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飞鸽犹如利剑南往,划破凝重的天空,见着斑斑点点,辍在眼前。有来自京都的,有来自徽州的,也有来自山东的各路行人,皆往金陵城中奔去。
飞鸽终是到了目的地金陵,于霜叶阁墙头一番斡旋,抛下一封信件,落于雪白的墙角之间。
一位妙龄少女俯身拾起书信,看了眼信上的落款是冷易二字,直向正院奔去。少女体态轻盈,步履带有仙气,她径直推开房门,激动地大叫道:“爹,有你的来信!”
房中只有一名中年男子窝在病榻上,时不时咳嗽两三声,听着有自己书信时,艰难地回复道:“月……月儿,是谁寄来的?”声音略带沙哑。
少女递过手中的书信,中年男子伸出颤抖手来接过书信,又缓慢地将信拆开,他看着信上的内容,不由得缩进了眉头。少女在一旁偷偷瞄了几眼信中的内容。
信上是这样写的:
冷兄,好久不见,距离上次一别,一过去了十五六年,不知冷兄是否还记得小弟。
为弟听说兄长的凌烟剑法已达到八重境界,想当年霜叶阁首任阁主冷叶也仅达第八重,,又听得武林人士过几日特来向兄长道贺,为弟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来与兄长好好较量一番,以见识兄长的绝妙剑法。
落款附上煞风二字。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病榻上的男子突然惊慌地说道,显然他就是信封上的冷易,说罢叹了口气。
“爹爹,这个煞风究竟是谁啊?”少女忽然问道。
“他是一阵风,她是一场雨,他是一把利剑,她也是一条毒蝎。”
“那他是来给爹贺寿的么?我叫燕儿好好准备一下。”
“不必。”冷易在床上挥了挥手道。
“煞风叔叔不是写着要来做客嘛?又为何不必?爹你不是曾教导过我要热情好客吗?”冷弦月一脸疑惑地问道。
冷易大吼道“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叫你不要读那么多书偏不听,弦月啊,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那卧横江家的江公子一表人才,明天老夫就上门提前去,早早把你给嫁出去,也教我省心!”
“爹,你怎么舍得卖了女儿啊。”冷弦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冷易说道。
“你是成心想气死我啊!”冷易说罢,止不住地咳嗽着,冷弦月见状,上前去拍击着冷易的后背,又笑着说道:“好啦!爹,我知道你跟我怄气,女儿这么听话,您怎么下得了心将女儿卖给别人啊,女儿不嫁,一辈子都要陪着爹,嘿嘿~”
冷易虽是病得厉害,但他思考了一番后还是把弦月一把推开,怒斥道:“谁会对你同情!”立刻直起身抡起一把银白色带着寒气的剑,指着冷弦乐的额头,随后面容严肃说道:“现在,立刻,马上,你从我面前消失,否则休叫我不客气。”
冷弦月一把被冷易推到了地上,她心中有说不尽的苦衷无处言表,只好愤愤不平地起身向门外奔去。霜叶阁甚是气派,绿瓦白墙,亭台楼阁,戒备森严,她奔了许久才来到一堵矮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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