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伦德将红晶石抛到地下,让它被摔了个粉碎。
“好,这下好了。”玛丽松口气,“我现在就命令你出去,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显然,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房间中燃着的蜡烛忽然熄灭,那原本给人一种简易,温馨之感的木地板中此时也渗出无数的鲜血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朝向玛丽伯爵的。
利特艾拉公爵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女儿,那瞪大的双眼似乎是刚对某一件醒悟,她亲自问:“玛丽,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杀人了?……或许,你只是和死人掺上什么关系了?”
“伯爵大人,杀人这事可不小,您最起码也要解释清楚。”弗伦德看着她,对她继续说:“只要这事不是您诚心要干的,上帝和王国的法律肯定都会对您网开一面的。”
玛丽许久没有说话,不过她还是从表情中显现出一种怨恨到极致,对某事怀有不甘的表情。
最终,她身体颤颤巍巍地向自己母亲的身体倒去,轻声问:“您说,我会因此被判刑吗?”
利特艾拉将她扶起来,语气开始急躁,“我要你现在就讲明白这件事……我的天啊!”
“我恨他。”玛丽说了一句,声音轻轻划过这间屋子。
“亲爱的,你恨谁?”
“我—恨—你们所有人!”她开始进入几近癫狂的状态,大声冲窗户口叫喊着,“你们难道还相信玛丽·格鲁乔尼还活着吗?不,不!你们都没有猜对,你,我,都是虚浮的,是只会靠群体力量去欺负个体的低等生物。”
她的语言俞加地开始混乱,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然后,她就开始阐述自己的罪行:
“我于17天前的中午杀死了补鞋的小鞋匠……因为他长得太丑了。除此之外,我还杀了澡堂的女工,和一个背叛了我感情的男人。”
“杀人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例如,它会使你觉得安心?”弗伦德冷静地询问她,想依靠问问题的方式让对方恢复正常思考。
“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听得够了。”利特艾拉站起来,“我要去把这件事告诉国王,叫他来决定怎么处置你!”
“别啊,妈妈,您这是不要我了吗?”她站起身来,想靠近一些抱住自己的母亲。
她的母亲极其厌恶地躲开,对着她说:“你已经不是玛丽了,现在的你,是一只恶魔,是一只野兽。在我的眼里,你比任何人都丑陋!”
弗伦德护送着女公爵离开这里,一步不停地去往国王的宫殿。
玛丽女伯爵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周围华美的一切雕饰,现在的她感觉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神明啊……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您了。”她抬起头来,最后向头顶处看了一眼,“我将为您献上一切,来请您让一切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全部得到惩罚。包括我的母亲。”
再往宫殿走的路上,弗伦德就感觉出不对劲来,这种感觉是离女公爵和她的女儿屋子越远就越强烈的。
他加快脚步,把跑到书房休息的杰里二世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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