逝,逝者安息。走吧,生活再苦,一直微笑就好了。”葛承天抚着冷弦月的后脑勺安慰道。
冷弦月哭干了眼泪,勉强地扬起了嘴角,对葛承天一个微笑,用嘶哑的喉咙说道:“天哥,家父说了,老阁主死后,新阁主要守孝三年,所以不能与你同在.。我们之间许下个约定,三年以后,我们在花尾巷中相会,.kansh.到了那时,我们便结为夫妻,生死相随。”
“此话一出?”
“驷马难追!”
“嗯,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葛承天问道。
“苦练武功,重振霜叶阁为家父报仇!”冷弦月握紧拳头,咬紧牙关说。
“那我们先出洞吧!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二人走出了洞穴,与常别心一同来到了霜叶阁正门前。冷弦月向两位表示了感谢。葛承天看着冷弦月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冷姑娘,保重。”
葛承天转身离开,冷弦月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葛承天,说道:“葛公子,保重。不要忘了我们的三年之约。”后又松开了手。
“不会忘的。”
他向远处走去,只是一回眸,望着,望着,他想多看这位素识的貌美姑娘一眼,他想记住她的模样,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如花似玉般脸的轮廓,她的身影,以及她的名字。
逐渐走远。
“师父,你那还有盘缠嘛?”葛承天嬉皮笑脸地对常别心说。
“想干嘛啊?没了,就算是有也不给你。”顽皮老翁撇了他一眼,嘟囔着嘴说道。
“师父,好师父,我们去吃晚饭吧!”
顽皮老翁这时才发觉天已昏黄,惊道:“对哦,吃晚饭。臭小子,我的烧鸡呢!”
“烧鸡不是没了嘛……”
“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这臭小子。”
“师父我错了,下次还敢。”葛承天一边解释一边向兴荣酒肆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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